裴宴笑着应了，李世民，对着几人笑道：“有裴宴在，这夏日倒成了难得的享受，寻常百姓哪能尝得到这般奇味？”
程咬金一边点头，一边盯着门口的方向，嘴里还念叨着：“等会儿可得多喝两杯，下次再想尝，还不知要等多久！”
石桌上一杯杯冒着寒气的可乐，混着众人接连不断的夸赞，让这盛夏的午后，满是清凉的惬意。
程咬金正举着一杯可乐往嘴里倒，连杯壁的水珠都没放过，用手背抹了把，咂着嘴喊“痛快”。
裴宴他把杯子放下，笑着按住尉迟恭伸过来拿杯子的手：“慢点喝，这可乐虽解暑，喝多了却容易胀肚子，甜腻也伤牙，少尝几杯过过瘾便好。”
这话一出，刚把空杯放下的程咬金愣了愣，随即摸了摸肚子，嘿笑一声：“难怪觉得方才肚子里有点发胀，原来是这东西喝多了！
你早说啊裴小子！”嘴上抱怨着，却也没再伸手去拿新的，只端起旁边的凉茶抿了两口。
李世民也放下杯子，点头附和：“你说得在理，凡事过犹不及，这等冰饮本就寒凉，多喝确实伤脾胃。”
他放下杯子时，还不忘赞一句，“不过味道是真的新奇，偶尔尝一杯，倒是能解了这暑日的烦闷。”
长孙无忌放下杯子，指尖蹭了蹭嘴角，笑着看向裴宴：“还是你想得周全，我们只顾着痛快，倒忘了这些。”
裴宴见几人都停了手，便把剩下的两杯可乐往旁边挪了挪，转而问道：“眼看快到午饭时间了，太阳也烈了，几位大人今日中午想吃点什么？
我提前准备。是想吃些清淡的粥面，还是做点开胃的小菜？”
程咬金眼睛立刻亮了，嗓门也提了起来：“清淡的有啥意思！晌午就得吃点实在的！我看不如炖只肥鸡，再来个酱肘子，配着刚蒸好的白面馒头，那才叫过瘾！”
尉迟恭也跟着点头：“我觉得老程说得对！再添个炒青菜，荤素搭配，吃着香！”李世民却摆了摆手，看向裴宴：“天气热，油腻的怕是吃不下，不如做些清爽的……
长孙无忌附和道：“陛下说得是，清爽些的吃食更合暑日的胃口。裴宴你掌勺便好，你做的菜，不管清淡还是浓郁，都合口味。”
好吃！对于一个爱做饭的人来说，这个评价可太喜欢了。
裴宴应下后，转身回厨房，片刻间，桌子上便多了几样食材——一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一条鲜活的鲈鱼、一把翠绿的上海青，还有葱姜蒜、香菇等配料，新鲜得像是刚从集市上挑来的。
他扬声喊了两句：“云溪、清月，来厨房帮个忙。”话音刚落，就见两个穿着白布襦裙的身影从廊下快步走来，正是他院里的侍女云溪和清月。
“公子要下厨？”云溪走上前，目光落在食材上，眼睛一亮，“今日的食材看着真新鲜，这鱼的鳞亮闪闪的，定是活鱼。”
清月也笑着点头：“刚好我们俩正闲着，能给公子打下手，太好啦。”
三人进了厨房，裴宴有条不紊地吩咐：“云溪，你把上海青择了洗净，老叶去掉，只留嫩的部分。
清月，你帮我处理一下鱼，刮鳞去内脏，记得在鱼身两侧各划三道斜纹，方便等会儿蒸的时候入味。”
“好嘞！”两人齐声应下，立刻忙活起来。云溪择菜的动作麻利，手指在菜叶间翻飞，很快就把上海青收拾干净，放进盆里用清水冲洗。
清月握着刀，几下就刮净了鱼鳞，开膛破肚取出内脏，又反复冲洗了好几遍，仔细按裴宴的要求划好刀纹，才把鱼放在盘子里沥干。
裴宴这边也动了手，先将五花肉切成方块，冷水下锅焯水，撇去浮沫后捞出沥干。起锅烧油，放入冰糖炒出琥珀色的糖色，再倒入五花肉翻炒，直到每块肉都裹上红亮的糖色，泛出诱人的香气。
“公子，这红烧肉的颜色也太好看了！”云溪端着洗好的青菜过来，忍不住探头看了一眼，“闻着就香。”
裴宴笑着往锅里加了老抽、生抽和料酒，放入姜片、葱段和香菇，倒上热水没过肉块，盖上锅盖小火慢炖，“得炖一会才软烂，等会儿做好了，你们也尝尝。”
院子里，李世民、长孙无忌几人正坐在院子里喝着茶。程咬金喝了两口，就忍不住往厨房的方向望，鼻尖嗅了嗅：“你们闻，是不是有肉香味飘过来了？
裴小子这厨艺，每次都能勾得人肚子咕咕叫。”尉迟恭也点头附和：“上次他做的饭菜，馋死我了，这次更馋人了。”
李世民浅啜着茶，笑着摇头：“急什么，裴宴做事向来稳妥，等他炖好，自然有得吃。
不过说起来，他做的菜确实特别，寻常食材到了他手里，总能做出不一样的滋味，比宫里的御厨做的还好吃。”
长孙无忌也跟着点头：“是啊，不管是清淡的还是浓郁的，都做得恰到好处，可见是用了心思的。”
正说着，厨房那边又飘来一阵清蒸鱼的鲜香，混着红烧肉的醇厚香气，在院子里弥漫开来。
程咬金咽了口唾沫，对着厨房的方向大声喊：“裴小子！好了没？再不好，我们可要闯进去端菜了！”太香了，老程我受不了这个诱惑。
屋里传来裴宴的笑声：“快了！最后一道汤马上就好，再等一刻钟！”
一刻钟后，厨房的香气越发浓郁。裴宴将最后一道冬瓜丸子汤盛进瓷碗，转头对着正帮忙擦案台的云溪和清月道：“你们俩过来。”
他拿起一个干净的小陶盆，从红烧肉锅里舀了几块块炖得软烂的肉，又夹了一筷子翠绿的上海青，最后从蒸好的鱼身上挑了一小块腹肉，一并放进盆里，“这些你们拿去，到廊下的小桌那边吃，别饿肚子。”
云溪和清月眼睛一亮，连忙接过陶盆，小声道了谢，脚步轻快地往廊下走去——她们早习惯了裴宴的安排，公子院里的规矩向来和别处不同，虽也讲上下之分。
却总给她们留着体面，不像别处主子吃饭，下人只能站在一旁伺候，连口热饭都难及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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