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休想!”
张欣然的脸涨得通红,一把抢过王烨手里的那件黑色蕾丝睡裙,像是拿着什么烫手的山芋一样,想扔掉,却又不敢。
她的声音因为羞愤而微微颤抖。
王烨看着她这副又羞又怒,像只被惹急了的小猫一样的表情,觉得有趣极了。
他没有再逼她,只是耸了耸肩。
“行,不穿这个也行。”
他转身,在店里扫视了一圈,然后目光停留在另一边。
那里挂着几件款式相对保守,但用料和剪裁都极为考究的旗袍。
这些旗袍,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内衣,而是可以作为居家服饰的改良款。它们保留了旗袍最经典的立领、盘扣和开衩设计,但面料换成了更柔软亲肤的真丝或丝绒,少了几分正式,多了几分慵懒的性感。
王烨的眼睛一亮。
他走到衣架前,取下了一件月白色的真丝旗袍。
旗袍上,用银线绣着几支含苞待放的墨竹,素雅而又高洁。
“这件。”
他把旗袍递到张欣然面前。
“以后,在套房里,没有外人的时候,你就穿这个。”
相比于刚才那件充满侵略性的黑色蕾丝睡裙,这件旗袍,无疑让张欣然更容易接受一些。
虽然高开衩的设计,依旧让她觉得有些难为情,但至少,它看起来像一件“正经”衣服。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
“去,试试。”王烨指了指试衣间。
张欣然抱着那件旗袍,逃也似地走进了试衣间。
几分钟后,当她再次走出来时,整个店铺,仿佛都亮了一下。
月白色的真丝,完美地勾勒出她窈窕有致的身材。
那恰到好处的收腰设计,显得她的腰肢不盈一握。
修长的脖颈,在小立领的衬托下,更显优雅,如同一只骄傲的天鹅。
裙摆的开衩,一直到大腿,随着她的走动,那双笔直修长的美腿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她那张知性而又美丽的脸,配上这身古典的旗袍,产生了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像是从民国画报里走出来的绝代佳人,身上既有大家闺秀的温婉,又有新时代女性的独立。
王烨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他不得不承认,潜力值98的女神,果然不是盖的。
这身旗袍,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
“很好。”他由衷地赞叹了一句,“以后,这就是你的工作服之一。”
张欣然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想用手去遮挡裙子的开衩。
“别动。”王烨开口道,“一个合格的助理,要习惯在任何时候,都保持最完美的仪态。”
“这是为了工作。”
又是这套说辞。
张欣然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但还是乖乖地放下了手。
“好了,今天就到这吧。”王烨似乎很满意今天的“战果”。
他对商场经理说道:“把我们挑的所有东西,都送到西山疗养院的天字一号套房。另外,再找一个全国最好的裁缝,过去待命。有些衣服的尺寸,需要稍微修改一下。”
“是是是!王先生您放心!我保证半小时内,全部办妥!”经理点头哈腰地应道。
回去的路上,车里的气氛,比来的时候,缓和了许多。
张欣然换回了自己原来的衣服,但怀里,却抱着那个装有旗袍的购物袋,心情复杂。
王烨依旧闭着眼睛假寐,但嘴角,却始终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回到疗养院,那些堆积如山的购物袋,果然已经先一步送到了。
整个套房的客厅,几乎被各种奢侈品牌的袋子给堆满了。
一个头发花白,戴着老花镜,气质儒雅的老裁缝,也已经恭敬地等候在一旁。
“先生,这位是红墙内专门负责为首长们量体裁衣的楚师傅。”苍龙将军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向王烨介绍道。
王烨点了点头。
“张助理,”他看向张欣然,“去,把新买的衣服,都试一遍。让楚师傅帮你修改到最合身的尺寸。”
“这是命令。”
在“命令”两个字面前,张欣然的一切反抗,都是徒劳的。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张欣然就在卧室和客厅之间,来回穿梭。
她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的换装人偶。
而王烨,则像一个大老爷一样,坐在沙发上,喝着茶,看着她一件件地展示新衣服,时不时地点评两句。
“这件晚礼服的腰线,再收紧一公分。”
“这条裤子的裤脚,长了,改短一点。”
“这件衬衫的领口,太保守了,开低一个扣子。”
楚师傅在一旁,拿着软尺和本子,飞快地记录着王烨的每一个要求。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对王烨审美和眼光的佩服。
而张欣然,则从一开始的羞耻,到后来的麻木,再到最后,她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
仿佛,她天生就应该是他的专属模特。
为他展示,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美丽。
就在这时,王烨的那个特殊手机,响了。
是张文和院士打来的。
王烨接通了电话,按了免提。
“先生!”电话那头,传来张文和院士无比激动,甚至带着一丝狂热的声音。
“出成果了!先生!出成果了!”
王烨眉毛一挑,“哦?这才一天不到,就出成果了?”
“是的!虽然只是理论上的突破,但这是一个划时代的方向!足以让我们绕开西方所有的技术壁垒!”
张文和激动地说道:“我按照您的指示,召集了全国最顶尖的专家,组建了‘盘古’计划的核心团队。我们讨论了一整天,所有的路,都感觉是死路。EUV光刻机,我们绕不开。EdA软件,我们也绕不开。”
“就在我们所有人都陷入绝望的时候,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一个无比疯狂,但又在理论上完全可行的想法!”
“我们为什么一定要走他们‘硅基芯片’的老路?我们为什么不能另起炉灶,开创一个全新的赛道?”
“碳基芯片!先生!用石墨烯,来代替硅,制造晶体管!”
“石墨烯的电子迁移率,是硅的一百倍!它的物理极限,可以达到0.1纳米!而且,它对光刻技术的要求,没有那么高!我们完全可以用现有的dUV光刻机,通过多重曝光技术,来实现7纳米,甚至5纳米的制程!”
“这……这简直就是神启!我感觉,就像是有人,直接把一套完整的理论,塞进了我的脑子里!”
张文和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牛顿的苹果砸中了脑袋。
不,比那更夸张。
他感觉自己,是直接被上帝,踹了一脚。
客厅里,所有人都听得目瞪口呆。
苍龙将军和楚师傅,虽然听不懂,但能感受到电话那头那份足以改变世界的激动。
而张欣然,则猛地抬起头,看向了那个正悠闲喝茶的男人。
神启?
把理论塞进脑子里?
她瞬间就明白了,这一切的源头,到底是谁!
是他!
一定是他,又用了那种神仙一样的手段!
王烨听完,脸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心里乐开了花:“系统牛逼!原来是这么个玩法!我这边攻略女神,增加‘投资’,那边系统就把黑科技当成‘灵感’,打到张文和的脑子里!这不就是隔空投送金手指吗?爽!”
他清了清嗓子,对着电话,用一种高深莫测的语气,淡淡地说道:
“一点小小的提示而已,不必大惊小怪。”
“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理论有了,怎么把它变成现实,才是你们的工作。”
“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张院士。”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整个客厅,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王烨的身上。
那眼神,充满了敬畏,崇拜,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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