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沉如墨。
天字一号套房的主卧里，依旧只开着那盏昏黄的壁灯。
气氛，却和前几晚，截然不同。
张欣然穿着那件月白色的旗袍，安静地趴在床上，身体柔软而放松。
她不再像最开始那样，紧张得像一块石头。
浴室里的水声，也无法再让她心惊肉跳。
这几天，她已经渐渐习惯了这种“调理”。
习惯了那只温热的大手，在她背上游走时，带来的那种，让她又羞又怕，却又无比舒适的感觉。
她甚至，开始有了一丝丝的……期待。
期待着那种暖流，注入身体，将一天的疲惫和烦恼，都尽数驱散。
她知道，这很危险。
这是一种精神上的沉沦。
可她，控制不住自己。
“吱呀——”
浴室的门开了。
王烨裹着浴巾，走了出来。
他带着一身水汽，走到了床边。
张欣然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然而，王烨今天，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上床。
他只是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那道目光，充满了侵略性，仿佛要将她的旗袍，连同她的皮肤，一起看穿。
张欣然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身体，下意识地，又开始有些紧绷。
“今天，你爷爷来找过你了？”
王烨的声音，突然响起。
张欣然的身体，猛地一僵。
下午的时候，爷爷确实给她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
电话里，爷爷先是无比兴奋地，跟她描述了“神启”带来的巨大突破，然后，话锋一转，就开始旁敲侧击，说一些让她脸红心跳的话。
什么“先生是人中之龙，是天降的神人”。
什么“你要好好把握机会，能跟在先生身边，是你的福气”。
到最后，更是图穷匕见，直接问她……
“欣然啊，你觉得，先生这个人怎么样？你……喜不喜欢他？”
当时，张欣然整个人都懵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亲爷爷，竟然会开始，主动撮合她和王烨！
而且，还是以那种近乎“献祭”的姿态。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含糊其辞地，挂掉了电话。
此刻，王烨旧事重提，让她瞬间，又回想起了下午的窘迫和荒唐。
“他……他只是跟我说了一些，工作上的事。”张欣然趴在枕头上，声音闷闷地回答。
她不敢说实话。
“是吗？”王烨轻笑一声，“只是工作上的事？没有跟你提一提，关于‘血脉传承’，和‘新媒介’的事？”
轰！
张欣然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他怎么会知道！
难道，爷爷下午跟自己说的那些话，都是……都是他授意的？
这个念头，像一道闪电，击中了她。
她猛地转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王烨。
“是你！是你跟我爷爷说的，对不对！”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
“是啊。”王烨承认得，干脆利落。
他拉过一张椅子，在床边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你爷爷很开明，他一听我的建议，就觉得，这是个一举多得的好办法。”
“既能解决‘盘古’计划的根本问题，又能让他老人家，早日抱上曾孙，何乐而不为？”
“你……你这个魔鬼！”张欣然气得浑身发抖。
她终于明白了。
王烨的每一步，都在算计之中。
先是征服了爷爷的“事业心”，然后，又利用爷爷的“私心”，来给自己施加压力。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他不仅要掌控她的身体，还要从精神上，彻底摧毁她的意志，让她身边所有的人，都成为逼迫她的帮凶。
“我不是魔鬼，我是你们张家的恩人。”王烨淡淡地说道，“我帮你爷爷，实现他一生的梦想。我帮你，调理好你那破败不堪的身体。”
“现在，我还要帮你们张家，延续血脉，培养出一个，注定要改变世界的，绝世天才。”
“你说，我这么尽心尽力，图什么？”
他俯下身，凑到她的耳边，声音低沉而又充满磁性。
“图的，不就是你这个人吗？”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张欣然敏感的耳廓上，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的心，乱了。
愤怒，羞耻，委屈……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悸动。
“我不会……我不会如你所愿的……”她咬着牙，做着最后的抵抗。
“是吗？”王烨直起身，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你爷爷可不这么想。他今天下午，可是跟我立了军令状，说三天之内，一定把你，‘思想工作’做通。”
“他说，你要是再执迷不悟，他就要亲自过来，绑着你，送到我床上来。”
“你觉得，他做不做得到？”
张欣然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知道，以爷爷现在对王烨的狂热程度，这种事，他真的做得出来。
到时候，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何等难堪的，被亲人“献祭”的场面？
一想到那副景象，她就感到一阵绝望。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王烨的声音，忽然又温和了下来。
他伸出手，像前几晚一样，开始为她解开背后的盘扣。
“今天累了一天，早点‘调理’完，早点休息。”
他的动作，轻车熟路。
很快，那光洁如玉的美背，便再次，展现在了灯光下。
温热的大手，覆了上来。
依旧是那个熟悉的，从后腰开始的，缓缓的打圈。
依旧是那股温润的暖流，源源不断地，渗入她的身体。
张欣然趴在床上，身体，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下来。
可是，她的心，却比任何时候，都要乱。
王烨的手，在她的背上，缓缓移动。
他的声音，也如同魔鬼的低语，在她的耳边，不断响起。
“其实，你心里，也并不是那么抗拒，对不对？”
“这几天，你的身体有什么变化，你自己最清楚。”
“你的皮肤，是不是变好了？你的睡眠，是不是变香了？那折磨了你多年的宫寒和痛经，是不是，再也没有感觉了？”
张欣然的心，猛地一颤。
他说的，全中。
“跟着我，你得到的，会比你想象的，多得多。”
“青春，美貌，健康……这些，只是最基本的。”
“未来，我甚至可以让你，和我一样，拥有超凡的力量，看到一个，你从未想象过的，全新的世界。”
“而你需要付出的，仅仅是，为我生一个孩子。”
“一个，注定不凡的孩子。”
“张欣然，你是个聪明的女人。这笔买卖，到底划不划算，你自己，应该算得清楚。”
他的话，充满了诱惑。
每一个字，都精准地，敲打在她的心坎上。
张欣然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
她的大脑，一片混乱。
是啊，划算吗？
用自己的身体和自由，去交换那些，普通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去交换，国家的未来，和家族的荣耀。
这笔买卖，好像……并不亏。
甚至，血赚。
一个荒唐的念头，在她的脑海里，慢慢浮现。
或许……顺从他，也并不是一个，那么难以接受的选择？
当这个念头出现的一瞬间，张欣那僵硬的身体，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更加柔软了。
她甚至，无意识地，发出了一声，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妩媚的，轻轻的呻吟。
“嗯……”
这声呻吟，让王烨的动作，微微一顿。
他低头看去，只见趴在枕头上的女人，俏脸绯红，双目紧闭，红润的嘴唇，微微张着，似乎在承受着某种极致的，痛苦与快乐的交织。
王烨笑了。
他知道，这条大鱼，马上，就要上钩了。
他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更多的暖流，涌入了她的身体。
他要在这最后关头，再添一把火。
一把，足以将她所有理智，都彻底烧毁的，欲望之火。
“再过几天，你那停了快半年的月事，应该就要来了。”
王烨的声音，如同惊雷，在她耳边炸响。
“到时候，我会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脱胎换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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