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迪士尼乐园的清晨，阳光透过童话城堡的尖顶，在石板路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小乐举着草莓味的冰淇淋，骑在花盛的肩头，粉色的裙摆随着步伐飞扬，像只快活的小蝴蝶。
“爸爸，那个米老鼠在看我！”小乐拍着花盛的头顶，兴奋地指着不远处的卡通人偶。冰淇淋的甜汁顺着她的小手滴下来，落在花盛的衬衫上，洇出一小片粉色的痕迹。
花盛抬手稳住晃悠的女儿，另一只手紧紧牵着乐乐的手，掌心沁出薄汗——不是累的，是怕这欢脱的小家伙从肩头滑下去。“坐稳了，别乱动。”他嘴上说着，眼里却漾着藏不住的笑意，“等会儿看完马戏，我们去坐过山车，敢不敢？”
“敢！”小乐把冰淇淋举到花盛嘴边，“爸爸先吃一口，壮壮胆！”
乐乐在一旁笑着摇头，抽出纸巾替花盛擦去衬衫上的污渍：“你呀，就惯着她吧。等会儿坐摩天轮，她要是吓得哭鼻子，我可不管哄。”
“我们小乐才不会哭呢。”花盛低头看了看乐乐，又抬头冲肩头的女儿眨眨眼，“是吧，小勇士？”
“对！我是小勇士！”小乐挺起小胸脯，把最后一口冰淇淋塞进嘴里，奶油沾得嘴角都是，活像只偷喝了牛奶的小花猫。
马戏表演场里座无虚席。当穿着华丽服饰的小丑踩着高跷出场时，小乐笑得直拍花盛的脑袋；当驯兽师指挥着狮子钻火圈时，她又紧张地攥住花盛的头发，小嘴里不停念叨“狮子小心点”；等到空中飞人在秋千上划出优美的弧线时，她更是兴奋地站起来，差点从花盛肩头栽下去，幸好花盛早有准备，稳稳托住了她的小腿。
“看到没，爹爹？他们飞得好高！”小乐指着空中，眼睛亮得像缀满了星星，“我以后也要像他们一样，在天上飞！”
乐乐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那得先好好吃饭，长高高才行。”
花盛趁机教育：“还要好好学本领，不然会摔下来的。”
小乐似懂非懂地点头，忽然指着台下的cosplay队伍：“爸爸，那个艾莎公主好像妈妈！”
顺着她指的方向，乐乐果然看到一个穿着蓝色礼服的姑娘，裙摆上缀满了碎钻，远远望去，竟真有几分自己穿长裙时的模样。她忍不住挽紧花盛的胳膊，心里漾起一阵暖意——这样的时光，真好。
午后的游行队伍像一条流动的彩虹。花盛把小乐架得更高了些，让她能清楚看到米老鼠和唐老鸭挥手走过。小乐挥舞着手里的魔法棒，跟着音乐哼起不成调的儿歌，引得周围的游客都朝他们看来，不少人笑着举起手机拍照。
“你看我们，成了移动的风景了。”乐乐打趣道，抬手替花盛拂去肩头的花瓣——那是刚才小乐撒欢时，从旁边花车摘下的玫瑰花瓣。
花盛不在意地笑笑：“被人羡慕，说明我们家小乐招人疼。”他忽然低头凑近乐乐耳边，“等会儿去买那个星黛露发箍，给小乐戴上肯定好看。”
乐乐挑眉：“你不是说这些是‘小孩子的玩意儿’吗？”
“女儿喜欢，就不是玩意儿。”花盛说得理直气壮，惹得乐乐笑出了声。
傍晚的摩天轮缓缓转动，将夕阳的余晖甩在身后。花盛抱着小乐坐在轿厢里，乐乐依偎在他身边，一家三口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灯火。远处的城堡开始燃放烟花，第一簇金色的火花在夜空中炸开时，小乐惊喜地捂住了嘴。
“哇——”她趴在玻璃上，小手指点着空中绽放的烟花，“是爱心形状的！还有星星！”
花盛搂住乐乐的肩，看着烟花在女儿眼里映出的璀璨光影，忽然觉得所有的奔波和忙碌都有了意义。他低头在乐乐额头印下一个吻，又在小乐的发顶亲了亲，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这漫天烟火：“喜欢这里吗？以后每年都带你来。”
“喜欢！”小乐的声音脆生生的，“还要带爷爷们来，带张妈来，带……”她数着数着，忽然打了个哈欠，困意随着夜色一起涌了上来。
烟花还在继续，红的、绿的、紫的，在夜空中织出一片梦幻的锦缎。轿厢里，小乐已经靠在花盛怀里睡着了，嘴角还带着满足的笑意，手里紧紧攥着那根吃空了的冰淇淋棍。
乐乐靠在花盛肩头，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又看了看女儿恬静的睡颜，轻声说：“真好。”
花盛嗯了一声，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以后会更好的。”
摩天轮升到最高点时，烟花恰好炸出一个巨大的“家”字。花盛举起手机，拍下这一幕，又迅速切换镜头，拍下怀里的女儿和身边的爱人。照片里，乐乐的侧脸温柔，小乐的睡颜香甜，背景是漫天烟火和闪烁的城堡，像一幅被时光温柔包裹的画。
“回家吧。”花盛关掉手机，小心翼翼地抱起熟睡的小乐，“她该梦到星黛露了。”
乐乐笑着点头，伸手替他拂去肩上的冰淇淋渍——那片粉色的痕迹，在灯光下竟像朵盛开的小花，印在岁月里，也印在一家人紧握的手心里。
走出乐园时，小乐还在睡梦中咂着嘴，大概是梦到了更甜的冰淇淋。花盛背着女儿，乐乐拎着买给她的星黛露玩偶，一家三口的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又慢慢叠在一起，变成一个温暖的整体。
晚风里飘着爆米花的甜香，远处的烟花还在零星绽放。花盛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女儿，又看了看身边的爱人，忽然觉得，所谓的幸福，不过就是这样——在童话般的乐园里，牵着最爱的人，背着最疼的娃，看一场不落幕的烟花，做一个不愿醒的梦。
而他们的梦，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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