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重君的脸色几经变化,终于还是一脸惋惜地放弃了,这些条件随便一条都很难有人能满足。
很快,主事宣布了地丹榜的比赛结果。
“地丹榜比赛到此结束!”
“榜首:凌彧,宗门赏赐:藏经阁二层自选功法两部,藏宝阁一层自选宝物一件!”
“榜二:洛城跃,宗门赏赐:藏经阁二层自选功法一部,藏宝阁一层自选宝物一件!”
“榜三:李雨辰,宗门赏赐:藏经阁二层自选功法一部!”
果不其然,地丹榜的结果一宣布,便引起了轩然大波。
“不可能!洛师兄的凝气丹是三品丹药,怎么可能只得了榜二的名次?!”
“弟子们怀疑这里面有人弄虚作假,请长老们彻查!”
“就是!不光洛师兄屈居榜二,王师弟也被挤出了三甲。”
一个个义愤填膺,有一人振臂高呼,便有一群人结队附和。
都是一副誓要维护公平的正义做派。
当洛城跃从长老席走出来时,一群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他的脸上,渴望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些委屈和不甘。
那是他们继续讨要说法必不可少的理由和底气。
凌彧必须是舞弊了,洛城跃必须是被安排了的。
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改变结局。
不,即使改变不了结局,也至少可以给自己一个借口:这一切的损失,都是源于他人的算计。
可惜,他们从洛城跃的脸上只看到了他盯着手中玉瓶的兴奋。
洛城跃见到这群人的架势,眉头一皱,瞬间恢复了平日略显傲气的神情。
“宗门比试,能者居首!凌师叔在丹道一途的领悟,远超所有弟子!日后,若是有人敢再妄自非议,我药堂弟子定与其势不两立!”
洛城跃的天赋,就算与药堂的老弟子相比,也能排进前三。平日,他的话在药堂弟子中也是有着极高的威信。
洛城跃的一番话,直接击碎了闹事者心中渴盼的那点借口。
“今日闹事者均罚奉一个月。若下次再有此等质疑宗门、妄议师长的荒唐行为视为叛变!”
炎天罗的声音一贯的冰冷威严。
地丹榜的比赛虽然告一段落,却也给许多弟子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创伤。
许多倾尽所有甚至还因此负债的弟子中,有人一蹶不振,有人怨天尤人,有人依旧闹事,有人祈求宗门出面,也有人痛定思痛。
地火大会的第六日,突然变得冷清了许多,各个博彩摊几乎门可罗雀,少数还在询问赔率的弟子,或是嗜赌如命,或是只为图一乐。
本是游戏一场,图乐者全身而退,奈何多数人竟想借此改命。
焱煌阁,这是焱煌宗宗主的居所。在天焱山东边的一处湖边。湖边时而平静如画,时而被山间的微风抚弄得波光粼粼。
看着湖中倒映着的焱煌阁和山间锦绣,一时间竟让人有些分不清哪一边才是真实的世界。
阁楼中,炎天罗和炎天罡两人盘膝而坐,手中各执黑白,在棋盘上相互厮杀着。
“宗主,这一次,那些弟子们,甚至有不少执事都参加了那场预测局,全都血本无归,放任此事,恐怕有失人心。”
炎天罡听着炎天罗的话,缓缓落下一枚棋子,棋盘上的形势顿时变得扑朔迷离。
“师兄,大劫将至,宗门须全力培养弟子,但资源有限,绝不可能有教无类。
那些将会轻易地倾尽一切投入到赌局的投机者,那些毫无判断力只会跟风着,那些连自己干的蠢事都想从别人身上找出一个自欺欺人的人,难道有可能帮助宗门一起抵御这个未知的大劫吗?”
“但,人毕竟是立宗之本,此事牵涉太广,恐有伤宗门根基。”
炎天罗目观全局,一枚黑棋落下,仿佛是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块巨石,激起巨大的波澜,波澜迅速扩散至全局。
眼看棋面大片失守。炎天罡脸上毫无波澜,起身在厅中踱了几步。
“我焱煌宗的根本,从来都不是在那些浅陋之辈身上,今日不断,日后必受其乱!”
说罢,炎天罡反手飞出一子,棋子轻缓而又坚定地落在棋盘上。又像是在黑夜中骤亮起的一颗新星,瞬间照亮了整个棋局。
白棋环环相连,原本分散的棋子如同蛰伏许久的士兵,互相呼应,互相支援,棋面瞬间逆风翻盘。
炎天罗缓缓起身,躬身行礼后,快步退下。
这一日,是这届地火大会最平静的一日,却也是宗门多年来最动荡的一日。有带头闹事者被逐出宗门,有自暴自弃者被逐出宗门,亦有散播谣言者遭到惩戒。
谣言从来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有心人对事实的蓄意扭曲,是有心算无心的煽风点火。
一夜之间,焱煌宗的事情传遍了整个更域,成了天下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据说焱煌宗有位太上长老,飞扬跋扈,操控宗门比赛,让自己的弟子强占了地魂榜和地丹榜的榜首。
不止如此,还在宗门内开设赌局,欺诈宗门弟子,让很多弟子倾家荡产,甚至为此背负上巨额债务。
特别是当人们听说这个凌彧竟然还是个战魂师,却恬不知耻地得了个地丹榜榜首,更是激起了各方人士的口诛笔伐。甚至有人扬言若是碰上凌彧,一定见一次打一次。
外界的激愤和杀意似乎也被焱煌宗的护宗大阵拦截在了宗门之外。焱煌宗内一切日常依然照旧进行着。
地火大会的第七天,地器榜的比赛照常进行。
前一天下注人数的骤减,也直接体现在了地器榜的观赛席上。席上出现了不少空座,观赛的人数甚至不及地丹榜的一半。
而观赛席上出现了一个引起一众弟子们纷纷关注的人物——穆音儿。她一直等到地器榜的比赛结束,便出现在摘得榜二的白浊面前,将其拦下。
穆音儿向白浊发起挑战,要求在众人面前决一胜负。而白浊依旧是留下一句:“父亲大人从小就教导我,男子汉大丈夫,无论如何都不可以打女人!”
宗门铁律:禁止一切私斗。
穆音儿看着白浊疾速离去的背影,也只能一跺脚,气呼呼地离开了演武广场。
这一幕倒是又一次激起了吃瓜群众的兴趣,反正也听不到两人说了什么,但是落入他们的眼中,便自动脑补成穆音儿表白被拒,恼羞成怒,愤愤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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