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系上围裙,在灶台边忙活起来。
先把小米淘洗干净,泡上一会儿,又把红薯切成块,和小米混在一起,加了点红糖,上锅蒸。
没过多久,小米糕的香味就飘满了小院。
何白莲踮着脚尖,趴在灶台边,眼巴巴地瞅着。
“爸爸,小米糕什么时候能好呀?”
“快了,再等一会儿。”何雨柱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正忙着,秦淮如又端着一碗刚煮好的玉米糊糊过来了,脸上带着笑。
“秀荷婶子,我煮了点玉米糊糊,给你们端一碗尝尝。”
王秀荷连忙在衣摆处擦了擦手,然后小心翼翼的接过玉米糊糊。
“你看你,老是这么客气。”
秦淮如的目光落在蒸笼上,好奇地问。
“这是做的啥呀?这么香?”
“三大爷拿来的小米,柱子给做小米糕呢。”王秀荷笑着说。
秦淮如刚想开口说留下来帮忙,说不得可以多拿几块给棒梗他们,就听见屋里阎埠贵的声音传来。
“柱子啊,你这小米糕可得多蒸一会儿,我外甥就爱吃这口……”
秦淮如的话又咽了回去,她看了看屋里的人,又看了看何雨柱忙碌的背影,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那我先回去了,孩子们还等着我呢。”
王秀荷点点头:“慢走啊。”
看着秦淮如的背影,王秀荷叹了口气,转头对何雨柱说:“你看她,唉……”
何雨柱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搅动着锅里的小米糕。
小米糕蒸好的时候,阎埠贵的外甥也来了,是个憨厚的小伙子,看见何雨柱就直咧嘴笑。
一大家子围坐在桌前,小米糕甜丝丝的,红薯软糯香甜,咸鸭蛋流着油,吃得众人眉开眼笑。
阎埠贵吃着小米糕,咂了咂嘴。
“柱子啊,你这手艺真是绝了!比我外甥媳妇做的还好吃!”
何雨柱笑了笑:“三大爷过奖了,这都是家常做法。”
正吃着热闹,突然听见院里传来一阵哭声,是棒梗的声音。
何雨柱放下碗筷,起身往外走:“咋回事?”
众人也跟着出去看,就瞧见棒梗坐在地上,膝盖磕破了皮,正哭得撕心裂肺。
秦淮如蹲在一旁,急得直抹眼泪,白大宝站在一旁,低着头,手里还攥着个弹弓。
何雨柱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蹲下身撩开棒梗的裤腿,瞧见膝盖上磕出了一块红殷殷的血印子,看着挺吓人,好在没破皮见骨。
“咋摔的?”他皱着眉问,声音沉了几分。
棒梗抽抽搭搭的,指着白大宝。
“他……他拿弹弓打我,我躲的时候没看清路,就摔了……”
白大宝梗着脖子,梗着脖子反驳。
“谁让他偷瞄我家鸡窝!我看他就是想偷鸡蛋!”
“我没有!”棒梗哭得更凶了,“我就是看你家的鸡下的鸡蛋个头大,想瞅两眼!”
秦淮如看着棒梗,心疼的眼圈直发红,一边给棒梗揉膝盖,一边哽咽着说:
“大宝啊,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较真,孩子家家的,看两眼鸡蛋咋了?”
白洁听到动静,也从屋里冲了出来,叉着腰站在自家儿子身边,瞪着秦淮如。
“看两眼?谁知道他是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你家棒梗啥德行,全院儿谁不知道?手脚不干净的玩意,上回还偷拿我家的咸菜疙瘩呢!”
“你血口喷人!”秦淮如猛地站起身,胸口气得起伏不定。
“我家棒梗不是那样的孩子!他才没有偷东西!!!”
“我血口喷人?”白洁冷笑一声,声音拔得老高。
“那你说说,他为啥偏偏蹲在我家鸡窝外头?不是想偷鸡蛋是啥?”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嗓门一个比一个大,院里的邻居们又被吸引了过来,围在一旁看热闹。
二大爷刘海中背着手站在人群前头,清了清嗓子。
“咳咳,都别吵了!多大点事儿,值得这么脸红脖子粗的?”
阎埠贵也在一旁跟着附和:“就是就是,都是一个院儿的街坊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伤了和气多不好呀。”
何雨柱站起身,先瞪了白大宝一眼。
“大宝,不管棒梗是不是想偷鸡蛋,至少他现在没有偷吧,你拿弹弓打人就是不对,赶紧给棒梗道歉。”
白大宝撇着嘴,不情不愿地挪到棒梗跟前,小声嘟囔了一句“对不起”。
何雨柱又看向秦淮如:“秦姐,你也别生气了,孩子之间闹着玩,没多大事儿。
我屋里有红药水,你带棒梗过去,我给消消毒,省得发炎。”
秦淮如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点了点头,拉着还在抽噎的棒梗,跟着何雨柱进了屋。
白洁看着两人的背影,气得跺了跺脚,对着围观的邻居们嚷嚷。
“你们瞧瞧,瞧瞧!这叫什么事儿!合着我家儿子挨打,还得道歉?”
王秀荷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胳膊。
“我说你差不多得了白洁,孩子不懂事,你也跟着瞎掺和啥?快回去做饭吧,孩子们都该饿了。”
白洁哼了一声,瞪了秦淮如一眼,拉着白大宝回了家,临走还不忘撂下一句:“以后少搭理他们贾家的人,人家可是有靠山的,不像咱家,孤儿寡母,无依无靠的。”
王秀荷无奈的叹了口气,嗐,一大妈也不是那么好当的,真累人!
邻居们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了,也都纷纷散去,嘴里还嘀咕着:“这秦淮如,心思也太明显了。”
“白洁也不是个善茬,你看她那儿子教的,这么小就敢用弹弓打人,能是什么好货色。”
“你才发现啊,我老早就觉得白大宝这孩子不咋地,上次见到我,招呼都不打,仰着头就走了。”
“得了,别在这瞎盘这些有的没的,回家做饭去,你们不饿啊!”
“怎么可能不饿,走了走了,真没意思,还以为能打起来呢………”
屋里,何雨柱找出红药水和棉签,小心翼翼地给棒梗擦着膝盖。
棒梗疼得龇牙咧嘴,却硬是忍着没哭出声。
秦淮如站在一旁,看着何雨柱细心的模样,心里暖洋洋的,眼眶又有点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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