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
凯撒还在睡梦中，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老大！老大！格雷格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和紧张。
凯撒从床上坐起，皱了皱眉。
能让格雷格一大早就这么激动的事情，肯定不简单。
他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
格雷格满脸通红，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额头上还挂着汗珠。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凯撒警惕地问。
老大，您让我盯着总部动态。
刚才有消息传来了！格雷格喘着粗气，眼睛发亮，老会长昨晚回到总部了！
凯撒眼神一凛。
罗德里克！
血鹰兄弟会的老会长，已经有将近一个月没在总部露面了。
他派出格雷格让小弟们盯着总部看老会长什么时候回来，他可是有太多问题想跟老会长聊聊。
老会长一直在外围帮忙封锁某个贝塔级恶魔禁地，据说那边的情况相当糟糕。
现在他突然回来了...
他现在在哪里？凯撒转身走回房间，一边迅速穿衣服，一边问道。
应该在总部的办公室。不过...格雷格欲言又止，脸色有些古怪，不过据传消息的兄弟说，老会长的状态...好像不太好，看起来受了挺重的伤。
凯撒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
受伤？
罗德里克是货真价实的斗灵强者，在整个王国都能排进前十的顶尖高手。
能让他受伤的敌人，该有多恐怖？
我知道了。凯撒迅速系好腰带，拿起挂在墙上的佩剑，你继续盯着地盘上的事务，有什么异常立刻派人通知我。
是，老大！格雷格用力点头。
凯撒走出自己的住所，抬头看了看天色。
太阳刚刚从东边升起，晨曦的光芒给整座王都镀上了一层淡金色。
街道上还很安静，只有零星的小贩在摆摊，空气中飘着面包和烤肉的香味。
他没有耽搁，直接翻身上马，朝着血鹰兄弟会总部的方向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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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鹰兄弟会的总部位于王都北区，是一座看起来平凡无奇的三层石质建筑。
从外表看，它跟周围其他的商行或者仓库没什么两样，甚至还有些陈旧。
墙壁上爬满了藤蔓，屋顶的瓦片也有些斑驳。
但实际上，这里才是整个血鹰兄弟会真正的权力核心。
所有重大决策都在这里做出，所有重要会议都在这里召开，所有机密档案也都保存在这里的地下密室中。
凯撒在门口勒住马缰，跳下马背，向守卫出示了自己的身份令牌。
凯撒执勤！守卫认出他的身份，立刻恭敬地行礼，老会长在三楼的办公室。不过他特别交代了...如果有人来访，请务必先敲门。
听到这话，凯撒心中一沉。
平时的罗德里克从不在意这些细节，什么人来都是直接进。
现在特意交代要敲门，只有一个原因——他的伤势重到不方便让人看见。
我知道了。凯撒点点头，大步走进总部大楼。
穿过一楼大厅，沿着楼梯上到三楼，凯撒来到了走廊尽头那扇厚重的橡木门前。
门上雕刻着血鹰兄弟会的标志——一只展翅的血色巨鹰，栩栩如生。
凯撒站在门前，深吸一口气，然后轻轻敲了敲门。
咚咚咚——
进来。
里面传出罗德里克的声音，但那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不复往日的中气十足。
凯撒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然一缩。
整个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刺鼻而苦涩。
空气中还混杂着血腥味和腐肉的气息，让人几乎要作呕。
罗德里克正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但此刻的他，跟凯撒记忆中那个威风凛凛的老会长完全是两个人。
他的右肩膀被厚厚的绷带层层包裹着，绷带上浸透了大片大片的暗红色血迹，有些地方甚至还在往外渗血。
左手臂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扭曲角度，用木板和亚麻布固定着，显然是粉碎性骨折。
更可怕的是他的脸色。
那张原本红润健康的脸庞，现在惨白得像死人一样，毫无血色。
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嘴唇发紫，眼窝深陷，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刚从鬼门关爬回来。
办公桌上凌乱地摆放着七八个空药瓶，还有一瓶正在打开的炼金药剂。
那药剂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深绿色，像是沼泽里的淤泥，表面还冒着细小的气泡。
一股刺鼻的腐臭味从瓶口飘出来,让人闻着就想吐。
罗德里克正用颤抖的右手端起那瓶药剂，小口小口地喝着。
每喝一口，他的脸色就会变得更加难看，但他还是咬着牙强行咽下去。
师兄...凯撒快步走到桌前，声音有些颤抖担忧得道：你...你这伤...
罗德里克放下药瓶，抬起头看向凯撒，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呵...还死不了。不过确实...有些狼狈。
他的声音沙哑而微弱，说话时还能听到喉咙里发出的呼噜声，像是肺部受了内伤。
凯撒仔细打量着罗德里克的伤势，心中涌起一阵深深的震撼和恐惧。
罗德里克可是斗灵强者啊！
20级以上的斗气修为，在整个王国都是站在金字塔尖的存在。
这样的高手，竟然被伤成这副样子...
从伤口的位置和严重程度来看，罗德里克这次是真的差点回不来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凯撒压低声音问道，心脏砰砰直跳。
他隐隐预感到，自己即将听到一些极其可怕的真相。
罗德里克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回忆：
贝塔级禁地...那个鬼地方，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他顿了顿，用那只还能活动的右手摸了摸左肩的伤口，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我们在那里守了二十多天，每天都要面对各种各样的恶魔冲击。
低级的魔物倒还好对付，用斗气就能击退。
但是最近这一周...情况急转直下。
禁地深处突然出现了异动，大量高级魔物开始躁动。
然后,五天前...
罗德里克的声音停顿了，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
凯撒没有催促，耐心地等待着。
良久，罗德里克才重新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
五天前，封印裂开了一条缝。从那条缝里...钻出来一个怪物。
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形生物，看起来像是人类，但绝对不是人类。
他的皮肤惨白得像死尸，眼睛里燃烧着绿色的火焰，指甲长得像野兽的爪子,浑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罗德里克说到这里，身体微微颤抖起来，显然是想起了什么极其可怕的画面。
那可能是一个真正的高级术士。
贝塔级别？凯撒倒吸一口凉气。
根据血鹰兄弟会的资料记载，恶魔禁地按照危险程度从高到低分为五个等级：阿尔法、贝塔、伽马、德尔塔、伊普西龙。
他之前遇到的钢铁厂事件，那只是最低级的伊普西龙级别。而贝塔级别...那可是足以威胁整个王国安全的存在！
没错，贝塔级。罗德里克惨笑一声，你知道贝塔级和伊普西龙级的差距有多大吗？
如果说伊普西龙级是一只恶狼，那贝塔级就是一头远古巨龙！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东西！
凯撒咽了口唾沫：那个术士...很强？
罗德里克摇头叹息道：何止是强！
那简直就是怪物！我们当时有七个斗灵强者联手，结果...
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药瓶被震得哗啦啦乱响：
死了三个！重伤四个！七个斗灵啊！
其中还有两个是21级的高阶斗灵！
结果呢？
估计连那个术士的一半实力都没逼出来！
后来要不是八皇子救援及时，我们估计都死了。
凯撒脸色煞白。
七个斗灵...死了三个，重伤四个？
这是什么概念？
整个王国的斗灵强者加起来恐怕也不超过十个，一次就折损了三个，这简直是灾难性的损失！
师兄，那个术士...到底有多强？凯撒颤声问道。
凯撒心中涌起一个更深层的疑问，那些在荒村遇到的尸傀和黑影虽然诡异，但最终还是被他用物理攻击击败了。
可是眼前罗德里克这样的斗灵强者都被重创，说明真正的术士和恶魔必定有着更加可怕的力量。
师兄，凯撒小心地问道，我想了解一下，真正的恶魔和术士究竟强在什么地方？
为什么连您这样的斗灵强者都会受到如此重伤？
是什么让他们如此可怕？
罗德里克沉默了很久，久到凯撒以为他不会回答了。
办公室里静得可怕，只能听到外面风吹过窗户的呜呜声，还有罗德里克粗重的呼吸声。
良久，罗德里克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恐惧、愤怒、无奈，还有深深的绝望。
凯撒，你问的这个问题...我研究了几十年，用无数同伴的鲜血和生命，才勉强摸出一点皮毛。
罗德里克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沧桑感：
关于恶魔和术士为什么如此可怕，有三个最核心的秘密。
这些秘密，只有真正与他们血战过的人才能理解。
而那些理解了的人...大部分都已经死了。
凯撒屏住呼吸，全身肌肉紧绷，不敢错过任何一个字。
第一，罗德里克伸出一根颤抖的手指，恶魔和术士...都是真正意义上的不死存在。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凯撒心上。
不死？凯撒声音发颤，您是说...他们不会死？
没错。罗德里克惨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死并不是说他们不会受伤。
而是说...我们凡人，无论拥有多强的斗气修为，都无法真正杀死他们。
我们可以用斗气轰碎他们的身体，可以把他们砍成肉泥，可以把他们烧成灰烬。
但这些都没用。
罗德里克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
他们会重生。
可能是几分钟，可能是几小时，可能是几天...但他们终究会重新聚合，恢复如初。
我亲眼见过...罗德里克闭上眼睛，声音开始颤抖，见过一个28级的斗灵强者，用全力一击将那个术士的脑袋轰成碎片。
那一击的威力，足以把一座小山夷为平地。
术士的尸体倒在地上，脑浆四溅,我们都以为他死了...
然后呢？凯撒紧张地问。
罗德里克猛地睁开眼睛，眼中满是恐惧：然后...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那些碎肉和骨头开始蠕动，开始聚合，开始重新组合...就像有什么看不见的力量在操控着它们。
最后，那个术士完好无损地站了起来,甚至连衣服上的血迹都消失了。
他看着我们，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然后...反手一个诅咒法术，就把那个28级的斗灵强者变成了一具干尸。
凯撒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如果真是这样，那人类面对这些怪物时，岂不是毫无胜算？
只有他们之间才能互相杀死。罗德里克补充道，术士可以杀死恶魔，恶魔可以杀死术士，王室的术士也可以杀死邪恶的术士...但我们凡人？
我们永远做不到。
第二，罗德里克伸出第二根手指，眼神变得更加凝重，术士拥有一种叫做的力量，恶魔拥有一种叫做的力量。
这两种力量本质相同，都是远超斗气的恐怖能量。
术士法力？恶魔魔力？凯撒疑惑地重复道。
罗德里克点了点头，脸色阴沉得可怕：
对。这是他们最可怕的武器，也是我们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
如果说斗气是木头，那么术士法力和恶魔魔力就是钢铁，甚至是滚烫的铁水！
两者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
术士法力和恶魔魔力具有极其剧烈的毒性。罗德里克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恐怖，任何接触到这种力量的凡人，都会在瞬间死亡。
不是中毒，不是受伤，而是直接死亡！整个人化为一滩腐水！
凯撒倒吸一口凉气。
我亲眼见过...罗德里克的身体又开始颤抖，见过一个普通士兵，仅仅是被那个术士释放的术士法力擦过手臂，整条手臂瞬间就腐烂了,黑色的脓血流了一地。
然后那种腐烂迅速蔓延到全身,不到十秒钟，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化成了一滩恶臭的黑水...
即使是我们斗气修炼者，罗德里克抬起自己被包扎的右肩，一旦被术士法力或恶魔魔力侵蚀，也必须立刻切掉接触的部位，否则也会被腐蚀致死。
我这条手臂，就是被那个术士的法力擦到了一点点...如果不是我当机立断用斗气隔断了肩膀的血液循环，现在整条手臂都已经烂掉了。
凯撒想起了在荒村时，自己接触到八皇子留下的手印时的感觉——那种冰冷、阴森、充满死亡气息的触感。
现在想来，那就是术士法力！
但术士法力和恶魔魔力的可怕之处还远不止于此，罗德里克的声音变得更加沉重，带着一种深深的绝望，这种力量不光有毒性，还是一种绝对的防御护盾！
防御护盾？凯撒不解地问。
没错！罗德里克猛地拍了下桌子，牵动了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但他还是继续说道：术士和恶魔在战斗时，会用术士法力或恶魔魔力包裹全身，就像蛋壳一样将自己保护得严严实实。
只要这层护盾存在，我们的斗气攻击根本无法伤到他们分毫！
所有的攻击，无论多强，打在那层护盾上都会被瞬间化解。
就像用木棍去砸钢板一样，毫无意义！
凯撒感到喉咙发干：那岂不是说...
没错，罗德里克苦笑道，脸上满是无奈和绝望，这就是最绝望的地方——想要伤到术士和恶魔，就必须先打破他们的法力护盾或魔力护盾。
但一旦我们的攻击接触到那层护盾，就会被术士法力或恶魔魔力侵蚀，瞬间死亡。
我们既无法伤到他们，又不能碰到他们。这根本就是...无解的死局！
罗德里克说到这里，整个人都显得无比疲惫，仿佛这几句话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凯撒沉默了，心中涌起深深的无力感。
这样的敌人...人类要如何对抗？
术士法力和恶魔魔力离开主人后，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就会自然消散。罗德里克补充道，这是它唯一的弱点。它不能无限蔓延扩散，只会随着时间自然消失。
但在战斗中...一炷香的时间，足够杀死我们无数次了。
第三，罗德里克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术士和恶魔可以用他们的法力和魔力施展各种诡异莫测的法术。
我的这条手臂，他抬起那条被木板固定的左臂，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就是被那个术士用术士法力构成的诅咒法术击中的。
那种法术能够直接作用于你的灵魂，让你的身体失去控制。
我当时正在与那个术士交战，突然感觉左臂一麻，整条手臂瞬间失去了知觉，就像被人硬生生从身体上剥离了一样。
罗德里克闭上眼睛，回忆着那场可怕的战斗：
就在我左臂失去知觉的那一瞬间，那个术士召唤出了一头骨龙。
一头由无数白骨拼接而成的巨龙，高达十米，浑身散发着恶臭的腐烂气息。
那头骨龙张开血盆大口，朝我扑了过来。
我想躲，但左臂不听使唤，身体的平衡被打破，动作慢了半拍...
罗德里克猛地睁开眼睛，眼中满是恐惧：
那头骨龙的头颅狠狠撞在我的左臂上！我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那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可怕的声音。
整条手臂当场就断了，骨头刺穿皮肤，鲜血喷涌而出...
如果不是另外两个斗灵强者及时赶到，用斗气击退了那头骨龙，我早就死了。
凯撒听得浑身发冷，仿佛自己也身处那场可怕的战斗之中。
罗德里克喘了口气，用颤抖的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然后继续说道：
还有...还有第四个秘密。
他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恐惧：
死域。
死域？凯撒疑惑地问。
罗德里克点了点头，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这是术士和恶魔最恐怖的能力之一。
他们可以展开一种特殊的异度空间，将周围的一切拖入其中。
那是一个充满死亡气息的空间，一片扭曲的、诡异的、违反常理的世界。
罗德里克停顿了一下，眼中的恐惧更加浓烈：
死域的范围有多大？凯撒问道。
看术士的实力。罗德里克摇头道，弱一点的术士，死域可能只有方圆十米。但像那个贝塔级禁地里的高级术士...他展开的死域覆盖了整整一百多米的范围！
在那个范围内，所有人都必须保持移动。一旦停下，就会被吞噬。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七个斗灵强者联手，却死伤惨重的原因之一。罗德里克闭上眼睛，痛苦地说道，我们必须一边战斗，一边不停地移动。斗气的消耗速度是平时的数倍！
而那个术士却可以悠闲地站在原地，看着我们像困兽一样疲于奔命...
凯撒沉默了。
这样的战斗...简直是噩梦。
凯撒沉默片刻，又问道：师兄，我想起了一件事。
在荒村的时候，我发现八皇子曾经在那里留下过手印，那个手印散发着一种特殊的气息...那是不是就是术士法力？
八皇子？罗德里克眼中闪过一丝意外，然后点头道，你说的没错，那应该就是术士法力。正式的王室成员都是术士，他们从小就开始修炼术士法力。
凯撒心中一紧，又问道：师兄，难道我们斗气修炼者对术士就真的毫无抵抗之力吗？只能任人鱼肉？面对他们，我们就只能等死？
听到这个问题，罗德里克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凯撒以为他不会回答了。
最后，罗德里克深深地看着凯撒，缓缓开口：
我研究了这么多年，用无数次惨痛的失败和同伴的牺牲，终于发现了一个重要的秘密——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灼灼地盯着凯撒：
至阳至刚属性的斗气，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对抗术士法力和恶魔魔力的侵蚀！
凯撒眼睛一亮：至阳至刚？
没错！罗德里克用力点头，比如火属性、雷属性、金属性这些纯阳之力。这些属性的斗气天生克制阴邪之物，能够抵挡术士法力和恶魔魔力的毒性侵蚀。
在战斗中，如果你的斗气具有这种属性，那么即使被术士法力或恶魔魔力触碰到，只要及时用斗气抵抗，就不会瞬间死亡，还有一线生机。
凯撒心中狂跳。
雷属性！
他修炼的《雷神之锤》斗气功法正是雷电属性的！那可是至阳至刚中的至阳至刚！
但是——
罗德里克话锋一转，脸色变得极其严肃：
凯撒，你一定要记住我接下来说的话。
这是用无数前辈的鲜血换来的教训！
即使你拥有至阳至刚的斗气属性，也绝对不要认为自己就能对抗术士和恶魔！
那是在找死！
至阳至刚的斗气确实能够抵抗术士法力和恶魔魔力的毒性侵蚀，但也仅仅是抵抗而已！
罗德里克的声音变得无比沉重：
你的斗气无法突破他们的法力护盾或魔力护盾，这意味着你依然无法伤到他们。
而他们的攻击却能轻松破开你的斗气防御，一击就能让你重伤甚至死亡！
更可怕的是，术士和恶魔拥有的法术多如繁星，有诅咒、有召唤、有幻术、有操控...你根本防不胜防！
我见过一个修炼火属性斗气的斗灵强者，21级的修为，自认为能够对抗术士。
结果呢？那个术士只用了一个幻术，就让他陷入了幻境，然后他自己对着空气不断攻击活活将自己累死。
罗德里克看着凯撒，一字一句地说道：
记住，至阳至刚的斗气只能让你在遭遇术士法力或恶魔魔力侵蚀时多一点逃命的机会。
如果你真的敢主动去挑战术士或恶魔...
那就是自寻死路！
永远记住——遇到术士或恶魔，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千万不要有任何侥幸心理！
凯撒沉默地听完，心中五味杂陈。
一方面，他为自己修炼了雷属性斗气而感到庆幸——至少在面对术士法力和恶魔魔力时，他比其他人多了一线生机。
但另一方面，罗德里克的话也让他清醒地认识到，术士和恶魔的可怕远超想象。
不死之身、法力护盾、诡异法术...
这些都是人类根本无法跨越的天堑。
现在你明白了吧，罗德里克疲惫地靠在椅背上，苦笑道，为什么我说你必须不断提升实力。在这个世界上，有着太多我们无法理解的可怕存在。
只有变得足够强大，才能在面对它们时...至少有逃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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