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下方，那片幽深的黑暗里，传来了“汪汪”的犬吠。
声音尖利，急促，带着一种神经质的疯狂。
胖子脸上的狞笑僵住了。
他缓缓转头，看向自己脚边的铁牛。
巨犬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进入了战斗姿态，喉咙里的呜咽声越来越重，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五楼幸存的两个男人和小雅也听到了声音，他们刚刚被死亡的阴影笼罩，此刻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们崩溃。
“又……又有怪物？”戴眼镜的男人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胖子没有理会他，拽紧了手里的牵引绳，用刀柄指了指楼梯下方。
“去看看。”
铁牛得到命令，庞大的身躯立刻行动起来。它压低了身体，四只粗壮的爪子无声地踩在水泥地上，一步步向下方的黑暗潜行而去。
楼道里死寂一片，只剩下那尖锐的犬吠越来越近。
一个瘦小的黑影从四楼的拐角冲了出来。
那是一条吉娃娃。
它的体型比末世前大了一圈，顶多也就像一只正常的土狗大小。它的眼睛血红，嘴巴咧开，露出细小但尖利的牙齿，口水拉成丝线，正对着楼梯上方疯狂咆哮。
胖子看清了来者，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极度不屑的表情。
就这么个玩意儿？
他甚至觉得铁牛的警惕是一种耻辱。
“解决它。”
胖子冷冷地吐出三个字。
楼梯下的铁牛，在看清对手的瞬间，似乎也感到了被冒犯。
它猛地直起身，之前潜行的姿态荡然无存！
“吼！”
一声低沉的咆哮，宣告着杀戮。
那只变异吉娃娃似乎被这声咆哮震慑住了，疯狂的吠叫卡在了喉咙里，身体僵硬了一瞬。
就是这一瞬，铁牛轰然冲下楼梯！
速度快到极致！
吉娃娃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唧！”，铁牛那张恐怖的巨口已经覆盖了它的整个脑袋。
“咔嚓！”
清脆得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在楼道里回响。
一切都在瞬间结束。
铁牛松开嘴，那只吉娃娃的尸体软软地倒在地上，脑袋已经变成了一滩无法分辨形状的肉泥。
铁牛低头，用舌头舔了舔自己嘴边沾染的脑浆和鲜血，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胖子身后的两个男人亲眼目睹了这碾压式的一幕，双腿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
这就是力量。
胖子很满意，他牵着铁牛，跨过吉娃娃温热的尸体，继续向下走。
吉娃娃冲出来的那扇门，虚掩着。
胖子一脚踹开。
门后，一对年轻的情侣正抱在一起，惊恐地看着门口。男人手里拿着一把棒球棍，女人则躲在他身后，浑身发抖。
“你……你想干什么？”
男人鼓起勇气，将女人护得更紧，色厉内荏地吼道。
胖子的视线越过男人，落在了他身后那个女人身上。
女人很年轻，二十出头的样子，虽然脸上满是惊恐和灰尘，但依然能看出清秀的五官和白皙的皮肤。
胖子油腻的脸上，笑容再次浮现。
他无视了持着棒球棍的男人，径直走了进去。
“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男人见他逼近，怒吼一声，抡起棒球棍就朝胖子的脑袋砸去。
胖子甚至懒得躲闪。
他只是松开了手里的牵引绳。
“吼！”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铁牛，瞬间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猛地扑了上去！
男人只觉得眼前一黑，一股腥风扑面。
他手中的棒球棍还没落下，铁牛已经凶狠地撞在他的胸口。
“砰！”
一声闷响。
男人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撞得倒飞出去，后背重重砸在墙上，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一口气没上来，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还想挣扎着爬起，铁牛已经一只前爪重重地按在了他的胸膛上。
那只爪子，蕴含着山峦般的重量。
男人瞬间动弹不得，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爪子下面，自己肋骨传来的不堪重负的呻吟。
铁牛低下头，布满血丝的赤红双眼死死盯着他，血盆大口就凑在他的脸颊边，温热腥臭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喉咙里发出警告的低吼。
男人彻底僵住了。
“啊！”
他身后的女人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胖子走过去，仿佛没看见被压在地上的男人。
他站在女人面前，巨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
女人吓得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抵住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你……你别过来……”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无助。
胖子伸出肥硕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长得还不错。”
他粗糙的手指在女人光滑的脸蛋上摩挲着，眼神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欲望和占有。
“放开她！你这个混蛋！有种冲我来！”
被铁牛按在地上的男人目眦欲裂，他疯狂地挣扎，却无法撼动铁牛分毫，只能发出无能狂怒的咆哮。
男人的吼叫，似乎更激起了胖子的施虐欲。
他咧开嘴，对着女人露出一个黄黑的、令人作呕的笑容。
他的另一只手，顺着女人的衣领，粗暴地伸了进去。
布料下，是温热而颤抖的肌肤。
女人身体剧烈地一僵，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屈辱和恐惧让她浑身冰冷。
“不……求求你……”
胖子根本不理会她的哀求，肥大的手掌在她身上肆意游走，感受着那份柔软和弹性，脸上露出极度满足的表情。
“放开她！我杀了你！我杀了你啊！”
地上的男人双眼赤红，绝望的吼声已经变得沙哑。
胖子终于玩腻了。
他抽出手，在自己的裤子上擦了擦。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男人，像在看一只蝼蚁。
“把你们所有的食物和水，都交出来。”
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不然，我不介意让铁牛换换口味。”
他指了指地上因为痛苦和愤怒而面容扭曲的男人。
“或者，我当着你的面，把她办了。”
他又指了指缩在墙角，衣衫不整，低声啜泣的女人。
地上的男人，身体猛地一震。
他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那副受尽屈辱的样子，又看了看压在自己身上，随时能取自己性命的怪物。
所有的愤怒、勇气、尊严，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
他眼中的火焰熄灭了，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
“……我给。”
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我全都给你……求你，放过她。”
胖子脸上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他对着铁牛扬了扬下巴。
铁牛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这才抬起爪子，从男人身上挪开。
男人获得了自由，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胸口剧痛，但他顾不上这些。他冲到女人身边，脱下自己的外套，将她紧紧裹住。
“没事了……没事了……”他抱着她，声音颤抖地安慰着。
胖子抱着手臂，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
“快点，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他催促道。
男人身体一僵，他缓缓放开女人，用一种深不见底的眼神看了胖子一眼，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向厨房。
厨房里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
很快，男人走了出来。
他的手里没有拿任何食物。
他手里握着一把雪亮的，泛着寒光的剔骨刀。
在胖子错愕的目光中，男人眼底爆发出同归于尽的疯狂！
他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整个人如同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公牛，朝着胖子肥硕的腹部，狠狠捅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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