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澈热拿出手机，点开微信里的集训安排表
一眼扫过，密密麻麻的文字几乎占满屏幕
他在心里暗叹：写这个安排表的人怕不是有强迫症，安排竟精确到分钟！
连吃饭都标注“15分钟内完成”，他忍不住腹诽：难道吃慢一分钟会饿死？
他抬眼看向周围的演员
众人都低头看着手机，脸上“一言难尽”的表情如同复制粘贴
果然，邵冲率先忍不住开口：
“哪家剧组会有这么长的安排表？而且‘集训期间不得与人发生性行为’，这也是硬性规定？”
“是！”王秋林语气毫无波澜，“但你们可以不接受，现在走人即可！”
此前还在交头接耳的众人瞬间噤声，再没人敢多言
王秋林环视一圈，问道：
“还有其他问题吗？”
所有人都像被教导主任训话的学生，乖乖摇头
王秋林满意点头：
“需要舞蹈服的，现在到卢助理这里来量尺寸！”
凌澈热看着众人一拥而上围住卢依依，索性坐回沙发，修长的手指转着手机
看着眼前像围着老师订校服的场景，颇觉无语
这时，顾深走了过来，站在他面前问：
“你有舞蹈服？”
凌澈热挑眉反问：
“我不能有？”
顾深忽略他的语气，只道：
“训练安排很紧，你早点休息！”
凌澈热话里带刺：
“不早点休息还能干嘛？毕竟都明确规定‘不能发生性行为’了！”
顾深眼神幽深地盯着他：
“你想？”
“不想！”凌澈热摇头，“都太丑了，没看上眼！”
顾深冷峻的表情似乎有了一丝裂痕：
“我丑？”
凌澈热仔细打量他的脸，坦诚道：
“你这张脸还行，可惜不对我的胃口！”
顾深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气，声音依旧冷静：
“你喜欢什么样的？”
凌澈热手指继续转着手机，漫不经心地说：
“女的！我喜欢女人的胸，够大，够软！”
顾深像是没料到这个答案，死死盯着他：
“那你接这部戏？我们会有亲密戏份！”
“为了钱！那天试镜不是说了？”凌澈热嘲讽道：
“拍戏当然是为了赚钱，难不成还是为了谈恋爱！”
顾深仍不死心：
“你有女朋友？”
凌澈热皱起眉，冷冷吐出四个字：
“关你屁事！”
“我是考虑到后续拍摄！”顾深冷硬地解释：
“如果你无法接受与男人演亲密戏，这会影响拍摄效果！”
凌澈热无所谓地耸肩：
“那你现在把我换掉啊！”
顾深声音陡然严厉：
“如果训练中我发现你不适合‘计成灿’这个角色，会毫不犹豫换掉你！这部戏是我和朋友的心血，我不会让你毁了它！”
凌澈热饶有兴致地追问：
“哦？你男朋友？那你怎么不让他来演？让自己男朋友跟别的男人演亲密戏，得多大度才能做到？”
“本来就是他来演！”顾深冷声反驳：
“只是他有世界巡演，没空才找人顶替！”
顿了顿，他又强调一句，“是朋友！”
凌澈热垂眸，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声音依旧没什么波澜：
“关我屁事！”
顾深仍站在凌澈热面前，未发一语
凌澈热仰头看他，语气带着几分不耐：
“还有何贵干？”
顾深凝视着凌澈热，眉头微蹙，像是在权衡着什么，沉默良久才开口，声音低沉：
“你不符合我对‘计成灿’的想象！”
“呵！”凌澈热被这话气笑了，站起身直视着顾深，语气带着嘲讽：
“那你倒是把我换掉啊！你本事不是挺大？能跟导演平起平坐吗？”
顾深张了张嘴，似要辩解，凌澈热却没给他机会！
他径直绕开顾深，大步走到还被众人围着的卢依依面前
不等对方反应，一把扯过她手中的软尺
自顾自地量了起来
肩宽、腰围、臀围、袖长、裤长，动作干脆利落
等所有尺寸都量好
凌澈热将软尺塞回卢依依手里
全然不顾对方脸红着欲言又止的模样，转身就朝电梯口走去
按下按键，电梯门打开
他抬脚走了进去，全程没回头看一眼
他自然也没看到，身后的顾深还站在原地
目光紧紧追随着他的背影，直到电梯门彻底合上，才缓缓收回视线
那双素来锐利的眼眸里，此刻翻涌着复杂难辨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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