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的断头路，泥泞而冰冷。凌霜驾驶的G63尾灯消失在雨幕中，留下死寂和哗哗的雨声。顾曼青赤足站在混浊的积水里，丝绒睡袍下摆浸透泥水，真丝睡裙紧贴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段，雨水顺着她湿漉漉的卷发滑过白皙的颈项，没入微敞的领口。她却不显狼狈，反而像一株在暴雨中绽放的黑色曼陀罗，妖异而夺目。
“看来，你的老相好是彻底被你气跑了。”她转过身，媚眼如丝地看向林轩，湿透的衣物勾勒出胸前饱满的弧度和平坦的小腹曲线。她伸出涂着猩红甲油的脚，用冰凉的足尖轻轻踢了踢林轩的小腿，丝袜湿滑的触感透过湿透的裤管传来，“怎么？舍不得？还是被凌教官打怕了？”
林轩抹去脸上的雨水，体内暗能量缓缓平复，带来一种虚脱后的亢奋。凌霜最后那句警告言犹在耳，但顾曼青带来的力量提升和危险自由也是真实的。他避开她带着戏谑的目光，看向那辆引擎盖还在冒烟的阿斯顿马丁：“车坏了。”
“一辆车而已。”顾曼青浑不在意地摆摆手，睡袍袖子滑落，露出半截雪白滑腻的小臂，“重要的是，你刚才那一下……很不错。”她走近两步，雨水让她身上的Noir de Noir香氛变得清冷，混合着湿发和肌肤的气息，更加贴近。“阴寒入骨，带着一股子狠劲，很像……我的风格。”她的指尖轻轻划过林轩刚才对掌的那只手腕，那里还残留着与凌霜对撞后的微麻感，她的触碰带来一阵冰凉的战栗。
“现在去哪？”林轩转移话题，凌霜的出现意味着行踪暴露，这里不能久留。
顾曼青环顾四周，雨幕中城市的灯光模糊成一片。“找个地方，把你这一身湿衣服弄干，顺便……”她红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给你看点‘有趣’的东西。”她弯腰，毫不介意睡袍下摆拖入泥水，捡起掉在地上的那双christian Louboutin高跟鞋，随手拎在手里，赤足踩在冰冷粗糙的地面上：“跟我来。”
她带着林轩，深一脚浅一脚地穿过杂乱堆放的建材，走向断头路尽头那看似封闭的围挡。她在阴影处摸索了一下，竟推开了一扇伪装成墙壁的暗门！门后是一条狭窄、潮湿、散发着霉味的暗道，通向未知的黑暗。
“城市的下水道，四通八达，比任何GpS都可靠。”顾曼青回头看了林轩一眼，媚眼在黑暗中闪着幽光，“当然，也得有命走出去才行。”她率先走入黑暗，湿透的丝绒睡袍下摆扫过积水的台阶，发出窸窣声响。林轩略一迟疑，跟了进去。
暗道内部阴暗潮湿，空气污浊。顾曼青却仿佛对这里极为熟悉，赤足踩在湿滑的地面上，步伐稳健。黑暗中，其他感官被放大。林轩能听到她轻微的呼吸声，能闻到她身上被雨水和暗道气味混杂后依然隐约可辨的独特香氛，还有……她湿透的真丝睡裙紧贴身体后，随着动作摩擦发出的细微声响，以及那双裹在湿透黑丝中的玉足踩过积水的声音。在这逼仄的空间里，这些声音和气息充满了暧昧的暗示。
走了约莫十几分钟，前方出现微弱的光亮和一个向上的铁梯。顾曼青攀爬上去，推开顶部的格栅，清新的空气涌入。上面是一个废弃的工厂车间，空旷而安静，只有雨水敲打屋顶的声音。
车间一角，用废弃的集装箱和帆布隔出了一个简陋的临时居所。顾曼青点燃一盏露营灯，昏黄的光线照亮了这片小天地。一张旧沙发，一个简易衣柜，一张堆满杂物的桌子，这就是全部。
“欢迎来到我的‘安全屋’之一。”顾曼青将高跟鞋随意扔在角落，走到简易衣柜前，背对着林轩，开始脱掉湿透的睡袍和睡裙。林轩下意识地移开视线，但眼角余光还是捕捉到了她光滑的脊背曲线和那双在昏暗光线下更显诱人的、被湿透黑色蕾丝吊带袜包裹的修长美腿。丝袜的蕾丝花纹紧紧贴合着肌肤，水珠顺着腿线滑落。
“怎么？害羞了？”顾曼青轻笑，声音带着戏谑。她换上一件干净的黑色男士衬衫（可能是从衣柜里拿的），衬衫下摆刚盖过腿根，下面依旧是那双湿透的吊带丝袜，赤着脚。宽大的衬衫更衬得她身姿纤细，但胸前的扣子似乎有些紧绷，勾勒出饱满的轮廓。她走到林轩面前，扔给他一条干毛巾和一套干净的黑色运动服：“换上吧，除非你想穿着湿衣服等生病。”
林轩接过衣服，背过身去快速换上。布料粗糙，但很干爽。等他换好转身，发现顾曼青已经蜷缩在旧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屏幕的光映在她专注的脸上。她曲起一条腿，衬衫下摆滑到大腿根部，那双穿着湿丝袜的腿在昏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涂着猩红甲油的脚趾无意识地蜷缩着。
“看来，凌霜不是一个人来的。”顾曼青头也不抬地说，将平板转向林轩。屏幕上是一个简易的监控画面，显示着刚才断头路附近的几个路口，有几辆可疑的黑车在徘徊。“苏婉清的动作比我想象的快。这里也不安全了，我们得尽快离开这座城市。”
“去哪？”林轩在她对面的一个旧轮胎上坐下。
“去找一个……或许能告诉你‘真相’的人。”顾曼青放下平板，拿起之前那瓶麦卡伦威士忌，对着瓶口喝了一口，酒液润湿了她的红唇。“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得先解决一个小麻烦。”她指了指林轩的胸口，“你身体里那个‘小家伙’，刚才似乎吃得太撑，有点不消化了。”
林轩一愣，随即感觉到胸口那道印记所在的位置传来一阵隐痛，体内的暗能量也有些滞涩紊乱。是刚才强行运用和与凌霜对撞的后遗症？
顾曼青放下酒瓶，赤足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走到林轩面前蹲下。这个姿势让她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小片雪腻肌肤和精致的锁骨。她伸出冰凉的手指，轻轻按在林轩的胸口印记处。隔着薄薄的运动服，能感受到她指尖的柔软和一丝能量探查的微凉触感。
“放松，别抵抗。”她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感，“我引导你，把它‘理顺’。”她的指尖开始缓缓移动，带着一股阴柔却坚韧的能量，渗入林轩的经脉。这股能量与他体内的暗能量同源，却更加精纯和控制自如。所过之处，原本躁动滞涩的能量渐渐平复，如同被梳理的乱流。
这个过程极其亲密。顾曼青靠得很近，林轩能清晰地闻到她呼吸间淡淡的酒气，能看见她低垂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的阴影，能感受到她指尖移动时，衬衫布料下身体的微动。她的能量如同最灵巧的手指，在他最脆弱的能量脉络中游走，带来一种混合着轻微痛楚和奇异舒适的战栗感。他不得不闭上眼，集中精神配合。
不知过了多久，顾曼青的能量缓缓收回。林轩感到胸口滞胀感消失，能量运转恢复了顺畅，甚至比之前更加凝练了一丝。
“好了。”顾曼青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她收回手，却没有立刻起身，而是依旧蹲在那里，仰头看着林轩。露营灯的光线从侧面打来，勾勒出她完美的侧脸轮廓和优美的颈部线条，那双媚眼在黑暗中亮得惊人，里面翻涌着复杂难明的情绪——有完成引导后的松懈，有对“作品”的满意，或许……还有一丝极淡的、连她自已都未察觉的……别的什么。
“谢谢。”林轩低声道。
顾曼青轻轻笑了笑，伸手用指尖拂开黏在他额前的一缕湿发，动作带着一种突兀的温柔。“记住这种感觉，引导和掌控。蛮干只会毁了你自己。”她的指尖停留在他脸颊片刻，才缓缓收回。“休息几个小时，天亮前我们出发。”
她站起身，走向沙发，慵懒地躺下，曲起双腿，将那双裹在湿丝袜中的脚缩进衬衫下摆里，只露出涂着猩红甲油的精致脚踝。她闭上眼睛，似乎很快就睡着了，呼吸均匀。
林轩却毫无睡意。他坐在轮胎上，看着沙发上那道蜷缩的身影。宽大衬衫下露出的丝袜美腿，在昏暗中泛着暧昧的光泽。这个女人，危险、神秘、反复无常，却又一次次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出现，用她危险的方式“帮助”他。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真相？还是如凌霜所说，只是利用？
体内的能量平稳流淌，带着顾曼青留下的冰冷印记。外面的世界危机四伏，苏婉清、凌霜、还有未知的敌人都在暗处。而身边这个看似沉睡的女人，是同伴，还是更大的陷阱？天快亮了，新的逃亡和未知的“真相”就在前方。这条路，注定无法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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