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8月4日上午十点，首尔蚕室棒球场外的林荫道上，金砚正低头帮winter调整口罩挂绳。浅灰色的医用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截冷白的下颌线和纤长的睫毛，阳光穿过树叶缝隙落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连耳后露出的一小缕黑发都泛着柔和的光泽。
“绳子有点松，风一吹就会滑下来。”金砚的指尖碰到女孩耳后的皮肤，感受到一丝微凉，下意识放慢了动作，“今天人可能会多，跟紧我别跑丢。”他手里拎着两个装着消毒湿巾和免洗凝胶的透明袋，袋口挂着的卡通挂饰还是上次winter送的，和他身上简约的黑色短袖形成了奇妙的反差萌。
winter踮着脚朝路口望，突然眼睛一亮：“是泰妍姐的车！”黑色的保姆车缓缓停在路边，车窗降下，泰妍探出头挥手，副驾驶座上的Gd正低头玩着手机，侧脸线条利落，而后座的Rm则举着相机，对着窗外的金砚和winter偷偷按下了快门。
“快上车，再晚就要错过开场仪式了。”泰妍打开车门，一股淡淡的柑橘香飘了出来，“Gd哥特意提前跟场馆打了招呼，我们在贵宾区，人少还安全。”金砚拉着winter上车时，正好和抬头的Gd对上视线，他下意识挺直脊背，手指都有点发紧——眼前可是他从初中就开始追的偶像，此刻近距离看，比舞台上更添了几分随和。
“早就听泰妍说你编曲很有想法，《Next Level》的demo我听了，机械音和人声的融合很惊艳。”Gd笑着递过来一瓶冰镇咖啡，指尖敲了敲瓶身，“年轻人有冲劲，通宵创作还能这么精神，比我当年强多了。”金砚双手接过咖啡，耳尖微微泛红，刚想说话就被Rm打断：“我看了便利店的热搜，你抱着西瓜的侧颜照，我们公司的练习生都在存当壁纸呢。”
winter坐在旁边忍不住笑出声：“前辈们也看热搜啊？林娜琏姐昨天还说要把那些照片做成合集呢。”金砚用胳膊轻轻碰了碰她的肩膀，假装嗔怪，却在转头时正好被Rm抓拍下来。Rm把相机递过来，屏幕上的少年眉眼弯弯，口罩上方的眼睛里满是笑意，阳光透过车窗落在他脸上，连绒毛都清晰可见。
到达棒球场后，几人先在入口处做了登记，工作人员递来消毒喷雾和一次性手套。贵宾区的位置在看台中间，视野开阔，周围只零星坐了几个人，每个人之间都保持着安全距离。金砚刚坐下，就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小毯子递给winter：“空调有点凉，盖着腿。”这个细节被Gd看在眼里，笑着对泰妍挑眉，意思是“这小子还挺细心”。
开场仪式结束后，比赛正式开始。主场的LG twins队一开始就陷入了被动，对方连续得分，看台上的欢呼声渐渐弱了下去。winter攥着手里的加油棒，有点着急地戳了戳金砚的胳膊：“前辈，我们能不能做点什么啊？这样下去也太让人着急了。”金砚抬头看向赛场，球员们脸上都带着疲惫，连跑垒的动作都慢了半拍。
“有了。”Gd突然拍了下手，从包里拿出平板电脑，“我们即兴写首加油曲怎么样？金砚编曲，winter唱，我和Rm加段rap，肯定能调动气氛。”Rm立刻点头附和，从背包里掏出便携麦克风，“贵宾区有小型音响接口，接上就能用。”金砚愣了一下，随即眼里泛起光芒，从手机里调出编曲软件，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滑动。
winter凑到他身边，看着屏幕上不断生成的旋律线，忍不住惊叹：“前辈，你编得也太快了吧！”金砚的侧脸对着阳光，睫毛在屏幕上投下淡淡的阴影，手指敲击屏幕的动作利落又好看，连握手机的指节弯曲的弧度都透着美感。Gd举着手机拍摄这一幕，镜头里的少年专注得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只有指尖的旋律在流淌。
“这段副歌用轻快的节奏，配上winter清亮的声线，肯定能提气。”金砚把手机转向众人，播放了一段小样，旋律简单却极具感染力。Rm立刻接话：“rap部分我来写，就围绕‘坚持’和‘翻盘’来写，贴合比赛场景。”Gd则负责调整音响设备，几人分工明确，短短二十分钟就完成了歌曲的框架。
金砚调试音响时，winter偷偷拿出手机拍他的侧颜。阳光从他的发梢滑到肩膀，勾勒出清晰的轮廓，他微微蹙着眉，专注地听着音效，偶尔偏头和Gd交流，眼尾的痣在阳光下泛着淡红，比平时多了几分凌厉的美感。“完了，我手机内存要不够了，全是前辈的照片。”winter小声嘀咕，却没发现自己的声音刚好被旁边的Rm听到。
“准备好了吗？”金砚接过Rm递来的麦克风，递给winter。女孩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当轻快的旋律从音响里传出来时，周围的观众都下意识看了过来。winter的声线清亮又有力量，副歌部分的高音穿透性极强，瞬间吸引了全场的注意力。Gd和Rm的rap节奏明快，歌词里充满了对球队的鼓励，台下渐渐有人跟着节奏拍手。
金砚站在音响旁，手指还在不断调整音效，偶尔跟着旋律轻轻点头。有观众认出了Gd和Rm，开始小声欢呼，当看到站在旁边的金砚时，更是发出了惊讶的赞叹。“那个编曲的男生好帅啊！侧颜也太能打了吧！”“是金砚！给aespa编曲的那个天才制作人！”议论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人拿出手机拍摄，闪光灯在看台上连成一片。
赛场上的球员们也听到了歌声，原本疲惫的脚步突然变得轻快起来。在接下来的一局里，LG twins队的击球手打出了一个全垒打，瞬间追回比分！看台上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所有人都跟着加油曲的节奏拍手，连裁判都忍不住朝贵宾区的方向看了一眼。
“有效了！”winter激动地跳起来，一把抱住金砚的胳膊。金砚愣了一下，感受到女孩手心的温度，耳尖悄悄泛红，却没有松开手臂，反而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急，还有机会反超。”Gd和Rm相视一笑，继续跟着旋律说唱，现场的气氛被推到了高潮。
中场休息时，有场馆的工作人员跑过来，递上几张签名照请求签名。当金砚签下自己的名字时，工作人员忍不住感叹：“金砚老师，您不仅编曲厉害，人也太帅了吧！刚才您专注调音的侧颜，我同事都在群里发疯了。”金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矿泉水，瓶盖却怎么也拧不开。
winter见状，连忙接过矿泉水，用力拧了一下就打开了，递还给金砚时还不忘调侃：“前辈，你这双编旋律的手，怎么连瓶盖都拧不开啊？”金砚接过水，喝了一口，冰凉的矿泉水顺着喉咙滑下，缓解了刚才的紧张。阳光落在他的喉结上，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被旁边的Rm抓拍下来，笑着说：“这张可以当壁纸了。”
下半场比赛，LG twins队士气大振，接连得分，最终成功反超比分。比赛结束时，球员们特意朝贵宾区的方向鞠躬致谢，队长还跑过来请求和几人合影。金砚站在中间，被球员们簇拥着，脸上带着腼腆的笑意，阳光落在他的发顶，像撒了一层金粉。winter站在旁边拍照，看着被众人围绕的金砚，突然觉得这样的他格外耀眼。
离开棒球场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几人决定去附近的一家烤肉店吃晚餐，因为疫情期间不能堂食，只能打包带走。等待打包的间隙，金砚去便利店买饮料，刚走进门就被店员认了出来。“金砚老师！我是您的粉丝，您给泰妍前辈编的《my Voice》我循环了好久！”店员激动地递上笔记本请求签名，金砚耐心地签完名，还和店员合了影。
走出便利店时，金砚手里多了几瓶草莓牛奶，是winter喜欢的口味。winter接过牛奶，发现瓶身已经被捂得温热，抬头看向金砚，正好撞见他低头拧瓶盖的侧颜。夕阳的余晖落在他脸上，把他的皮肤染成了暖黄色，眼尾的痣也变成了金色，连低头的动作都透着温柔。“前辈，你真好。”winter小声说，声音轻得像羽毛。
回到金砚的公寓后，几人先认真消毒了双手，才把烤肉摆到餐桌上。金砚拿出家里的一次性餐具，分给每个人，还特意给winter准备了小号的盘子。Gd看着他熟练的动作，笑着对泰妍说：“这小子还挺会照顾人，难怪林娜琏总说他是‘厨房魅魔’。”泰妍笑着点头：“他做的拉面也很好吃，下次让他给你们露一手。”
吃饭时，Gd和Rm不停追问金砚的创作灵感，金砚耐心地解答着，从编曲的技巧到旋律的构思，讲得头头是道。winter坐在旁边，安静地听着，偶尔给金砚夹一块烤肉。灯光下，金砚的侧脸被食物的热气氤氲着，显得格外柔和，winter忍不住拿出手机，又拍了一张照片。
晚餐结束后，Gd和Rm因为还有行程，先离开了。泰妍收拾餐桌时，偷偷把金砚拉到一边：“我看出来winter喜欢你了，你小子要是也喜欢人家，就主动点。”金砚的脸瞬间红了，连忙转身去帮忙收拾餐具，却不小心碰掉了桌上的筷子。winter弯腰去捡，两人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一起，都下意识地缩回了手，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尴尬。
泰妍离开后，公寓里只剩下金砚和winter。两人坐在客厅的地毯上，看着电视里重播的棒球赛录像，刚才即兴创作的加油曲还在电视里播放着。winter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前辈，这个是给你的礼物，感谢你昨天陪我通宵创作。”盒子里是一支钢笔，笔身上刻着小小的音符图案。
金砚接过钢笔，指尖摩挲着笔身上的音符，抬头看向winter，眼里满是惊喜：“我很喜欢，谢谢你。”他把钢笔放进笔记本里，小心翼翼地收好。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winter靠在沙发上，看着金砚认真收笔记本的侧颜，突然觉得这样的夜晚格外美好。
“对了前辈，崔教授明天要去学校图书馆，说有本音乐理论的书要给你。”winter突然想起早上收到的消息，“崔教授说那本书对你接下来的编曲可能有帮助。”金砚点了点头，他之前因为编曲的问题请教过崔教授几次，没想到教授还特意记着这件事。
第二天上午，金砚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首尔大学的图书馆。疫情期间，图书馆里的人不多，每个人都戴着口罩，安静地坐在座位上。金砚刚走进大门，就看到崔教授站在借阅区的门口，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书。他快步走过去，刚想打招呼，却发现崔教授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公告栏上。
公告栏上贴着优秀论文的展示，其中一篇的扉页上赫然写着“指导教师：崔雅静”。崔教授的手微微颤抖，原本带着笑意的脸渐渐变得严肃，他摘下眼镜，用袖口擦了擦眼睛，再戴上时，眼里已经泛起了泪光。金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认出那是去年的优秀硕士论文，作者是崔教授的女儿，可惜因为意外已经去世了。
崔教授感受到金砚的目光，转过身，勉强笑了笑，把手里的书递给他：“这本书里有关于和声编排的技巧，对你应该有用。”金砚接过书，看着崔教授泛红的眼眶，心里五味杂陈。他刚想安慰几句，就看到崔教授的目光又落回了公告栏上，嘴里喃喃地说：“雅静最喜欢的就是音乐理论，她要是看到你现在的成绩，肯定会很开心。”
金砚陪着崔教授站了一会儿，直到教授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离开图书馆时，崔教授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创作，不要辜负自己的天赋。”金砚用力点头，看着崔教授离开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肩上的责任更重了。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书，封面上有淡淡的折痕，显然是崔教授经常翻阅的。
走出图书馆大门，金砚拿出手机给winter发了条消息，告诉她自己已经拿到书了。阳光落在手机屏幕上，反射出他的侧颜，路过的几个女学生忍不住停下脚步，偷偷拿出手机拍照。金砚没有察觉，他的思绪还停留在崔教授刚才的神情上，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做出更好的作品，不辜负教授的期望，也不辜负身边人的支持。
回到公寓后，金砚把书放在书桌上，刚翻开第一页，就看到里面夹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是年轻的崔教授和一个女孩，女孩手里拿着一本音乐理论书，笑得格外灿烂。金砚认出那个女孩就是崔雅静，和崔教授长得很像。他小心翼翼地把照片夹回书里，打开编曲软件，手指在键盘上敲击起来。这一次，他的旋律里多了几分温暖和力量，是对逝者的致敬，也是对未来的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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