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警们架着浑身发软的小刘,跟着沙壳子往刑审室深处走,最终停在一间无窗的空房外。推门而入,里面只有一张破旧的木板床,光线昏暗得看不清角落,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霉味。沙壳子对伪警使了个眼色:“解了他的腰带,关在这反省,想通了再来找我。”说罢,带着人转身就走,房门“哐当”一声被重重关上,落了锁,房间里瞬间陷入一片漆黑,只剩小刘粗重的喘息声,混着伤口的痛感,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小刘瘫坐在木板床上,心里乱成一团麻,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刑审室里的惨状一遍遍在脑海中回放,恐惧像藤蔓般缠上心头,让他心神不宁。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轻轻推开,一道微弱的光线透了进来,一个穿着艳丽旗袍的女子缓步走入,身上带着浓郁却不刺鼻的脂粉香,打破了满室的沉闷。“你是谁?想干什么?”小刘立刻警惕起来,往床里面缩了缩,攥紧了拳头,哪怕浑身无力,也不肯露半分怯懦。
女子走到床边,脸上挂着妩媚的笑容,声音柔得像水:“我叫香香,别这么紧张,我不是来害你的,就是来陪你说说话,解解闷。”“不用你陪,赶紧走!”小刘语气坚定,眼底满是抗拒。香香却毫不在意,顺势往床边一坐,身子轻轻往他身边靠了靠,声音愈发娇柔:“让我陪陪你嘛,又不是我抓的你,何必这么凶?”见小刘一声不吭,还把头扭了过去,她又开口说道:“我看你浑身被打得伤痕累累,这又是何苦呢,肯定疼得厉害吧。”说着,她伸出纤细的手,轻轻揉着他伤口旁的皮肉,动作温柔得不像话,竟稍稍缓解了些许痛感。
小刘下意识地抬手去推,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衣袖,顿时慌乱起来,脸颊涨得通红,结结巴巴道:“你…你别这样,我看你也没安什么好心,赶紧给我走!”他猛地往后缩了缩,避开了她的触碰,神色满是戒备。香香咯咯笑了起来,眼波流转间满是娇媚:“我都是一片好心,哪有什么坏心思?你都受了这么重的伤,有人陪着照顾不好吗?”她又往小刘身边挪了挪,耐心劝道:“我看你年纪轻轻,别枉送了性命,那吴警长可是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的,你还是听我一劝,迷途知返,顺着吴警长的意思来,何必受此酷刑?跟着他吃香的喝辣的,说不定还能升个官,还有我陪着你,那样的日子多好。”
她轻轻扶着小刘躺下,指尖依旧温柔地揉着他的伤口,声音压得更低,像带着蛊惑:“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好死不如赖活。你再硬气,熬不过老虎凳、铁火钳,最后还不是白白送命,哪还有什么抗日壮志?不如顺着吴警长的意思,先保住性命,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小刘沉默了,嘴唇抿得紧紧的,心里的防线渐渐松动——刚才刑审室的剧痛还在骨血里残留,眼前的温柔关怀又格外诱人,一硬一软间,他的意志渐渐晃了神。
香香将他的挣扎看在眼里,知道时机已到,语气愈发柔婉,带着几分暧昧的蛊惑:“你叫什么名字?”小刘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低声回道:“叫我小刘吧。”“喔,小刘弟弟。”香香舔了舔唇角,声音柔得发腻,“我也是真心为你好,看你年轻,长得一表人才,实在不忍心看你遭这份罪,更怕你扛不住酷刑丢了性命。你看你那位兄弟,恐怕已经性命难保,你又何必跟着一起送死!”小刘听了这话,打了个激灵,低头不语,心里的恐惧又深了几分。
香香见状,趁热打铁,语气柔情似水:“我们别去受那老虎凳的苦,不如好好歇着,我陪着你,保准你能忘了疼痛,舒舒服服的。”小刘满心疑惑,皱着眉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香香眉眼含春,语气带着几分魅惑:“我陪着你好好放松,驱散你所有的痛苦和恐惧,比什么都管用,包管你能卸下所有防备,舒服又自在。”说罢,她轻轻伸手,环住了小刘的胳膊,脸颊微微凑近他,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畔。
小刘顿时脑子一热,浑身的戒备瞬间崩塌,下意识地抬手,轻轻搂住了香香的腰。香香顺势靠在他身侧,语气愈发娇媚勾人:“这才对嘛,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好好享受当下才好。”小刘彻底没了抵抗的心思,双眼失神,脑海里的抗日信念、兄弟情谊渐渐模糊,只剩下眼前的温柔慰藉,他的意志已经被彻底瓦解,终究在这温柔乡中,丢了坚守的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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