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他能做得到吗？”艾瑞巴斯问。
“他与十一军团或许有两下子，可在诸神面前，注定是徒劳才是。”
十一号原体要去封禁恐惧之眼，断绝所有人和神的距离与升格可能，这听起来实在是太吓人了。
换做其他原体，艾瑞巴斯一笑了之。
就算是继承了帝皇灵能天赋的普罗斯佩罗-光之主-猩红君王在诸神预示的冥冥之中注定是诸神的棋子，玩物。怀言者可不一样！
那几乎看不出有什么非凡灵能存在表现的十一号凭什么能做到。
然而他就带着维和部队这么过去了。
帝皇和马卡多既没有掌握确凿证据坐实珞珈与怀言者军团叛变事实，也没有能力抗拒诸神。
十一号原体何德何能。
想到这里，艾瑞巴斯心里也没有完全肯定。
根据珞珈透露，安格尔泰等人朝圣归来时有关十一号原体事迹描述，他居然能脱离诸神的掌控，简直邪门的不像是这个宇宙造物。
科尔法伦激动抓住珞珈盔甲，“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就这么看着十一军团，联邦帝国维和部队那群畜生而不为所动吗？回答我，黄金之子。”
“我们还不能轻举妄动。一连长！”艾瑞巴斯绞尽脑汁，跟着想办法说：“此事当下，唯有取巧，不可硬拼。”
“你打算怎么做？”仿佛溺水之人的科尔法伦急得坐立不安。
“我们可以换另一种方式来借刀杀人。”
艾瑞巴斯在心里组织起阴谋诡计，“我们可以从一些方面渠道下手，将华生与十一军团的一举一动传达给其他军团表亲。通过“战士结社”的方式私下里口口相传……”
怀言者首席牧师为珞珈和科尔法伦展现了一个预见性结果，“正所谓，法不责众。一旦出现群体性效应，帝皇再怎样，他难道还能压制住来自其他原体的逼宫。就算其他原体坚持，那百万阿斯塔特战士又会怎么想。……吾主，你可听闻过泰拉统一战争，被帝皇抛弃，由阿斯塔特代替的雷霆战士。”
“帝皇大远征事业还未完成，他胆敢抛弃大多数原体和阿斯塔特，护着华生与十一军团吗？反过来，如若华生与十一军团意识到自己在与何为敌，就算他们最后迫于压力说出来，帝皇既不同意，其他原体也不会相信。那么华生与十一军团一定会意识到命运冥冥之中已将他们置于进退维谷的绝境。而届时，吾主你再出现！我们通过诸神与现实击碎华生与十一军团的幻想，让他们知道自己如何被诸神针对，又被帝皇抛弃，我们能说服他们与我们一同。”
“可以吗？”珞珈急不可耐问。
哪怕他打心底厌恶华生与十一军团，可为了带领全人类升格，他珞珈忍着恶心接纳华生叛乱，牺牲一下自己也不是不可以。
“可以！”艾瑞巴斯信誓旦旦说：“十一号小原体不是声名赫赫的牧狼神，或是人见人爱的大天使。十一军团也不是十六军团或第九军团。某种程度上，他们确实强而有力，但他们的影响力目前还只限于联邦。帝国则不一样！”
通俗而言，艾瑞巴斯敏锐察觉到十一军团的与众不同，决定通过信息差，引导舆论，变现为实质性压力让十一号小原体与他的维和部队以及军团腹背受敌。
“关于第二暗黑天使军团外号可不是其他阿斯塔特军团战士说说而已，这可是名至实归的。十一军团显少于外界交流，外界也难以接触十一军团。”
艾瑞巴斯越说越有劲，让科尔法伦和珞珈眼睛闪闪发光。
“这些年来，活跃于其他阿斯塔特军团的记述者将各个阿斯塔特军团事迹弘扬传遍帝国上上下下的时候，十一军团就如同神秘的狮王与第一军团那样给帝国人民，其他军团表亲的印象，呈现着一种抽象性的空洞感。人人知晓荷鲁斯的才华横溢，也知晓大天使的光辉。然而却不知狮王的寡言少语，亦不知华生的淡漠内敛。”
听着艾瑞巴斯富有耐心与睿智的分析，珞珈很快振作起来。
“所以结果不管怎么说，诸神对华生。优势在我！”
珞珈手把手握住自己的首席牧师双手，道：“艾瑞巴斯，你不愧是我最具有智慧的子嗣。”
就算最后事不如愿，可按照艾瑞巴斯这么一番操作猛如虎下来，也能借此离间华生与帝皇，其他阿斯塔特军团与十一军团关系。
珞珈给艾瑞巴斯一张嘴给说的转忧为喜，他仰着天花板，手握启明者，张开双臂大笑道：“哈哈，在诸神的命运指引下，我们怀言者天下无敌呀。”
“呵呵哈哈哈——”科尔法伦也跟着笑。
事实确实也如艾瑞巴斯分析的那样。
十一军团不是十六军团或第九军团，他们那种模仿暗黑天使军团的行事作风，导致与其他军团产生的间隙，是值得利用弱点。
莱恩，帝皇长子。第一军团，所有阿斯塔特军团建立模板，人家搞秘密，那是有帝皇撑腰，也有实力和名声。
你十一军团也学着第一军团搞秘密，简直东施效颦，贻笑大方。
看着珞珈开心地重新坐回原位继续撰写神启，科尔法伦和艾瑞巴斯一脸不辱使命地离开。
“我的首席牧师，你为什么不笑？”
“未雨绸缪，防范于未然。”艾瑞巴斯把科尔法伦拉到无人的舰船角落。阐述事态可能性发展，“你说十一军团要是在被诅咒的帝皇或掌印者支持下成功了该怎样。”
“那你刚才怎么不讲？”科尔法伦拍了一下额头，对哟，要是帝皇和掌印者帮罪该万死的十一号原体做到了呢。那该怎么办。
“看来你似乎有办法。”
“呵呵，我有一个点子。”艾瑞巴斯很直接抓住科尔法伦的担心。
“如若事态发展到那个地步。也许我们可以尝试一下，让黄金之子像英格瑟尔那样升格为诸神的凡间代理人如何？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个仪式方法。”
艾瑞巴斯在科尔法伦耳畔碎念，“一旦恐惧之眼成功被十一军团封印住，我们怀言者那就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而珞珈是帝皇亲子，他说不定有机会苟且偷生在不为人知的监牢里。而帝皇可不会留着我们的性命！”
科尔法伦陷入沉默与迟疑，明显也觉得艾瑞巴斯说得没错，是该未雨绸缪，防范于未然。
恐惧之眼战况若是以十一军团胜利告终，那黄金之子留着也没用了，干脆就提前让他成为神使，替整个怀言者军团与自己去直面帝皇怒火。
这叫挟珞珈，以令帝皇。好主意！
届时，就算珞珈要反悔认错，想回到帝皇身边，不惜拿整个怀言者军团顶罪……哼，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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