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苗抽出新叶时,苏妲己在草棚后的空地上辟了片菜园,种上了黄瓜和豆角。伯邑考则编了个竹架,立在菜园边,等着藤蔓爬上来。
“再过两个月,就能摘嫩黄瓜吃了。”苏妲己蹲在地里,扶正歪倒的豆角苗,指尖沾着的泥土带着青草的气息。
伯邑考坐在竹架旁削竹片,打算再编几个竹篮。“等桑葚熟了,我用新竹篮装给你吃。”他手里的竹片薄如蝉翼,阳光透过竹片的纹路,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说定了。”苏妲己抬头看他,眼里的光比竹片上的光斑还要亮,“不许偷偷留给土行孙。”
“他才不稀罕,”伯邑考笑着说,“昨天还说桑葚酸,不如烤肉香。”
两人说笑间,土行孙果然扛着烤肉架从远处走来,嘴里嚷嚷着:“今天烤野兔!谁要吃桑葚谁是傻子!”
苏妲己捡起颗小石子扔过去,正好落在烤肉架旁:“就你最馋!”
土行孙嘿嘿笑着躲开,架起架子生起火,油脂滴落的滋滋声很快混着肉香飘过来,和桑苗的清香缠在一起,成了独属于这片草棚的味道。
日子在浇水、施肥、等待中慢慢溜走。桑苗的叶子越来越茂盛,菜园里的黄瓜也悄悄开出了嫩黄的花。苏妲己每天都会去桑田看看,记录下新叶舒展的模样,而伯邑考则会把她的记录编成歌谣,在傍晚的时候哼唱,调子简单,却听得人心安。
这天清晨,苏妲己发现第一颗桑葚长出来了,青绿色的,像颗小小的珠子挂在枝头。她兴奋地跑回草棚,拉着伯邑考就往桑田跑:“你看!它长出来了!”
伯邑考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抹青绿在绿叶间格外显眼。他忽然想起刚栽桑苗的时候,她也是这样拉着他的手,雀跃得像个孩子。
“等它变红,我们就摘下来泡酒。”他说。
“好啊,”苏妲己点头,忽然凑近他,小声问,“你会酿酒吗?”
“不会,”伯邑考坦诚道,“但可以学。土行孙说他知道山里有位老神仙,酿的果酒能醉人。”
苏妲己的脸颊微微发烫,别过头去看那颗青桑葚:“那……学的时候带上我。”
“嗯。”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除了照料桑田和菜园,又多了件事——向土行孙打听酿酒的法子。土行孙被问得烦了,索性画了张地图,扔给他们:“照着这个走,找到老神仙就说是我介绍的,保准管用!”
地图上的路线蜿蜒曲折,终点画着个小小的酒葫芦。苏妲己把地图折好,放进贴身的荷包里,像是藏了个天大的秘密。
青桑葚渐渐染上紫色,像被晚霞吻过的痕迹。苏妲己每天都会去数,看着它们从稀疏的几颗,变成沉甸甸的一串,压得枝头弯下腰来。
伯邑考则忙着准备竹篮,他编的竹篮越来越精巧,篮沿还刻上了桑叶的纹路。“这样装桑葚,就不会掉出来了。”他把编好的篮子递给苏妲己,眼里带着期待。
苏妲己接过篮子,指尖划过篮沿的纹路,忽然觉得,这比任何珍宝都要珍贵。
终于,第一颗桑葚彻底红透了,紫黑的颜色,饱满得像要滴出水来。苏妲己小心翼翼地摘下来,递到伯邑考嘴边:“尝尝?”
伯邑考咬了一小口,甜中带酸的汁液在舌尖炸开,带着阳光和泥土的味道。他看着苏妲己期待的眼神,点了点头:“好吃。”
苏妲己笑了,自己也摘了一颗放进嘴里,酸甜的味道漫过喉咙,心里却甜甜的。
那天傍晚,他们摘了满满一竹篮桑葚,坐在草棚前,一颗一颗地吃。土行孙凑过来想抢,被苏妲己用桑枝赶走了。
“小气鬼!”土行孙不满地嘟囔着,却识趣地走远了,留给他们一片安静的晚霞。
“明天我们就去找老神仙学酿酒吧。”苏妲己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伯邑考看着她被桑葚染紫的指尖,点了点头:“好。”
月光爬上桑树枝头,竹篮里的桑葚还剩小半,散发着甜甜的香气。苏妲己靠在伯邑考的肩头,看着满天的星星,忽然说:“我以前总觉得,日子就该是打打杀杀,护着族人,守着领地。”
“现在呢?”
“现在觉得,”她轻轻蹭了蹭他的衣袖,“这样也很好。有桑田,有菜园,有你,还有甜甜的桑葚。”
伯邑考握紧了她的手,没有说话,但苏妲己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比月光还要暖。
桑葚青时的期待,红时的甜蜜,都成了刻在心底的印记。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山那头的老神仙,早已备好了酿酒的缸,等着这对带着满满竹篮桑葚的年轻人,敲响他的门。
路还长,但只要一起走,就不怕远。
寻老神仙的路比预想中难走。土行孙画的地图歪歪扭扭,好些岔路口都没标清,苏妲己攥着那张泛黄的纸,走三步就得停下来比对山势。
“这道弯应该往右。”伯邑考指着前方被藤蔓遮掩的小径,那里隐约能看见块刻着酒葫芦的石头,“土行孙说老神仙的路标都是酒葫芦。”
苏妲己把地图往怀里塞了塞,拎起装桑葚的竹篮跟上:“可别走错了,桑葚要是捂坏了,酿酒就不鲜了。”
山路两旁的树越来越密,阳光只能透过叶缝洒下零星的光斑。偶尔有松鼠抱着松果窜过,惊得竹篮里的桑葚轻轻晃。伯邑考走在前面开路,用剑劈开挡路的荆棘,动作利落,却总不忘回头看她有没有跟上。
“累了吗?”他在块平整的石头旁停下,从腰间解下水囊递过去,“歇会儿再走。”
苏妲己接过水囊,喝了两口才发现他后背的衣服已被汗浸湿。她从袖中摸出块干净的帕子递过去:“擦擦吧,山风凉,别着凉了。”
他接过帕子擦汗时,她忽然注意到他手腕上有道新的划痕,大概是劈荆棘时被划伤的。她立刻从药囊里掏出药膏,拉过他的手仔细涂抹:“都说了让你小心些。”
药膏带着薄荷的清凉,她的指尖轻轻蹭过他的皮肤,像羽毛拂过心尖。伯邑考低头看着她认真的侧脸,忽然觉得这绕绕弯弯的山路,走得一点都不亏。
又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忽然飘来缕酒香,清冽中带着果子的甜气。苏妲己眼睛一亮:“是酒香味!肯定快到了!”
顺着酒香往前,果然看见片开阔的谷地,谷口立着间茅草屋,屋檐下挂着串串风干的野果,门楣上悬着个比头还大的酒葫芦。一个白胡子老头正坐在屋前的石凳上,手里捧着个陶碗,慢悠悠地喝酒。
“老神仙!”苏妲己喊了声,快步走过去。
老头抬眼打量他们,目光落在竹篮里的桑葚上,眼睛一亮:“好东西!紫黑透亮,是灵脉边长大的吧?”
伯邑考拱手行礼:“晚辈伯邑考,这位是苏妲己,听闻老神仙善酿果酒,特来请教。”
老头咧嘴一笑,露出没剩几颗牙的牙床:“土行孙那小子的朋友?进来吧,正好我新酿的梅子酒开坛,尝尝?”
茅草屋里堆满了酒坛,空气中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酒香。老头给他们各倒了碗梅子酒,琥珀色的酒液在碗里晃,甜香扑鼻。
苏妲己浅啜一口,酸甜的滋味混着酒香在舌尖炸开,比桑椹更醇厚,比灵泉水更清冽。“真好喝!”她忍不住赞道。
老头捋着胡子笑:“想学酿酒?不难,关键在‘心诚’。果子要新鲜,泉水要甘冽,火候要盯紧,最重要的是……得带着念想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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