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n不松口,云野不敢走。
像往常一样,Kin给他夹菜,逼他吃饭。
云野也如往常一样,执行指令。
坐的板板正正,收敛野性,顺从的像块木头。
可静谧的气氛总觉怪异,明明一样,可又觉得哪哪都不一样,感情好像无形的屏障阻挡,无法宣泄。
深邃眼眸将复杂情绪掩藏,深潭,是波涛汹涌的平静。
他刚刚又失控了...
他竟然,真的亲了金总...
老板特意打电话来,应该就是提醒。
提醒他忠犬的职责,提醒他,认清自己的位置,
Kin刚刚有多爽,现在就有多郁闷。
计划很美好,零点献吻,再喝点酒,好事顺理成章。
可星星这通电话,就像是干柴烈火上浇了一桶冰水,连带着火星子都在瞬间冻成冰碴。
吃完饭,Kin缠着云野让他送自己回家。
到了家,又赖了他一整晚,甚至故意设计了‘美人出浴’。
但云野眉眼低垂,连瞟都不敢瞟一眼。
虽然不敢看,但美色闯入余光,依旧烫眼。
只是,看不见的阴影里,指尖触目惊心的伤口,一遍遍摩挲匕首锋利的刀尖。
用物理方法,恢复清醒。
Kin到凌晨才睡下,云野也是到了凌晨才走。
来不及处理手上的伤口,直奔刑训室,领罚。
当家人领罚?
行刑的根本不敢动手。
但云野态度强横。
“二十鞭,不准放水。”
刑鞭裹着倒刺,在遍布疤痕的脊背留下新伤。
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自从离开黑市,他就没受过罚了,久到他甚至忘了,鞭子抽在身上,原来这么痛。
一下又一下,云野额头溢满细汗,强忍着疼痛,一声不吭。
是他忘了身份,觊觎了不该惦念的人。
该罚。
他强迫自己断了那不切实际的念想,也告诫自己不可以再生出龌龊心思。
可越是疼痛,脑海里那玩世不恭的矜贵模样就更愈发清晰。
仿佛随着血肉,一起刻进灵魂里。
他没办法...
他做不到...
... ...
凌晨的夜空飘下鹅毛大雪,将目之所及的一切染成洁白。
空荡的街头,偶有几辆汽车驶过,在积雪印下交错的车辙。
公路对面,黑色西装依旧笔挺,消瘦的脸颊,苍白的与白雪无异。
冷风吹拂衣角,他正朝自己走来。
红色皮衣,满心欢喜的迎去,却看到那抹身影在眼前凋零。
掀起眼帘才发现,脚印后那串刺目的红色...
“阿野!!”
Kin夜半惊醒,情绪从梦境转移到现实,心脏仿佛要挣脱束缚,拼命的撞击胸膛。
“阿野?”
轻唤声在寂静的卧室里回荡,像投入深井的石子,没有回音。
只余一缕淡淡的冷香。
他猛地坐起,披着毯子去楼下寻他,赤脚踩上冰凉的地板,寒意顺着脚心直窜上脊背。
“阿野!?”
Kin声音急促几分。
可依旧没回应。
别墅静悄悄,楼下客厅亮着一盏幽灯,光影朦胧。
人不在。
心脏猛地一沉,Kin缩在沙发上,给云野打电话。
嘟—嘟—
忙音响了五秒才接通。
“金总。”
听筒里的嗓音克制低沉,与平时无异。
Kin稍稍松了口气。
“阿野,你在哪?”
清冽嗓音不像平常那般娇气,急促,裹着掩不住的担忧。
冰凉的药膏涂抹在脊背,肌肉无声轻颤。
云野对着医生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忍着密密麻麻的刺痛,压低嗓音回:“有个临时任务要去处理。”
“所以,你在哪?”
“K国。”
“什么时候回?”
电话那头微微停顿了几秒。
“一周后。”
狭长眼眸微眯,Kin轻按自己冰凉的指节,低声命令。
“结束,来找我。”
... ...
电话挂断。
云野蹙着眉头,长舒了一口气。
他又说谎了。
可听金总焦急的语气,真话卡在喉咙,硬
是怎么也吐不出来。
怕他担心。
哪怕就是有一丝丝担忧,他也不允许。
一周时间,就算背后的伤没完全好,也大概率不影响行动。
至少...抱他走路没问题...
...
不对...
如果无法克制情绪,就该远离。
为什么还在期待着,相见。
鞭子好像白抽了,又或者二十鞭不够,脊背的疼痛,根本无法湮灭那无源的思念。
反而激的渴望,愈发张牙舞爪。
那些遵循的多年的忠犬准则,被他自己一点点打破,剩下的是浓浓的自我怀疑。
迷茫,矛盾,又期待着,属于他的禁忌。
他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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