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给的册子也是我在学,那上面都是我的字儿。”
“你不要夸她,她会骄傲。”
天天让他学,怎么没人夸他?
“咳,好。”江寅光看着小兽一本正经的模样配合地应下。
“嗯,我确实比较有天赋。”谢清点点头,满足小家伙,骄傲一下。
江寅光:“……”这……谢师妹也会开玩笑?
年糕回头,用一根兽指按住谢清的脸:“你咋这么不要脸?你都不谦虚吗?”
他平时被夸了都知道要谦虚一下的呢。
“臭不要脸,哼。”小兽收回爪子,气呼呼地环住胸口。
他也要夸!
谢清与江寅光往回刚走到城门前,身后就隔着数十米的距离,就听到了求助声。
“快来人!来帮一下!胡师兄受了重伤!”
江寅光转身,城墙上一道红色的身影比他更快,冲上去接过受伤的胡恃。
“发生了莫子?不就是摘(zhé)点灵草吗?又不需要好高的品阶,怎么搞成这个样儿?”
秦踏雪看着胡恃腹部的窟窿皱起眉,连忙将灵气输进胡恃经脉,查看他的伤势。
“我的天老爷,做啥子嘛,身上的灵力都枯竭了。”
“回秦师兄,我们在采摘灵草的时候遭遇了强大的妖兽袭,那妖兽浑身魔气,强悍无比,我们都不是对手。”
“胡师兄为了保护我们才被伤成这样,还有好几位师弟都牺牲了。”
“那不是妖兽,是魔兽。”江寅光飞到胡恃另一边,将胡恃的手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我来吧,秦师弟你先去照顾其他人。”
“行。”秦踏雪顺势松开胡恃,“唉,你说那魔兽,魔兽不是都被封印在神魔禁地吗?哪个可能会遇得到呢?”
江寅光已经带着胡恃飞进城中,并没听到秦踏雪的问题。
“师兄,灵草我们带回来了。”
看着胡恃被带走,一起回来的上元宗弟子将自己的乾坤袋取下。
“秦师兄,灵草我们都保护得很好,你放心。”
“唉。”秦踏雪叹了一口,接过几人手中的乾坤袋,“灵草我先拿走,你们赶紧回城疗伤。”
“好,谢秦师兄关心。”
外出回来的弟子虽然回来得很晚,人也少了几个,终究是回来了,等在城门上的其余人跟着散开,只留下几个守夜的弟子。
谢清站在城墙下,等到众人都离开后才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魔兽虽重新封印,可在禁制破开时还是有不少魔兽跑出。
“口粮媳妇。”年糕坐在谢清肩头,撑着下巴,学着谢清叹气,“你说小矮子会没事吧?”
锦画姐姐已经不在了,小矮子重伤,人界一点也不安全,父亲说得对,他们妖族就没有这么多危险。
“不会有事的。”谢清揉揉小兽的脑袋,“担心的话,我们去看看。”
“好,那我们去看看。”年糕点头。
胡恃伤得很严重,江寅光给他单独安排了一个小院,将人扶进院子,江寅光就没再出来。
谢清带着年糕走进院子,看着从紧闭的屋子内透露的灵光,走上月台站在屋檐下,收了雨伞静静地等待外面。
年糕歪头,将脸靠在谢清脖子上,直勾勾地盯着房门,担忧地抓着谢清的衣领。
这一等,谢清便在门外站到了天明。
雨是晨光破晓时停的。
下了一夜的雨,阳光落下,金色的光芒透过雨露折射成彩光。
江寅光推开门,抬手挡了挡眼光,不过一夜,他竟胡子拉碴的。
“谢师妹,你怎么在这里?”男子哑着嗓子问。
“年糕担心胡师兄,所以带他来看看。”
“胡师已经没有大碍,暂时不能动用灵气,需要恢复几个月。”抬手按了按额头,男子侧身让开,“他还在昏迷,不用太担心。”
“好,江师兄也去歇一歇吧。”谢清嘱咐了一句,从江寅光身侧走过,进入房间。
房间有些潮湿昏暗,但床铺十分干燥。
一进门,年糕就跳到地面化为人形跑到床边坐下。
男孩伸手摸了摸少年的额头,确定没有很烫,最后抓紧少年的手:“胡师兄,你不许死。”
谢清比男孩慢一点,走到男孩身边低头看向床上脸色苍白紧闭双眼的胡恃。
“媳妇,等回去我一定会好好修炼的。”男孩回头用另外一只手牵住谢清的手,“我会和父亲一样,保护你和大家。”
他要变得很厉害很厉害,这样喜欢的人,都不会死了。
锦画姐姐不会死,胡师兄也不会受伤。
他要像江师兄和严师兄一样,保护大家。
“嗯。”谢清回握住男孩。
小妖兽比她想象的更懂事有担当,虽然顽劣的一些,但不可否认,他的父母亲人将他教得很好。
护城河上的阵法加快了修士们的恢复速度,修士们恢复灵力后可以直接用灵力给凡人疗伤。
江宁城一夜过后,一切井然有序地复苏着。
生死过后,凡人与修仙者之间被紧密连在一起。
慢慢地,街上一些商铺恢复了,凡人小孩劫后余生,开心地在街上嬉戏,人们像是忘记了几天前的生死一线。
“慢点!慢点!”
“你看你这孩子,撞到仙人还不快道歉?”
“对不起,神仙哥哥。”
“无碍。”逐未笑着揉揉小孩的脑袋,小孩吐吐舌头,一溜烟儿又跑出几十米。
“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呢?”大人焦急地追在后边。
看着母女俩消失在街角,逐未收回视线,看着自己触摸过小孩的手。
“当年我刚入上元宗时也是这么一点。”
“那时候,和同行的一位哥哥赌气,硬咬牙过了试炼。”
“结果一听进了上元宗,就不能下山了,就哭着要回去找阿爹阿娘。”
“哪成想,竟被师尊看重,成了亲传弟子。”
如今,他脱离凡尘多年,阿爹阿娘都不知道轮回转世多少次了。
年糕看着逐未一脸怀念,问道:“你不会要哭了吧?想阿爹阿娘了吧?我不介意你叫我爹,嘿嘿。”
逐未心中那点怀旧顿时一扫而空,抬手敲了敲小兽的脑袋:“说什么呢?没大没小,我都活了几千岁,你才多大?你叫我爹差不多。”
“哦。”年糕没有反驳什么,只是意味不明地说,“行啊,下次等我父亲在,我叫给他听。”
拍不死你,还敢占本兽的便宜。
父亲可是妖王,说出来吓死你。
几千年了不起呀,父亲都活了十几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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