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骆收回手,局促地笑了笑:“师妹放心,我只是按照严师兄的吩咐把他敲晕了。”
“我们加快速度,等年糕醒来应该就过了妖都城落地了。”严酒接话。
谢清:“……”
“哦对了,谢师妹你刚刚想说什么?”
看向问自己的万骆:“……没什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年糕再次醒来时,已经过了妖都城,三人在妖族一个小镇上落脚。
小镇中居住的都是花蝶一类小妖。
乍一醒来,睁开眼,看着头顶的大花蕊,年糕还有些懵,随之而来的就是脖子上的抽痛感。
可恶,是谁竟敢偷袭他!
抬爪揉了揉后脖颈,年糕爬起来,化为人形,抓着花瓣爬出花朵。
从花朵上滑到地面,年糕挠了挠屁股,沿着绿茵草地穿过比人高出一倍花墙往前走。
在花墙的尽头,年糕看到了谢清三人。
“这是今早采的花露,三位尝尝。”
蝶妖穿着一身浅绿色衣裙,白发用桃树上折下的花枝挽在脑后,清风拂来,浅绿色的纱衣浮动,像水光荡开,她将三份花露往前推。
“多谢。”谢清三人端起花露尝了一口。
花露青天,含着浓郁的灵气,使人心情愉快。
“怎么样?味道如何?”蝶妖撑着下巴,期待地等着三个人给自己回答。
她没等到回答,只等到“啊呜”一口,一个白发男孩咬住了她的翅膀。
蝶妖惊惧地看着男孩,花容失色,用纤细的手指按住男孩,朝三人呼救:“仙长,救我!”
“年小糕,住口。”谢清立马起身揪住年糕的后领,将人从蝶妖身上拉开。
年糕用手扶住从蝶妖身上撕下来的翅膀,快速塞进嘴里咀嚼两下吞下。
蝶妖看着翅膀上的缺口,顿时红了眼眶,眼泪从玉白的脸颊上落下,天地都黯然失色。
“我的翅膀……怎么办?没了翅膀,我以后就没办法飞了。”那她还怎么采花露?
几口吞下,年糕抬手扭动身体,还想往蝶妖身上扑。
“别动,不能吃。”谢清对着年糕的嘴巴打了两下。
“可以吃的,她很好吃的。”年糕反驳。
这男孩还要吃她!
蝶妖彻底白了脸色。
严酒抬手,用灵力复原蝶妖的翅膀,转而对年糕抬起手。
年糕看着严酒举起的手刀脖子一缩,立马停下乱动的手脚,用一只手指着严酒:“就是你偷袭的我,严师兄,想不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不是我。”严酒摇摇手,随即正色,“还咬她吗?”
“嗯嗯。”年糕立马用力摇头,虽然不知道之前严师兄为什么打自己,但现在严师兄肯定是有点生气了。
“仙长,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蝶妖摸了摸自己恢复原状的翅膀,虽然男孩说不咬她了,她依旧觉得害怕。
这已经不是咬不咬她的问题了,这个男孩明显吃蝴蝶,可是天敌。
好吃的点心尽管不能吃,可就这样飞走了,年糕还是有些遗憾。
看着蝶妖消失在花墙后,年糕转头视线落到谢清手里的花露上,舔舔嘴唇:“媳妇,我也想喝。”
“喝可以,不许捣乱,不许随便咬别人,不管是蝶妖还是其他什么妖怪,可以做到吗”谢清看着男孩圆润的大眼睛有些愁。
妖界是妖族的地方,年糕是妖族妖王之子,在妖族定然是比人界要随性,很容易暴露身份和本性。
“我可以做到的!”年糕重重点头。
谢清叹了一口,将花露递到年糕嘴边,年糕就着谢清的手仰头,大口喝起来。
谢清则琢磨着,要是小家伙再乱来,就给他变回原形找只笼子关起来,丢到空间里去。
花露看着只有一小碗,却很果腹,年糕喝完就忍不住打了一个饱嗝。
谢清放下装花露的晶莹小碗。
年糕擦擦嘴,挨着谢清坐下,贴在谢清身上,仰头软声软气地问:“媳妇,我们现在在哪里?”
“在仙花镇,蝶妖聚集的一个小妖镇。”谢清答道。
“蝶妖聚集的小镇。”年糕目光闪了闪。
蝶妖聚集,都是小点心啊,好想都吃掉。
“别打歪主意,镇子上有一位化神期的蝶妖,最后谁吃谁还不一定。”小家伙那眼神,一看就知道想什么。
“蝶妖又不吃妖,放心啦,我不会惹事的。”男孩拖长音调。
他刚刚那是刚醒来,看到美食的下意识反应而已。
他虽然爱吃,也不是真的那么没有数,不然不知道多少妖族得打上门了。
放心?怎么样放心?
三个人,都是一脸不信任地盯着年糕,看得年糕浑身不自在。
于是,他一扭头,变回兽形,转身跳到严酒身上:“严师兄~”
严酒短暂地呆愣了一下,立马从木桩上跳起来:“你你你!你下去!”
男子拽住小兽的后腿用力扯,想把小兽丢出去。
“严师兄~别这么见外嘛,我阵法上有问题想请教你呀~”年糕刻意拖长了调子,前爪死死扣住严酒胸前的法衣。
活该!让你敲本兽脖子,现在知道怕了吧,哼,这才哪儿到哪儿!
“你先下去,下去!”
“我不,严师兄,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呀?但是,我很喜欢你哦~”
谢清:“……”这皮猴子。
万骆看着折腾严酒的白兽不敢吭一声。
大概是已经与年糕熟识,这次严酒并没因为恐惧毛茸茸的妖兽而混过去,可出于应激,身上起了不少红疹子。
“你离我远点,我们保持距离!”
“严师兄,我觉得我们距离刚好啊,我可是超喜欢你哦。”
严酒挠着身上的红疹,年糕在严酒身上反复滚来滚去。
谢清看着,几次伸手都被年糕灵活地避开,对于严酒这样的亲传弟子又不能太越界,就只能看着。
“师兄,怎么样?我的毛暖不暖和?舒不舒服?”
“……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严酒从牙缝挤出几个字,这小兽很明显,是赤裸裸的报复。
“没有哇,严师兄你超好的哦,来,给你暖暖脖子。”
严酒:“你!”长这么大,自从进入上元宗,还从未如此狼狈过!
万骆默默背过身,在心中默念阿弥陀佛。
看着严酒身上的红疹从手背冒到脖子上,年糕才停下,从空间掏出自己的老存货:“严师兄,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这个给你,可以止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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