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的四九城，天寒地冻。
闫埠贵穿着棉衣，回到四合院，正好遇见了刘海忠推着车子进入四合院。
“老刘，下班了？”
“下班了，这个天气真冷了。”
两个人在前院聊了几句，就聊到了张福生的身上。
“张福生都出国三个月了，听说还没回来，不会在外面出事了吧？”
刘海忠幸灾乐祸的问道。
闫埠贵推了推眼镜，说道：“这不太可能，张福生是国家派出国执行公务的，队伍里带着保镖，安全上肯定没问题。
对了，老刘，你家刘光齐今年回来过年吗？”
“应该会回来。”
刘海忠这话说的一点底气也没有。
整整一年，他给刘光齐寄去了很多信，但是一封回信也没收到。
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刘光齐的岳父家管的太严格，所以刘光齐才没有给他回信。
此刻他已经有点后悔同意刘光齐结婚。
他这个儿子就像是白养的一样，一点也帮不上家里的忙。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易中海回来了。
他很高兴，看到两个人，立马聊起今年过年福利的事情。
“听说了吗，为了应对灾荒，咱厂里的领导们都将自己的商品粮砍了一半，挤出来给我们发福利。”
易中海不是厂里的领导，看到这次张大志这个厂长大出血，十分开心。
“真的吗？”
刘海忠震惊的问道。
闫埠贵倒是不惊讶，毕竟这年头大家都困难。
以张大志这种厂长为例，家里的东西吃不完，他们却吃不饱，以后要是继续这样，明显不公平。
“千真万确，这是我得到的小道消息。”
三个人聊了以后，就散伙了。
贾东旭很快也回来了，脸冻的煞白，回来以后，就督促秦淮如去门口等傻柱回来，看看他带了什么盒饭回来。
秦淮如心中不太情愿，但是也只能挺着大肚子站在四合院门口，还有一个月时间，她就要生了。
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傻柱，先等到了许大茂。
他的自行车后座上有一小袋红薯，是刚刚下乡放电影得到的土特产。
秦淮如看到许大茂自行车上的东西，非常热情的打招呼。
“大茂，你回来了！”
“秦淮如啊，这么冷的天站在这里，肯定不是为了等我吧！”
许大茂嘻嘻哈哈的说道。
“大茂，瞧你说的，我看你自行车后座上有个袋子，估计是从乡下带回来的东西吧。
分我些尝尝吧。”
要是以前，许大茂还能看在秦淮如的美色上分几个红薯给她，但是现在，怀孕九个月的秦淮如，丑得他看了直想吐，自然不会给一个红薯。
她要是敢抢，自己肯定会报警。
“秦淮如，我的东西你就别想了，傻柱就在后面，你等着问他要吧。”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就往院里走，丝毫不理会秦淮如。
秦淮如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于是她准备将自己的坏脾气，都发泄在傻柱身上。
傻柱回来了，看着站在门口的秦淮如，十分感动，没想到这么冷的天，她居然会在外面等自己。
“秦姐，你快回去吧。
外面这么冷，待得时间长了，对孩子不好。”
说到孩子，傻柱一脸慈爱的看向秦淮如的肚子。
秦淮如之前答应过他，只要孩子出生以后，就允许他给孩子买好吃的，等孩子长大了，就会认自己当干爹。
按照秦淮如的原话就是：“你也老大不小了，以后这个孩子给你养老，你以后专心工作就行。”
傻柱听到自己后半生的养老也被解决了，心中就干劲十足。
秦淮如看着傻柱双手空空，当即生气道：‘柱子，饭盒呢？
你今天怎么又没带饭盒回来？
你知不知道，外面黑市上的米价都长了十倍。
你总算空手回来，想要饿死我们的孩子啊！’
傻柱一脸愧疚的说道：“秦姐，我也没办法。
自从王春文当上食堂主任以后，只允许将剩菜打包带回来。
但是现在，厂里的人都非常能吃，哪还有什么剩菜呢！
我也是没办法。”
“你没办法，那咱孩子吃什么？
我不管，你去借，你去抢，今晚必须要把盒饭给我送回来，要不然我肚里的孩子就不认你这个干爹！”
秦淮如气的扭头就走。
傻柱没办法，只好去找人借钱。
找谁借呢，自然是院里最有钱的人。
他在张家门口站了好久，终于等到了张大志回来。
这几天，为了养活整个工厂的员工，以及给他们筹集过年福利，张大志差点给忙坏了。
现在可不是以前，写个批条，采购部的人就能出去把东西采购回来。
别说拿批条，哪怕是拿着钱，也收不到多少物资。
没办法的他，只能开会，让厂里的管理层自降待遇，从他们的配给当中，挤出一部分。
厂里的管理层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是在大势面前，他们不得不答应。
哪怕是这样，今年要发的福利也凑不出来。
他这段时间都去别的兄弟单位拉关系，希望能借来更多的物资，可惜，大家都很困难，效果寥寥。
“傻柱，你站在我家门口干什么？”
张大志好奇的问道。
傻柱搓着手，不好意思的说道：“一大爷，我现在生活有些困难，想要找你借五块钱。”
“唉，傻柱，你醒醒吧。”
张大志一听就知道，这个钱傻柱是为了贾家借的。
说实在的，像傻柱这种舔狗，他也是生平仅见。
张大志最终还是拒绝了傻柱借钱的请求，“你要是自己吃不上饭了，就来我家吃。
你要是借钱为了给别人，我是坚决不借的。”
傻柱只能遗憾的回去。
张大志刚回到家没多久，街道办的人带着一些战士来到了张家，一脸肃穆。
“张大志同志，空军这边来人了，要告诉你一个消息，你们一家千万别激动。”
“难道福生出事了？”
张大志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四九城航空管理处的政治部主任许强国，开口告知他们一件不幸的消息。
“张福生回国乘坐的一架伊尔-14飞机，在两国交界处失去联系，疑似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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