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分身消失的瞬间,记忆如潮水般涌入神秀的脑海。了解到事情的全部经过后,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团藏,这次就先收点利息。等着吧,好戏还在后头。”稍作休整后,他正准备动身返回前线大营交任务,却忽然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召唤感。没有犹豫,他立即结印施展通灵之术。
白烟散去,菊次郎的身影显现。它一出现就焦急地催促:“快走!止水遇到麻烦了,在这个方向!”指明方位后,神秀一把抱起通灵兽,瞬身术即刻发动。
自开启万花筒写轮眼以来,神秀对空间的感知变得异常敏锐。此刻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周围活跃的空间之力,这些力量仿佛在主动为他让路,使他的瞬身术速度更胜以往。
与此同时,在密林深处,止水正在快速穿梭。每次瞬身后,原地都会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突然,他敏锐地察觉到危险,迅速掷出数枚苦无,借助树干腾空跃起。只听一阵金属交击之声,空中迸发出零星火花。
“水遁·水霰弹!”
止水刚刚落脚的地面突然爆开数道高压水刃。他毫不犹豫地向敌人潜伏的方向投出系着起爆符的苦无。轰隆几声爆炸后,四道身影从烟尘中显现。为首的是个面色苍白的精瘦男子——水之国上忍黑锄 鬼牙,其余三人则是他的中忍部下。
“木叶的小鬼,这条命我收下了。”黑锄 鬼牙举刀直指止水,刀身泛起粼粼水光。
止水握紧太刀,猩红的写轮眼中两枚勾玉缓缓转动,冷静地观察着对手的动向。
“上!”幻月一声令下,与一名中忍正面强攻,另外两人则左右包抄,手中千本疾射而出。
“火遁·凤仙花爪红!”
附着火焰的手里剑呼啸而至。黑锄 鬼牙与部下隔开攻击的瞬间,一颗巨大的火球接踵而至。劈开火球的刹那,止水的太刀已然刺到面前。黑锄鬼牙灵活侧身,刀锋擦着他的衣角掠过,带起一串水花。
“宇智波流·剑跃炎!”
止水施展忍体术,与两人周旋。黑锄鬼牙的攻势刁钻诡异,刀法如流水般无孔不入,中忍的动作轻灵迅捷。凭借二勾玉写轮眼的动态视力,止水冷静地寻找破绽。在与黑锄鬼牙交锋的间隙,他故意后撤两步,余光瞥见左侧包抄而来的中忍。
“幻影瞬身!”
黑锄鬼牙的斩击和中忍的突刺同时落空,两人的武器只穿透了逐渐消散的虚影。
“呃啊!”左侧的中忍来不及惊呼,就被瞬身而至的止水割断了喉咙。
剩余三人惊愕地望向那双旋转的猩红眼眸。
“魔幻·枷杭之术。”
黑锄鬼牙结印的动作骤然僵住。止水瞬身而至,太刀直取要害。千钧一发之际,黑锄鬼牙竟化作一滩清水,真身从止水身后的阴影中浮现,苦无在止水左肩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水分身吗?”止水强忍剧痛,再次瞬身解决掉另一名中忍。
“该死的宇智波小鬼!”黑锄鬼牙的怒吼在林中回荡,周身开始凝聚浓重的水汽。
止水按着血流如注的肩膀,面对一名上忍和三名中忍,连斩两人已属不易。正当他准备撤离时,一股熟悉的查克拉正急速逼近。止水嘴角微扬,心中大定。
“咻——”太刀破空而出,紧随其后的手里剑和豪火球之术完美衔接,成功打乱了敌人的节奏。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如疾风般掠过战场。黑锄鬼牙只觉得眼前一花,身旁的中忍已被斩成两段。待他回神,只见一双三勾玉写轮眼在视野中不断放大。
“幻术·写轮眼。”
强大的精神冲击让黑锄鬼牙彻底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止水飞身上前,苦无精准地划过敌人的咽喉。
见敌人都被消灭后,止水终于放下心来。精神一松懈,强烈的疲惫感顿时涌上全身,他脚下一软,险些站立不稳。一直守在旁边的神秀及时伸手扶住了他,并熟练地帮他处理起伤口。
“神秀哥,你还是这么厉害。”止水望着神秀,不禁回想起从前——那些神秀带着他修炼的日子。在他还很小的时候,正是神秀为他打下了坚实的根基。想到这里,止水忍不住开口问道:“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遇到麻烦的?”
神秀微微一笑,手中动作未停:“是菊次郎告诉我的。我正好有些事要找你,就让它帮忙留意你的消息。”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赞许,“没想到当年那个小止水,如今已经这么厉害了。一对四还能反杀两人,真是了不起。”
听到神秀的夸奖,止水顿时眼睛一亮,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还是神秀哥更厉害!你的幻术一眼就控制住了对方。我才勉强控制住他几秒钟,还因此受了伤。要是能有神秀哥这么强,肯定不会挂彩的。”
神秀轻轻揉了揉止水的头发。眼前的止水才十一岁,虽然已经在战场上崭露头角、声名渐起,但在熟悉的人面前,依然保留着一份天真与依赖。神秀不禁想起,按照原来的轨迹,三战结束后,止水就会被三代火影招入暗部,随后被“火之意志”洗脑,最终困于“成为村子与宇智波桥梁”的虚幻理想之中。更悲惨的是,他还会遭到团藏的暗算,被夺走眼睛,最终在南贺川结束自己的生命。
前世的神秀并不喜欢止水这个角色,总觉得他过于天真,甚至愚昧,竟被三代三言两语就轻易说服。可这一世真正接触下来,他才发现止水其实只是个温和、阳光的孩子。他心中怀有远超常人的大爱,却始终缺乏正确的引导。
“这一次,就让我来帮你改变命运吧。”神秀在心里默默说道。
伤口处理完毕,战场也打扫好了,两人一同启程返回营地。途中,止水好奇地抬头问道:“神秀哥,你刚才说找我有事,是什么事呀?”
神秀放缓脚步,看向他说道:“我想邀请你加入我们小队,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止水顿时沉默了下来。他的祖父是宇智波镜,曾是二代火影千手扉间的弟子,也是三代火影的队友。三代时常与他讲述火之意志,也偶尔提起神秀。在三代的描述中,神秀天赋虽好,但性格强硬,是个“标准的宇智波”,眼界狭隘、只重视家族,更是个“不可控的因素”。三代不止一次叮嘱止水:不要学他。并按时止水找机会监视神秀。
此时的止水还小,尚未形成独立的判断力。他隐约觉得三代的话似乎有道理,可另一方面,神秀哥一直待他很好,不仅耐心带他修炼,还毫无保留地分享任务经验与心得。
他低着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半晌,止水纠结道:“神秀哥,你是怎么看待村子和我们家族的。”神秀微微皱眉,三代对止水的洗脑,比想象中还要早:“村子是我们一族和千手一族共同建立的,也是需要我们大家一起维护的家园。而且我们不是一直在做吗,警备部维护木叶稳定与和平。而我们这次在战场上,也立下了不少功劳。”水似懂非懂,又追问:“那我们为何无法真正融入村子?”“融入村子?”神秀神色一肃,“你的意思是,宇智波不算村子的一员?这种话,是谁说的?”
止水略显犹豫。
“如实告诉我,止水。否则你心中的困惑,永远无法解开。”
“是三代大人......”止水低声道,“他说宇智波被村民排斥,不愿与村子沟通,他希望我能成为连接家族与村子的桥梁。”
“三代若真有心,何不直接与族长、长老商议?何必通过你一个孩子传话?是他不愿开口,还是另有所图?”神秀步步紧逼,“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宇智波傲慢孤立,警务部执法过严,引得村民怨声载道。”
“哦?”神秀挑眉,“那我问你,我们执法是否依法而行?”
“是。”
“那我们何错之有?若村民不满,是该修改法令,还是加强宣传?”神秀注视着他,“三代可曾提及宇智波的功绩?可曾肯定我们的付出?”
止水默然摇头。
神秀拍了拍他的肩,语气转深:“所以,三代为何要散布谣言,将宇智波与村民割裂?”他稍顿片刻,容止水消化,继而道:
“很多事情,你需要自己去观察、去思考。不要人云亦云。火之意志本无错,但若被人用于歧途,便是最危险的武器。”
他望着止水稚嫩却坚毅的脸,声音陡然沉重:
“你还年轻,尚有时间思考。宇智波一族......暂时还撑得住,至少这几年还不至于被灭族。”
“轰!!”
灭族二字如同惊雷在再止水脑中炸开
“神秀大人!谁要灭宇智波一族?!”止水急问。他虽深受火之意志影响,却由衷希望家族与村子共存。
神秀抬手示意他冷静:
“千手一族已近乎消亡,下一个不就轮到我们了?即便千手血脉融于村子,总该有数百后人存世吧?”他转向止水,声音斩钉截铁:
“待此次行动结束,我会交给你一个任务:第一,查千手一族还剩多少人;第二,统计猿飞、转寝、水户门、志村四族人口,有多少忍者;第三,查明这四族在战争负责的地方;第四,查清旗木朔茂之死的真相。”
他略顿,语气稍缓:
“尽力去查,谨慎行事。若有不解,随时来问我。”
“是!”止水应道,稍作思考,郑重的说:“神秀哥,我愿意加入你的小队。”
神秀微微一笑,成了。只有让止水亲眼看到木叶高层的黑暗,他才不会被三代洗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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