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下午，我在图书馆写代码。
改进版的小工具已经基本完成了，只剩下一些细节优化。我埋头调试，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屏幕上的代码一行一行地增加。
图书馆很安静，只有翻书声和键盘敲击声。我坐在靠窗的位置，午后的阳光从窗户洒进来，把桌子照得很亮。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我坐在座位上，看着窗外的天空，心里有点放松。
我正专注地调试一个功能，忽然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纪云舒？
我抬起头，看到一个男生站在桌边。有点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是谁。
他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看起来很干净。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眼神很友善。
你是……我迟疑地问。
李学钦。他说，高中同学，还记得吗？
我愣了一下，然后想起来了。李学钦，高中时的同班同学，温和有礼，成绩优秀。高考后听说他去了外地，没想到会在云海大学遇到。
是你啊。我笑，你也在这里？
他点头，我在经济学院。
经济学院？我有点意外，我以为你会选理科。
后来改主意了。他笑，你呢？软件工程？
我点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昨天在食堂看到你，但你没注意到我。他说，所以今天特意来找你。
抱歉，我昨天可能走神了。我说。
没关系。他笑，你现在有空吗？想聊聊。
我看了看电脑，代码已经写得差不多了，
那我们去咖啡厅？他提议。
我点头。
我们收拾东西，一起走出图书馆。
——
咖啡厅里，我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午后的咖啡厅人不多，很安静。我们点了两杯拿铁，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从窗户洒进来，把桌子照得很亮。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我说，你什么时候来云海大学的？
刚开学就来了。他说，你也是？
我点头，我们是同一批新生。
真巧。他笑，你适应得怎么样？
还好。我说，就是课程有点多。
我也觉得。他点头，不过慢慢就习惯了。
我们聊了一会儿高中的事，聊了聊大学生活，聊了聊各自的专业。
他说话的时候，总是很温和，不急不躁。我看着他，想起了高中时我们一起讨论题目的场景。那时候我们经常在自习室里一起学习，互相帮助，关系还不错。
你高中时就很擅长编程。他说，现在应该更厉害了。
还行吧。我说，就是比较喜欢这个。
看得出来。他笑，你写代码时的样子，和高中的时候一模一样。
我愣了一下，你观察得这么仔细？
我对朋友比较关注。他说，毕竟高中时我们经常一起讨论问题。
确实是。高中时我们确实经常一起讨论数学和物理题。
对了，他忽然说，你现在适应大学生活了吗？有没有交到新朋友？
还好。我说，有几个室友和同学，相处得不错。
那就好。他点头，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说。
谢谢。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然后他说：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我点头，改天再聊。
他起身，然后又停了一下，对了，你最近经常和艺术学院的同学在一起？
我顿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昨天在食堂看到你和一个人走在一起，看起来关系不错。他说。
没有。我说，她叫江寻，我们因为一个项目认识的。
江寻。他重复了一遍，然后点头，挺好听的名字。
我说。
他没再问什么，只是笑了笑，然后离开。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忽然有点奇怪。不知道为什么，他刚才的问话，让我想起了江寻。
他为什么要问我和江寻的关系？是好奇，还是别的什么？
我摇摇头，把这些念头甩出去。也许他只是随口一问，我想多了。
——
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脑海里还在回响李学钦的话。
他问我是不是经常和艺术学院的同学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让我想起了江寻。
我想和她在一起吗？我想。
但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朋友？好朋友？
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心里有点乱。我们确实经常在一起，一起做项目，一起讨论设计，一起在湖边聊天。但我们的关系，好像又不止是朋友那么简单。
我想起她看我的眼神，想起她说话时的温柔，想起我们一起工作时的默契。我想，也许我对她的感觉，已经超出了朋友的范畴。
手机震了一下。
江寻：在忙吗？
我：没有。怎么了？
她停了几秒，回：我今天遇到李学钦了。
我愣了一下，然后坐起来，快速打字：你认识他？
江寻：不算认识。他来我们艺术学院找一个同学，正好碰到我。他说他是你的高中同学。
我：对，是。
江寻：他问我知不知道你平时在哪里，我说你经常在图书馆。他还问我和你关系怎么样。
我盯着屏幕，心里忽然跳了一下。
他问我们的关系？为什么？
我打字：他为什么要问这个？
她停了一会儿，回：我不知道。可能是好奇吧。毕竟高中同学，关心一下很正常。
我：也许是吧。
江寻：那你和他聊了什么？
我：就聊了聊大学生活，聊了聊高中的事。
她停了几秒，回：哦。
我看着这个，心里忽然有点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她的语气有点不对劲。
我想了想，然后打字：你怎么了？
她很快回：没什么。
但这个没什么，反而让我更担心了。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打字：明天有空吗？我想和你聊聊。
她很快回：有。下午？湖边？
我：好。
——
第二天下午，我到湖边的时候，江寻已经在了。
她坐在长椅上，看着湖面，手里拿着素描本，但好像没有在画。午后的阳光从树叶间洒下来，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走过去，脚步声很轻，但她还是听到了，抬起头看我。
你来了。她说。
我在她旁边坐下。
湖面很安静，偶尔有风吹过，带起一点涟漪。我们谁也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湖面。
昨天的事，她开口，我想和你聊聊。
我说。
我看着她，心里有点紧张。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也不知道我该说什么。
李学钦找到你了吗？她问。
找到了。我说，在图书馆。
然后呢？她问。
然后我们聊了一会儿。我说，就聊了聊大学生活，高中的事。
就这样？她看着我。
我点头，就普通同学聊天。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昨天他问我你和他的关系怎么样，我当时心里有点乱。
为什么？我问。
因为我在想，她轻声说，你们是高中同学，关系很好吗？如果你们关系很好，那我在你心里，又是什么位置？
我看着她的眼睛，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我们只是普通同学。我说，高中时一起讨论过题目，但关系算不上特别好。
那……她停了一下，我们现在，算什么？
我看着她，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冲动。
朋友？普通朋友？
不，我知道不是。
我想起我们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想起她看我的眼神，想起我们之间的默契。我想，也许我对她的感觉，已经超出了朋友的范畴。
我不想只做朋友。我听到自己说。
她愣了一下，然后看着我，那你想做什么？
我想说，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我不知道。我说，但我知道，我不想只做朋友。
我看着她的眼睛，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我想和她在一起，想和她做更多的事情，想和她分享更多的生活。但我不敢说出口，怕吓到她，也怕破坏我们现在的默契。
她看着我，眼睛里有我读不懂的情绪。
我也是。她说。
我们又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她说：其实我一直想问你这个问题，但一直没有勇气。
现在有勇气了？我问。
因为李学钦的出现，让我意识到，如果我不说，可能就来不及了。她说，我不想等到失去机会才后悔。
我看着她的眼睛，你不会失去机会。
真的吗？她问。
真的。我说，因为我想和你在一起。
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我感觉到心跳快得像要跳出胸腔。
她看着我，然后伸出手，轻轻握住我的手。
我也是。她说。
指尖接触的瞬间，我感觉到一种电流从接触点传遍全身。我们谁也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彼此，任由这种温暖在我们之间流淌。
湖风吹过，把我们的头发吹到一起。我看着她的眼睛，里面映着月光，像星星一样亮。
我可以……她轻声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什么？我问。
我可以吻你吗？她说，脸红了。
我看着她的眼睛，心跳快得像要跳出胸腔。我慢慢靠近她，她也靠近我。我们的距离一点点缩短，直到彼此的呼吸都能感受到。
我闭上眼睛，轻轻吻上她的唇。
她的嘴唇很软，很温暖，带着淡淡的香味。第一次真正的吻，比我想象的还要温柔。我们都很小心，很轻，像是在探索彼此。她的舌尖轻轻地碰了碰我的唇，然后又缩回去，像是试探。
我回应她，轻轻地含住她的下唇。她发出一个很小很小的声音，然后整个人靠过来，贴在我身上。
我们吻了很久，久到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只记得她的温度，她的呼吸，她的心跳。
分开的时候，我们都有点喘。她的脸红得像苹果，眼睛里像有星星在闪烁。
我第一次……她轻声说。
我也是。我说。
我们互相看着，然后都笑了。
感觉怎么样？她问。
很好。我说，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我也是。她说。
我们又吻了一次。这次更自然，更深入。她的手轻轻搭在我的肩膀上，我的手臂环着她的腰。我们在夜色里拥吻，像一对真正的情侣。
我知道，从这一刻开始，我们之间，不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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