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思一倒栽倒在密道口,穆霄焦急的扶起父亲,穆思虚弱喊道,你快带血龙玉走,不要管我,穆霄略带哭声道:“父亲我不会丢下您的,要死我们父子一起死”,穆思强撑身体,我可以死,但你身系皇家命脉,如有闪失,怎么对得起皇上的信任,对得起穆家的列祖列宗,穆霄没有答话眯起眼睛,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青篷马车。车辕上坐着一个黑衣人,斗篷遮面,只露出一双冷峻的眼睛。 穆霄身体一紧不自然伸的手摸向胸口;黑衣轻身一纵来到密道口,抱起穆思再一纵来到马车旁说道“上车”。那人声音低沉,不容置疑。 穆霄迟疑一瞬,但父亲的血已经浸透了他的衣袖。他咬牙跟随黑衣人将穆思扶上马车,车厢内铺着干净的软垫,角落里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黑衣人掀开斗篷,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约莫三十岁上下,眉间一道刀疤,眼神锐利如鹰。 我是吴督师麾下,锦衣卫千户,沈炼。他简短道,随即从暗格中取出一个青瓷药瓶,先止血。 穆霄接过药瓶,掀开父亲的衣甲,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穆思后背的伤口已经发黑,皮肉翻卷处,竟有细小的黑虫蠕动! 这是……血蛊。沈炼冷声道,魏忠贤的东厂秘术,以活人养蛊,中者如不及时解毒三日必死。 穆思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牙关紧咬,额头滚烫。沈炼从怀中取出一枚银针,在油灯上烤红,随即精准地刺入穆思后颈。 忍着。 银针入肉,黑血顿时涌出,那些细小的蛊虫竟似被灼烧一般,纷纷从伤口中爬出,在银针上扭曲挣扎,最终化作黑灰。 穆霄看得心惊肉跳:沈大人,我爹他……暂时死不了。沈炼收针,又从药瓶中倒出一粒赤红丹丸,塞入穆思口中,这是苗疆的赤血丹,能暂时压制蛊毒,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离开想办法。 马车疾驰,车轮碾过碎石,车身剧烈颠簸。穆霄紧紧扶住父亲,生怕牵动他的伤口。 我们去哪?他低声问。 南京。沈炼掀开车帘,晨光映在他冷峻的侧脸上,袁督师在等你们。 身后突然传来万马奔腾的声音,突然马车前出现一个身材高大威猛的人,马车猛地一顿! 吁——沈炼急勒缰绳,马匹嘶鸣着人立而起。沈炼眼神一厉,瞬间拔刀出鞘! 来得真快,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看来非置我们死地了! 车外,十余名黑衣刀客从两侧树林中跃出,刀光森冷,直逼马车! 沈炼轻身一跃,长刀如电,瞬间劈翻两人。穆霄将父亲安置在车厢角落,抄起车辕上的马鞭,狠狠抽向一名逼近的刺客! 鞭梢如毒蛇吐信,缠住那人手腕,穆霄猛力一拽,刺客踉跄前扑,被沈炼一刀封喉! 东厂的阉狗我早就想领教了。沈炼冷笑,刀锋染血,霄公子,护好穆将军! 穆霄点头,退回车厢,却见父亲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
穆思虚弱地抬手,指向车座下方:暗格……有弩。 四穆霄掀开暗格,果然发现一架精巧的手弩,旁边还放着三支泛着幽蓝冷光的短箭。 他刚装好弩箭,车顶突然一声裂开!一名刺客从天而降,刀锋直取穆思咽喉! 穆霄来不及瞄准,抬手就射!
弩箭贯穿刺客眉心,那人连惨叫都未发出,便重重栽倒。 车外,沈炼已经连斩五人,但刺客人数众多,渐渐将他逼退。一名刺客趁机绕到马车后方,举刀劈向车辕——
车辕断裂,马车猛地倾斜!穆霄死死抱住父亲,两人重重摔在泥地上。 沈炼见状,怒吼一声,刀势骤变,如狂风骤雨般连斩三人,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 上马!他一把拽起穆霄,将父子二人推上一匹无主的战马,往南走!十里外有接应! 穆霄急道:那你呢? 沈炼咧嘴一笑,刀锋染血:我断后。 话音未落,他反手一刀,将追得最近的一名刺客连人带刀劈成两半! 五穆霄咬牙策马,带着父亲向南疾驰。身后喊杀声渐远,但沈炼的身影,也被淹没在刀光剑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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