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华已经做好了早餐，小米粥的香气弥漫在厨房里，他把煎好的卡通鸡蛋盛进盘子，星辞凑过去看，惊喜地叫起来：“是小马形状的！”龙华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对呀，希望我们的小骑士，今天也像小马一样勇敢。”吃完早饭，我帮星辞把护具，整理好，就送他去学校，龙华则在家里办公。
到了学校门口，星辞背着小书包，手里紧紧攥着马术课的预约卡，站在晨光里像棵挺拔的小树苗。他忽然转过身抱住我的腿，仰着小脸认真地说：“爸爸，等我学会骑马，就载着爹爹和爸爸在草原上跑！”我蹲下来帮他理了理衣领，指尖触到他温热的小耳朵：“好啊，爸爸等着，看我们星辞骑士的威风样子。”他用力点头，背着书包跑进校门，跑了两步又回头挥挥手，校服外套上的星星图案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
送完星辞回到家，龙华正对着电脑视频会议，屏幕里几个穿着西装的人，在讨论数据模型，他指尖在键盘上敲得飞快，偶尔停下来回应两句，声音沉稳有力。我轻手轻脚地给他泡了杯蜂蜜水放在桌边，他抬眼对我无声地笑了笑，眼底带着熬夜后的红血丝。
等他结束会议时，阳光已经爬到了窗台，他伸了个懒腰，孕肚在宽松的家居服下，更显圆润，像揣着一颗饱满的柚子。“刚才法务部把最终版合同发过来了，我核对完就发给合作方，”他揉着肩膀站起身，“下午，我们去马场，看看星辞吧？今天是他第一次上马，我想去看看，对了，今天去马场，我会束腹，等下帮我缠下束腹带。”，我说：“啊，好吧。”
帮他缠束腹带时，我能清晰地，感受到掌心下，皮肤的温热和腹部传来的轻微胎动。龙华微微弓着背，呼吸随着束带的收紧，变得有些急促，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太紧了吗？”我停下动作，指腹轻轻擦过他的汗，他摇摇头，抓住我的手腕，往下按了按束带中段：“再勒一点，不然等下走路，晃得难受。”束带的弹性布料，将孕肚稳稳束住，原本宽松的家居服也愈发宽松了，他对着镜子转了半圈，抬手抚平衣角，“这样就好，看不出来了。”
下午两点，我们抵达“安裕私立小学”的马术俱乐部。远远就听见哒哒的马蹄声，星辞正穿着小号马术服，由教练牵着马，在场地边缘慢走。他小小的身子，坐在马鞍上，背挺得笔直，双手紧紧抓着缰绳，头盔下的小脸红扑扑的，眼睛却亮得像淬了光。“雪球”是匹温顺的白色矮脚马，鬃毛被梳成整齐的小辫子，正甩着尾巴悠闲地踱步。
龙华刚想出声喊他，被我拉住手腕。教练这时停下脚步，蹲下身，帮星辞调整脚蹬的长度，星辞侧过头，恰好对上我们的视线，眼睛瞬间瞪得更大，却没像往常一样扑过来，只是用力挥了挥，戴着防护手套的小手，然后立刻转回头，认真听教练讲解握缰的姿势，小模样严肃得，像在执行什么重要任务。
“你看他那小样子。”龙华靠在围栏上，嘴角压不住地上扬，手却下意识地摸向束腹带边缘，“刚才在车里，我还担心他会哭鼻子，要下来。”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星辞正跟着教练的指令，轻轻夹了夹马腹，“雪球”嘶鸣一声，小步跑了起来。他身子晃了晃，却死死抿着嘴没出声，反而把缰绳握得更紧了，小屁股在马鞍上颠了颠，像颗努力保持平衡的小石子。
场边有其他家长在拍照，快门声里夹杂着孩子们的笑闹。龙华忽然轻轻“嘶”了一声，我转头看见他，脸色有些发白，手撑在围栏上，指节泛白。“怎么了？是不是勒得太紧了？”我连忙扶住他，想解开束带，他却按住我的手，摇了摇头：“没事，宝宝刚才踢了我一下，可能是被马蹄声吓到了。”他深吸一口气，腹部又轻轻动了动，像是在回应他的话。
这时星辞的课程结束了，教练牵着“雪球”走到围栏边，星辞从马背上滑下来，动作还有些笨拙，却立刻扑到我们面前，仰着小脸邀功：“爹爹！爸爸！我刚才跑起来了！教练说我平衡感很好！”他摘下头盔，头发被汗水浸湿，贴在额头上，眼睛亮晶晶的。龙华蹲下身，不顾束腹带的束缚，用力抱了抱他：“我们星辞真勇敢，比爹爹小时候厉害多了。”星辞得意地扬起下巴，小手摸着龙华的脸蛋：“嘿嘿，谢谢爹爹的夸奖。”
回家的路上，星辞靠在后座睡着了，小手里还攥着一根“雪球”的鬃毛。龙华靠在副驾驶座上，束腹带已经解开，他舒服地叹了口气，手轻轻搭在，隆起的孕肚上，指尖无意识地，画着圈。“刚才在马场上，看到星辞骑马的样子，忽然想起，我们以前，第一次学骑马的时候。”他侧过头看我，阳光透过车窗落在他睫毛上，“那时候，你还笑我恐高不敢上马，现在倒好，因为这个家伙，我想骑马跑一圈都不行。”
我握住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尖划过他手背，因束腹带勒出的浅红痕迹：“等宝宝出生，我们带他和星辞一起去草原，你挑一匹最温顺的母马，我牵着缰绳，陪你慢慢走。”他噗嗤笑出声，往我这边靠了靠：“才不要慢慢走，到时候我要像以前一样，和你赛马，看谁先跑到山坡顶。”我挑眉：“哦？那可得提前练练，别到时候被我甩在后面。”他轻轻捶了我一下，眼底却漾着笑，像揉碎了的星光。
回到家，星辞还没醒，我把他抱进房间放在床上，盖好被子。龙华去厨房倒了杯温水，靠在门框上看着星辞熟睡的侧脸，小声说：“你看他睡着都皱着眉头，是不是梦到骑马了？”我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上：“说不定在梦里正和‘雪球’一起追蝴蝶呢。”他转过身，把额头抵在我胸口：“今天束腹带勒得有点久，肚子有点坠得慌。”我连忙扶他到沙发坐下，帮他轻轻按摩腹部，掌心下的胎动越来越清晰，像是小鱼在吐泡泡。“宝宝也在抗议了，”我笑着说，“以后不许再勒那么紧，不舒服就告诉我。”他嗯了一声，闭上眼睛靠在我怀里，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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