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的盾狗:补药追我啊!我很难吃!你要追我的话来航天的水边或者浮力深坑吧,其他时候我就是个废物啊呜呜呜)
夜色渐深,客厅里的灯光已经熄灭,只余下窗外城市零星的灯火,透过未拉严的窗帘缝隙,在室内地板上投下几道模糊的光影。整座房子都沉浸在睡梦般的寂静中,只有墙上挂钟秒针走动的“滴答”声,规律而单调,越发衬得这份安静有些空旷。
林墨羽独自靠在沙发边,没有开灯。手机屏幕的冷光映亮了他小半边脸,另一侧隐在黑暗里,看不清表情。他维持着这个姿势已经很久了,手指无意识地在锁屏和解锁界面之间滑动,却并没有真正看进去任何内容。
脑子里乱糟糟的。白天的鸡飞狗跳,各种画面、声音、情绪,像打翻了的颜料盘,混杂在一起,搅得他心神不宁,疲惫不堪。
尤其是初……
想到她哭得浑身颤抖、却又强忍着不出声的样子,林墨羽心里就堵得慌。他知道自己下午那番话,说得太重,揭开了她最不想面对的伤疤。但如果不那样,那个倔得像头驴的家伙,真的会一声不响地消失。
他做对了吗?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当看到初流泪的那一刻,当感觉到她靠在自己怀里、那细微的颤抖和冰凉的温度时,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她走。无论用什么方法,哪怕是用最笨拙、最伤人的方式撕开伪装,也要把她留下来。
可是留下来之后呢?老妈子飞上天的疯狗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初的心结也不是几句话就能解开的。他该怎么帮她?他能保护好她吗?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对自己的怀疑,如同冰冷的潮水,悄然漫上心头。他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可靠”。他也会烦躁,会冲动,会说错话,会……感到害怕。害怕自己处理不好这些复杂的关系,害怕辜负了初那来之不易的信任,害怕这个好不容易才有点“家”的样子的地方,因为他而再次变得一团糟。
“唉……” 一声极轻的、带着浓浓疲惫和迷茫的叹息,从他唇边逸出,消散在寂静的空气里。他放下手机,抬手用力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感觉脑袋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就在这时——
“喂!笨蛋!”
一个清脆的、带着点不耐烦、却又刻意压低了的声音,在他的手机里响起。
是识之律者。
林墨羽动作一顿,有些诧异地转过头,看向黑暗中那个亮着微光的手机屏幕。屏幕上并没有跳出通话界面或者消息提示,但那声音却清晰得仿佛就在耳边。
是意识直接沟通?这小祖宗又在搞什么新花样?
“小识?” 林墨羽下意识地叫了一声,声音因为之前的emo而有些沙哑。
“哼!还知道应声啊?” 识之律者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带着那种标志性的、拽拽的语调,但似乎……少了点平时的嚣张,多了点别的东西?“大晚上的不睡觉,一个人在这儿装什么忧郁青年?电费不要钱啊?开着屏幕发光污染!”
她的话还是那么不客气,但林墨羽却莫名地从中听出了一丝……别扭的关心?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猫,明明想靠近,却非要先哈你一口。
林墨羽愣了一下,随即,嘴角不自觉地向上弯起一个极淡的、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弧度。心底那点沉甸甸的emo情绪,似乎被这熟悉的、咋咋呼呼的声音冲散了一点点。
“睡不着,发会儿呆。” 他顺着她的话,懒洋洋地回应,身体微微放松,靠回了床头,“你怎么也没‘睡’?”
“要你管!本女士精力旺盛,想什么时候活动就什么时候活动!” 识之律者立刻呛了回来,但随即,她的声音顿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又带着点强装出来的随意,“喂,我说,你该不会还在为下午的事烦心吧?就因为那个冷面女?”
林墨羽沉默了几秒,没有否认:“……有点。”
“切!我就知道!” 识之律者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语气又“嚣张”起来,“多大点事!至于吗?那个冷面女……她不就是被家里那个老妖婆骂了几句吗?你都帮她骂回去了,还想怎样?难道还要你抱着她唱摇篮曲啊?”
她说得轻描淡写,甚至有点粗鲁,但话里的意思却很明显——别想太多,事情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林墨羽听着她这毫无“安慰技巧”可言的“安慰”,心里那点郁结竟然又散开了些。他无奈地笑了笑:“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
“怎么不简单?” 识之律者不服气,“要我说,你就是想太多!婆婆妈妈的!跟个娘们似的!哦不对,娘们都没你这么能胡思乱想!”
“……” 林墨羽被噎得一时无语。这算是安慰还是人身攻击?
“我告诉你,林墨羽!” 识之律者的声音忽然拔高了一点,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不容置疑的气势,仿佛在宣布什么真理,“你这个人,虽然又菜又爱玩,胆子小还爱逞能,审美差劲品味低级,游戏打得稀烂,做人做得憋屈……”
她一口气数落了林墨羽一大堆缺点,听得林墨羽嘴角直抽搐,差点想打断她。
“——但是!” 识之律者猛地来了个转折,声音斩钉截铁,“你有个最大的优点,就是……还算有点良心!虽然不多,但够用!”
林墨羽:“……” 这算夸奖吗?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
“所以!” 识之律者继续她的“高论”,语气笃定,“你既然已经把那个冷面女留下了,就别再摆出这副要死要活的衰样!拿出点气势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个老妖婆敢再来,你就继续骂!骂不过就让本女士出马!保证骂得她找不着北!”
她的“解决方案”简单粗暴,甚至有点可笑,但那种理所当然的、仿佛天塌下来也能一拳打回去的气势,却奇异地感染了林墨羽。
“还有!” 识之律者像是想到了什么,语气忽然变得有点凶,但又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别扭,“你少在那儿自怨自艾!觉得这也做不好那也做不好!你其实也挺可靠的。”
她似乎很不习惯说这种“软话”,最后几个字说得飞快,声音也越来越小,但林墨羽还是听清楚了。
他愣住了。
“所以!” 识之律者像是为了掩饰那点不自在,声音又大了起来,恢复了那副“本女士最大”的嚣张气焰,“给本女士打起精神来!明天还要打游戏呢!你要是因为今晚睡的晚导致明天技术变菜,拖我后腿,我就……我就再也不跟你组队了!我去找科斯魔!他虽然面瘫,但至少枪法准!”
这威胁……还真是充满“小识风格”。
林墨羽听着她咋咋呼呼的声音,看着黑暗中手机屏幕微弱的光,心里那点沉郁的emo情绪,不知不觉间,竟然像阳光下的雾气一样,渐渐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暖融融的、哭笑不得的、却又异常踏实的感觉。
是啊,想那么多干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林墨羽别的不行,就是命硬,脸皮厚。
而且……他好像,也不是一个人在硬扛?
“知道了知道了。” 林墨羽终于轻笑出声,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轻松和一丝纵容,“小识大人教训的是。我这就睡觉,养足精神,明天好给陪你去监狱厮杀,保证不拖您后腿,行了吧?”
“哼!这还差不多!” 识之律者满意地哼了一声,声音里透着得意,“那本女士就勉为其难,再带你飞一次!赶紧睡!晚安!”
说完,手机屏幕上的微光闪动了一下,随即彻底暗了下去。
客厅里,再次只剩下林墨羽一个人,和窗外隐约的灯火。
但他已经不再感到那种空旷的孤独和emo了。
他放下手机,躺了下来,拉过被子盖好,望着天花板。黑暗中,他的嘴角依旧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明天……又是“鸡飞狗跳”的一天吧?
不过,好像……也不坏。
数据空间深处,梅比乌斯博士的实验室区域。
与林墨羽那边逐渐平复的心情和准备入睡的宁静截然不同,这里的气氛依旧保持着一种冰冷、专注、又带着点诡秘的“科研”氛围。幽绿的数据流如同有生命的毒蛇,在特制的、由复杂几何体构成的“器皿”和“管道”中无声流淌,散发着微光和不祥的“滋滋”声。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化学试剂和某种奇异草药的混合气味,冰冷刺鼻。
梅比乌斯(成年)正慵懒地斜倚在一个由数据构成的、类似手术台的平台边缘。她单手托腮,墨绿的长发如同有生命般垂落,几乎要触碰到地面上那些闪烁着危险光芒的能量纹路。幽绿的蛇瞳半眯着,目光专注地凝视着悬浮在她面前的一个幽紫色、内部不断翻滚着气泡和奇异光点的锥形瓶。瓶中的液体呈现出一种极其不稳定的状态,颜色在幽紫、暗红和惨绿之间诡异地变幻。
她的嘴角噙着一抹惯常的、带着玩味和探究的弧度,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击着冰冷的“台面”,发出“叩、叩”的轻响,似乎在计算着什么,又或者在等待着什么。
就在这时——
“喂!绿毛蛇!你到底行不行啊!这都捣鼓多久了!”
一个充满不耐烦和活力的声音,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猛地打破了实验室的寂静。一道红色的身影,如同旋风般,“嗖”地一下从某个数据通道冲了进来,稳稳地停在梅比乌斯面前,正是识之律者。
她双手叉腰,悬浮在半空,红色眼眸不满地瞪着梅比乌斯,以及她面前那个看起来就很可疑的药水瓶。“说好的能变大的药水呢?这都第几次了?颜色一次比一次奇怪!味道一次比一次难闻!你是不是在耍我玩呢?!”
梅比乌斯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用指尖轻轻点了点那个幽紫色的锥形瓶,声音带着她特有的、慢悠悠的磁性沙哑:“哦呀~ 急什么? 科学实验总是需要一点耐心和……试错成本的嘛~?尤其是像‘身体数据规模增幅与机能强化’这种……嗯……稍微有点挑战性的课题~?”
她故意把课题名称说得又长又绕,带着一种学术性的傲慢。
“少来这套!” 识之律者才不吃她这一套,飘到锥形瓶旁边,皱着鼻子闻了闻,立刻嫌弃地后退,“呕——!这什么味儿!比帕朵一个月没洗的猫窝还难闻!你确定这玩意儿喝了不会原地爆炸,或者变成什么奇形怪状的东西?”
“放心。” 梅比乌斯终于抬起眼,幽绿的蛇瞳中闪烁着一种奇异的光芒,那光芒里混合着科研者的狂热、恶作剧的兴致,以及一丝……难以捉摸的深意,“我已经测试过前几个版本,虽然效果不太稳定,但至少……没有引发不可逆的‘数据崩解’哦~最多就是……嗯……暂时性地改变一下毛发颜色,或者让声音变得尖锐一点而已~”
她说着,指尖划过一道幽绿的数据流,旁边立刻浮现出几个模糊的、像是被“染色”或“变调”过的数据残影,作为“证据”。
“只是变颜色变声音?” 识之律者狐疑地看着那些残影,又看了看眼前这个颜色更加诡异的药水,“那这个最新版呢?有什么‘改进’?”
“呵~” 梅比乌斯轻笑一声,眼中光芒更盛,“这个版本~ 我加入了一点……特别的‘催化剂’ 理论上, 应该能更稳定、更持久地激发数据体的潜在‘规模’和‘强度’,让你体验到……‘完全体’的感觉哦~当然,只是暂时的~”
她故意将“完全体”三个字咬得很重,充满了诱惑力。
识之律者眼中闪过一丝心动。完全体!哪怕只是暂时的!那,说不定还能更好地“欺负”林墨羽和那个粉毛肥婆!但是……眼前这瓶药水看起来实在太可疑了!颜色诡异,气味感人,还是这个绿毛蛇做出来的……
她陷入了纠结。理智告诉她,这很可能又是个坑。但“完全体”的诱惑,以及骨子里那股“怕个球,试试就试试”的莽劲,又让她蠢蠢欲动。
梅比乌斯看着她脸上变幻不定的神色,嘴角的弧度加深,如同诱人堕落的恶魔。她轻轻晃了晃手中的锥形瓶,幽紫的液体在其中翻滚,带起一串细小的、仿佛在哀嚎的气泡。
“怎么? 我们天不怕地不怕的识之律者女士 也有犹豫的时候?是怕了?还是说……你其实很满意现在的‘小不点’模样?” 她故意用上了激将法,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调侃。
“谁怕了!谁是小不点了!” 识之律者果然瞬间炸毛,红色眼眸瞪得溜圆,“不就是一瓶药水吗!喝就喝!要是没效果,或者又是什么恶作剧,我就把你这个破实验室拆了当积木玩!”
“哦?~? 那可真是让人期待呢~?” 梅比乌斯非但不惧,反而笑得更加愉悦,她优雅地将那个幽紫色的锥形瓶递向识之律者,“那么,请吧。伟大的识之律者女士~ 让我见证一下,这最新‘成果’的效力~”
识之律者看着递到眼前的药水瓶,那翻滚的诡异液体和刺鼻的气味让她胃里一阵翻腾。但话已出口,面子不能丢!她心一横,眼一闭,接过锥形瓶,用一种“壮士断腕”般的气势,仰头——
“咕嘟……咕嘟……”
幽紫色的液体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混合着铁锈、草药和某种腐败水果的怪味,滑过她的喉咙。味道之“丰富”,让她差点当场吐出来!但她强忍着,硬是把一整瓶都灌了下去!
“呃……呕……” 药水入喉,识之律者立刻干呕了一声,小脸皱成一团,感觉从喉咙到胃里都像是被点了一把火,又像是被塞进了一团搅拌过的油漆,难受极了。“这、这什么鬼味道……绿毛蛇你绝对加了奇怪的东西……”
然后,识之律者就开始了奇妙的变化。
“我,我变成绿毛了!”
“正常反应而已。”
“那你告诉我这蛇瞳又怎么回事?!”
“一点会心一笑的彩蛋罢了。”
“不对!我变大了!我和爱莉希雅一样大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哦?出乎意料的副作用呢。”
“不对!我又变小了!和老古董一样小了!不!”
“呵呵呵呵,这下正常了呢。”
“梅比乌斯你给我个解释!”
“明天中午,保你变大哦~真的和现在的爱莉希雅一样大哦~”
(未完待续)
(大战场的盾狗:喝啊!面对我吧!肘击!肘击!肘击!!!废物坦克,吃我一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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