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柳枢衡。他作为管家,对田产物价应更了解。柳枢衡会意,上前一步,对陈管事拱手道:“陈管事,非是怀疑主家诚意。只是买卖之事,总需双方合宜。庄子我等已看过,利弊心中有数。不妨请陈管事将庄子各项资产——田地亩数等级、屋舍棚厩间数及状况、现存牲畜数量品类、仓库存粮大致数目、仆役名册及大致技能——列一详单,连同地契、房契、仆役身契一并查验。若皆无误,价钱……或可再议。”他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表达了购买意向,又将价格谈判与资产核查挂钩,保留了余地。
陈管事连连点头:“应该的,应该的!详单早已备好,地契房契身契也都齐全,随时可供查验!”
我见火候差不多了,便道:“这样吧,陈管事,庄子我们确实有意。但此事还需回家与母亲商议定夺。至于那三处上等田,”我转向里正爷爷,“若是价钱合适,我们倒是可以定下。”
里正爷爷笑道:“那三户人家我都熟,六十两是公价,他们也应得急。你们若要,我便可做主,让他们明日就来办契。”
我点点头:“那便有劳里正爷爷先跟他们说定。庄子的事,我们回去商量,晚饭前给您答复,如何?”
“成!就这么说定了!”里正爷爷拍板。
事情暂告一段落。我们起身告辞。陈管事和老吴一直将我们送到庄门外,态度比来时更加殷勤恭敬。
马车再次驶动,踏上归途。车厢里,气氛比来时凝重了些,大家都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中。哥哥凑到我身边,压低声音问:“妹妹,你真要买那个庄子啊?一千两呢!还有那么多要收拾的……”
我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竹林溪流,缓缓道:“哥,宸大哥说得对。只看眼前,十亩田最稳妥。但想往后走得远,站得稳,那个庄子……值得。”
哥哥挠挠头,虽然还有些似懂非懂,但见我神色坚定,便不再多言,只是嘀咕道:“反正妹妹你说了算,我就是觉得……好多事啊。”
柳枢衡和柳毕筹则低声交换着意见,似乎在估算庄子整修的大致费用和可能带来的产出。
龙渊宸依旧安静地坐在靠窗的位置,闭目养神,仿佛刚才那番影响我决策的话语不是出自他口。
马车先将里正爷爷送回家,我们才返回柳宅。回到熟悉的气派门庭前,看着门楣上尚且空白的匾额位置,我心中涌起一股更强烈的决心:不仅要让“画柳家具坊”的牌匾挂上,也要让柳家的根基,在这片土地上,扎得更深,更牢。
新马车稳稳地停在柳宅正门外。柳房驭利落地跳下车辕,摆好脚踏。我们依次下车。午后明亮的秋阳斜照在青砖门墙上,将“柳宅”两个尚未镌刻的大字位置映得有些晃眼。门口值守的柳井曜和柳张弓见我们回来,立刻肃立行礼。
“大小姐,大公子,宸公子。”两人齐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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