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识与肉身双双突破至元婴后期,法力修为亦精进良多。”
“如今三系极品灵根已成,距离极品五行灵根,仅差金、水二系了。”
“这玄黄石胎不愧为天地奇珍,效果确实好。”
韩阳看着面板,感慨道。
石胎中那玄黄本源与大地精粹,此刻已尽数被他吸收炼化,成为他身体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面前,那石胎本体在失去所有精华后,并未化作凡石齑粉,反而呈现出一种返璞归真的状态。
质地变得更加温润致密,色泽转为沉静的暗黄,虽无灵光流转。
这失去了能量核心的躯壳,因其材质本身历经千万年天地淬炼,仍是炼制身外化身或顶级土行傀儡的绝佳载体。
“石胎精华虽已被我吸收殆尽,但这剩下的躯壳,质地非凡,蕴含着一丝最本源的土行生机,乃是炼制身外化身的绝佳胚胎,万万不可浪费。”
韩阳心中已有计较。
但炼制身外化身非一日之功,所需辅材以及分离自身部分神魂本源,皆需从长计议,眼下并非最佳时机。
他挥手将躯壳收起,置于储物法宝中专门存放顶级材料的区域。
“此番提升已毕,是时候出关了。”
韩阳掐指一算,修炼无岁月,此次提升已过去两月。
“算算时日……那丹师大会,应当即将开启了。”
他此行离开白云宗,提前半年动身,赶往东域。
路上奔波耗时约三月,加上此番两月闭关,距离大会正式开幕,确实已近在眼前。
时间,有些紧迫了。
韩阳不再耽搁,长身而起,向外走去。
……
然而,眼前所见却让韩阳微微一怔。
只见不远处,原本总是以白白胖胖小童形象示人的器灵小元,此刻模样大变!
那是一位看上去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身气质较之以往沉静了许多,他一头短发也变成了醒目的银白色。
面容依旧带着几分未褪的稚气与婴儿肥,但眼神已然沉稳,不复以往孩童般的纯然跳脱。
正是小元,或者说,是器灵小元在炼化石灵本源,灵智彻底修复并有所成长后,所化出的新形象。
见到韩阳出关,他立刻快步上前,开口唤道:
“恭喜主人!”
韩阳看着眼前这熟悉又陌生的小元,一时间竟有些不太适应。
虽然知道器灵形态会随着灵性恢复与力量增长而变化,但这变化来得有些突然。
那圆滚滚,白胖可爱的孩童形象瞬间与眼前俊秀沉静的白发少年重叠,虽然有些恍惚,但韩阳心中却掠过一丝淡淡的怀念。
还是那个总是屁颠屁颠跟着自己.笑得没心没肺的胖娃娃,似乎更让人觉得轻松可爱些。
韩阳很快便收敛了那一丝异样,目光温和打量着气息明显强盛了一大截的小元,点了点头,赞许道:
“看来那半道石灵本源,你吸收炼化得不错。灵智尽复,形态也随之成长了。”
小元听到主人夸奖,沉稳的脸上立刻绽开一个明朗的笑容,那笑容里依稀还能看到过去那个活泼小童的影子:
“全赖主人恩赐!小元如今感觉无比强大,日后定会更加用心辅佐主人。”
韩阳微微一笑,能感受到小元其灵压之强,已完全配得上通天灵宝器灵的身份。
“甚好。十五那边情况如何?”
他问道,神念已同时扫向灵宝剑胎所在。
“他也炼化完毕,正在剑中温养巩固,灵性圆满,锋芒内蕴,随时可听候主人差遣。”小元认真汇报。
“好。”韩阳放下心来。
一次提升,两件重宝彻底恢复,自身也实力大涨,此番东域之行,底气更足了。
宝物生灵,自有灵智。
即便韩阳不亲自驾驭,它们亦能自主迎敌,相当于多了两个化神打手,无论护道还是对敌,都将从容许多。
“十五,回来吧。”
韩阳心念一动,轻声唤道。
天际那柄悬浮的【灵宝剑胎】顿时化作一道流光,瞬息没入韩阳丹田之中,静静温养起来。
丹田之内,景象亦有微妙变化。
那柄剑如今独占中央,气韵沉凝,隐有凛然之威。
原本位于中央的火焰与宝镜,则悄然退至角落,为其让出主位。
“……”
韩阳见状心中顿时升起一种微妙的感觉。
“灵智彻底恢复后,性子似乎也高傲了些……”
他不禁想到【灵宝剑胎】如今已是完整的通天灵宝,灵智全开,威能尽复。
以往它仅是下品灵宝时,自己尚可如臂使指。
而今以元婴中期修为来驾驭通天灵宝,只怕会十分吃力。
毕竟元婴境修士的法力,终究难以长久支撑通天灵宝的全力催动。
或许日后,只能将其作为关键时刻的手段了。
这也算是一种幸福的烦恼吧。
拥有了远超当前境界的利器,却也要承受相应的使用限制。
不过,无论如何,拥有一件通天灵宝作为底牌,其战略意义是无可替代的。
“看来,往后只能当作底牌来用了。”
韩阳心中暗暗思量,却也并无忧虑。
宝物愈强,自是愈好。
至于驾驭之事,待自身修为再进一步,自然水到渠成。
随后,他离开了秘境。
……
圣丹城。
街道之上人来人往,大会在即,整个大城比往日更加热闹喧嚣。
作为东域赫赫有名的丹道大城,此地虽不以战力闻名,却丹之一字,汇聚八方风云。
论实力,炼丹师或许并非同阶中最擅斗法之人。但论财富与影响力,丹师却是当之无愧的第一。毕竟丹药一道,关乎修行根本、破境续命,无人能不重视。
除了长居于此的炼丹师,城中更多是自各处远道而来的求丹者。
而在圣丹城专门划出、用以接待贵宾的一片清幽灵秀之地,楼阁错落,庭院深深。
能够居住于此的,皆是身份尊贵、受到丹盟郑重邀请的贵客,尤其是那些声名远播的四阶丹道大宗师们。
韩阳所暂居的院落,便坐落于此。
周边所住,皆是东域有名的四阶炼丹师,可谓丹道大家云集。
寻常修士难以靠近,唯有一些有门路、有身份的求丹者,方能经人引荐,至此叩门请托。
此刻,邻近一处院落外,便见一位衣着华贵,气度不凡的老者正躬身而立,姿态谦卑。
他是某个元婴宗门的老祖,此刻却毫无平时威严,低声下气朝着门内拱手:
“华大师,晚辈灵河宗河岳,恳请大师开炉,炼制一炉凝婴丹!我宗一位门人天资卓绝,已至结丹圆满,万事俱备,只欠此丹引动元婴契机!此乃关乎我宗未来千年气运之事,万望大师垂怜,出手相助!丹酬方面,我宗必倾尽全力,绝不让大师失望!
“所需灵材,晚辈已备足三份,任凭大师取用!”
门前立着一名面无表情的元婴护卫,气息沉凝,显然是那位华大师的亲随。
见院内没有动静,河岳老祖脸上焦急之色更浓,又上前半步,姿态放得更低:
“华大师!晚辈知晓大师等闲不出手,且大会在即,事务繁忙。但我宗确有诚心,只求大师能在百忙之中,抽暇炼成一炉,成丹一颗足矣!晚辈……晚辈愿在此立下心魔大誓,此恩灵河宗永世不忘,日后大师但有所命,我宗上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番承诺,不可谓不重,代价不可谓不高。
一位元婴老祖,一方势力的擎天之柱,如此低声下气,近乎赌咒发誓,只为求一炉丹药,足见其宗门对那位后继之人的重视。
也可见四阶炼丹大师,尤其是像院内这位“华大师”这般名望极高的大宗师,其地位是何等超然。
终于,院内传出一道苍平淡的声音,并非直接对河岳老祖所言,而是对门口的护卫吩咐:
“告诉他,老夫近期需静心准备丹盟大会事宜,无暇接取任何炼丹订单。让他……另请高明吧。”
那护卫眼皮未抬,只淡声回绝:
“大师近日不再接单,阁下请回吧,或可另寻他人。”
那老祖面色一僵,还想再言,护卫已微微侧身,作出送客之势。
老祖只得暗叹一声,拱手离去,背影略显落寞。
而类似的情景,在这片贵宾居住区并不鲜见。
几乎每一位有名望的四阶丹师院外,都或多或少上演着类似的戏码。
求丹者络绎不绝,或低声下气,或许以重利,只盼能打动大师,求得一炉救命、破境或是巩固根基的灵丹。
四阶炼丹师地位超然,一丹难求,纵是元婴老祖亲至,也未必能请动他们开炉。
韩阳静立窗前,将这一幕收入眼底,神色平静。
丹师之尊,可见一斑。
“难怪在江南时便常听人言,东域丹师,尤其是有名望的大宗师,性情多半孤高清傲,难以接近。”
“往往为求一丹,需辗转托请,花费巨大代价不说,还要看尽脸色,真可谓求爷爷告奶奶一般。”
“寻常修士眼中,已然是云端人物,需仰视的元婴老祖,在此地,连许多丹师院落的门扉都难以轻易踏入……如今亲眼得见,方知传言非但未虚,甚至犹有过之。”
“相比之下,我此前待人接物,是否……显得太过随和了些?”
韩阳不由得开始反思自身。
“我自晋升四阶,乃至后来名传东域以来,待人接物,虽不至于谄媚逢迎,但似乎……也未曾刻意摆出如此高不可攀的姿态。”
韩阳回想自己院前的情景,虽也有访客络绎不绝,送礼示好者众,但多半以交流、拜会、祝贺为名,且大多由师姐萧妙音出面斡旋调和,气氛虽恭敬,却还未到如此冰冷直接,连门都不让进的地步。
自己偶尔亲自接见,态度也算平和。
看看人家别的丹师,排场何等之大,格调何等之高。
一位元婴中期的老祖亲自恳求,连院门都进不去,对话还需护卫转达,最终只得一句冷淡的另请高明。
那护卫本身亦是元婴修为,这等手笔在这个圈子里算是常见的了。
毕竟,对于能稳定炼制出凝婴丹这类足以影响宗门兴衰的四阶顶级丹药的大师而言,其号召力是可怕的。
韩阳早已打听过这方面的行情。
消息也在丹师圈子里这几乎是公开的秘密。
一位能炼制凝婴丹的四阶丹师,其份量有多重?
只需将风声放出去,不知会有多少困于结丹巅峰数百年,眼看寿元将尽,道途绝望的修士会为之疯狂!
他们会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为求得那一线凝结元婴的生机。
莫说是为奴为仆,供其驱策,即便是签下数百年的守护契约,乃至交出部分神魂禁制以表忠诚,也在所不惜。
据韩阳所知,行情价码,起步便是五百年!
而且这五百年,是近乎全身心奉献的护卫、供奉、乃至执行各种危险任务。
五百年,对于元婴修士而言,亦是一段不短的岁月。
即便如此,还有大把的结丹巅峰修士排着队,未必能争得到这个机会。
因为这不仅仅是护卫,更是一种长期投资,一旦这位丹师未来成就更高,其追随者的地位自然水涨船高。
“元婴护卫……看来,在某些方面,我这的做派,倒是显得过于平易近人了些。是环境使然,还是我本性不喜如此?”
他并非羡慕那种高高在上,拒人千里的冷漠,也深知维持那种排场需要相应的实力与长久建立的权威作为支撑。
但眼前所见,无疑给他提了个醒:
在这等级森严、实力为尊、且极度重视身份与规矩的丹道核心圈层里,过分的随和与可亲,有时未必全是好处。
可能模糊界限,引来不必要的试探与麻烦,甚至在某些情境下,会让人低估你的份量与威严。
“或许,也该适时调整一二。”
韩阳收回目光,转身离开窗边,心中已有了计较。
“并非要学那等冷硬做派,但该有的界限与威严,却也不能少。”
“毕竟我代表的,不止是自己,还有紫霞峰,是白云宗重返东域的姿态。过于谦抑,反倒可能令人看轻了宗门。”
“不过,炼丹水平的提升迫在眉睫,许多珍稀材料、独门手法,仍需从这些人情往来,交易互换中获取。威严需立,渠道亦不可断。这其中的分寸,需仔细拿捏。”
……
正思考着,院外传来轻盈的脚步声,随即便见萧妙音步履稍急走了进来。
“师弟?你结束静修出来了?”
“嗯,师姐请进。” 韩阳挥手打开禁制。
萧妙音推门而入,依旧明艳照人,只是眉宇间比起前些时日,少了几分初来时的单纯兴奋,多了几分处理繁杂事务后的干练,以及一丝……见过大场面后的心有余悸。
“这段时日,外面情况如何?辛苦师姐了。” 韩阳示意她坐下,温声问道。
他虽在静修,但也知外面定然热闹非凡。
“何止是辛苦!”
萧妙音在韩阳对面坐下,端起韩阳斟好的灵茶一饮而尽,这才长舒一口气,美眸圆睁,脸上带着夸张的表情。
“师弟,你是不知道!东域二十三家拥有化神道君坐镇的超然势力,在这段时间里,几乎都派了代表前来!要么是位高权重的实权长老,个个都备了厚礼,以恭贺师弟担任大会核心评审,亲自将拜帖和礼单送到了我们院前!”
“师姐这辈子……不,我估计我们白云宗好多师叔这辈子,都没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见过这么多元婴修士!”
她说着,仍有些心有余悸。
那些平日里高不可攀的元婴前辈,个个笑容和煦,言语客气,甚至对她这个结丹初期的修士也礼数周到,都是客客气气称呼萧仙子。
到了这时,她才真切体会到,自家师弟如今在东域丹道界的面子,究竟有多大。
那些平日里需仰望的化神势力,此刻都主动递来了橄榄枝。
感慨一番后,萧妙音恢复了些许干练,正色道:
“那些势力送来的礼物,我已经分门别类,详细登记造册,全都妥善收在你指定的储物戒了。礼单名录在这里,你看一下。” 她递过一枚玉简。
韩阳接过,神识一扫,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各方势力名称、所赠礼品明细,其种类之丰,价值之高,即便是他也微微动容。
其中不乏一些他正在寻找的罕见辅药。
“还是收礼来钱快。”
韩阳摇了摇头,将玉简收起。
萧妙音接着汇报:
“除了这些常规拜访和赠礼,还有几份比较特殊的邀约。”
她取出另外几份制作尤为精美帖子。
“这一份,是玉京圣地的当代圣女,洛仙子亲自发来的请柬。她邀请你于三日后的,参加一场由她主持的霓裳仙乐鉴赏会。据说届时会有数件上古流传下来的仙乐器物展示演奏,与会者也多是东域顶级的年轻一代翘楚与雅士。”
萧妙音补充道,“这位洛圣女在玉京圣地地位超然,本身也是金丹修为,琴道与音律之道冠绝东域,她的邀约,在东域年轻一辈中可是极有份量的。”
“还有,红尘山的人也递了话,希望与师弟见上一面,说是有些旧事想当面聊一聊。”
“姬、姜、王、澹台、独孤这几家化神家族,也先后派人送来请柬,邀请师弟赴宴或论道。”
“最后,丹盟总部那边也刚刚传讯过来,言及大会召开在即,诸多细节需最终敲定,特邀师弟你今日午后,前往丹盟核心议事殿,参与最后一次筹备联席会议,共商相关事宜。”
“我知道了。”韩阳将玉简收起,抬眼看向萧妙音。
“师姐这几日辛苦了。礼物既已收下,便按宗门礼节备好回礼,不必过分隆重,但须得体。至于玉京圣女以及其余几家化神势力的邀请。”
他略一沉吟,道:
“皆应下吧。具体的时辰地点,有劳师姐代为与“他们确认协调,排好日程便可。”
“好。”萧妙音点头应下,又忍不住轻声问,“师弟,如今这么多势力瞩目,我们是否……该更谨慎些?我总觉有些……忐忑。”
韩阳微微一笑。
“没事,该见的便见,该收的便收。”
“这些都是东域顶尖的化神势力,我宗日后若想真正在此立足,进入东域核心圈层,终究绕不开与他们打交道,也需要这些势力点头,如今他们主动示好,我们若一味推拒,反显局促。礼既收下,情分便算接下,见面交谈,也是应有之义。”
萧妙音听罢,心中渐渐明了,也踏实了许多。
“那我这就去回复。”
她行事干脆,说完风风火火离开了。
“下午丹盟开会吗?还是去一趟吧。”
而韩阳则略整衣袍,神情平静朝外走去。
接下来,他该去丹盟参加会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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