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准备向直播间打招呼的孙菲菲看到了弹幕中的“鹿笙”两字，完美的笑容差点裂开。
鹿笙是她顺畅的人生中为数不多的阴影。
她下意识地朝着网友说的方向看了过去，镜头也随着她的视角而移动。
并没有看到任何人。
孙菲菲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一开始在看到弹幕上说鹿笙好像在这的时候，她心里真的膈应一下。
她一点都不怀疑鹿笙为什么会在这。
这可是锦瑟，南市最高端的商场，鹿笙是这家商场的顶级VIp。
网上有不少爆料都说鹿笙一人养活了全商场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不过......无论真假，对方不在这里就行。
孙菲菲笑着对着镜头摆摆手：“大家下午好啊~今天有幸来逛锦瑟，带大家见见南市最有名的商场。”
说话间的功夫，曹可欣已经走远了。
她对这些直播一点兴趣都没有，孙菲菲也知道，作为一个合格的小跟班，等会孙菲菲也会来找她。
孙菲菲的这次直播很突然。
不仅粉丝们没收到信息，就连经纪人都不知道！
【哇！！！前排！菲菲今天好漂亮啊！】
【锦瑟啊，我们菲菲好有实力啊！】
【果然盛世美颜，这么直怼镜头都好漂亮！】
一大波孙菲菲的粉丝涌入直播间。
而锦瑟又是个亮点，不一会的功夫，直播间的人数就蹭蹭上涨，来的不仅有粉丝，还有路人，以及那些听说鹿笙在锦瑟的粉丝们。
眼见着直播间的热度越来越高，孙菲菲再一次感受到快乐。
这种待遇......是从杜婉被鹿笙护着后就没有了的。
真是美妙。
孙菲菲进入娱乐圈，不仅仅是因为姣好的容颜，也不单纯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满足她的欲望。
被万众瞩目的欲望。
“大家有什么想逛的可以在弹幕上提意见哈，我荷包虽不鼓，但两三件还是能买的起的。”孙菲菲笑着调侃着自己。
这一波，给她拉了不少人气。
【哇塞，这个美女姐姐还怪诚的。】
【买得起两三件已经很牛了，我一个南市本地人，都不敢往锦瑟的那个方向走，生怕呼吸一口人家商场的人就要我刷卡。】
【哈哈哈哈，好搞笑啊，哪有那么夸张啊？】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别的商场坑不坑钱我不知道，但是锦瑟坑钱的能力是全国都排得上号的。】
【NoNoNo，是专坑有钱人的钱，像我这种兜比脸干净的，它想坑都要先来贴我点。】
【笑死了，哪有人这么损自己的。】
【果然是锦瑟啊，连明星消费起来都困难，有钱人的世界果然不同凡响。】
【楼上话不是这么说的，主要是分人。】
【也是，像我们这种老百姓，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
【好了好了，不谈钱大家还是好网友，咱能不能安心看看直播？】
孙菲菲看着弹幕上的各种评论，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那我们先大概把一楼逛一圈吧？锦瑟挺大的，我带你们先熟悉熟悉。”
要熟悉的人不仅是网友们，还有孙菲菲。
谁让锦瑟是一对一服务，而她是跟着曹可欣进来的呢？
她也只能慢慢摸索了，不过这样也好，又能赚一波流量。
孙菲菲有种直觉，只要今天直播不出岔子，这波流量她吃定了。
暂时的失意又如何？她会一步一步往上爬，会把那些瞧不起她的人统统踩到脚下！
爱马仕。
“鹿小姐！您来了！”
一直服务鹿笙的sales很早就收到这位大主顾往爱马仕来的消息，早就站在门口伸长脖子张望着。
这一幕让店内其他的sales们看了羡慕不已，也让其他的顾客们一脸摸不着头脑。
怎么一个个的都往门口的方向看？难不成是有什么大人物来了？
墨婧也是其中一位。
她正看着包呢，突然一下店内的气氛就开始变得不对劲起来。
“怎么了，等会有什么人要来？”
墨婧是锦瑟爱马仕的老顾客之一，也有固定的sales，目前服务的就是。
sales眸中流露着一丝羡慕，手上的动作没停，很快就为墨婧戴上手链，朝着门口的方向努了努嘴：“那位......是鹿笙的sales。”
“鹿笙？”
“是那个鹿笙吗？”
墨婧脸上流露出一丝惊讶。
墨婧是南市的有头有脸的富二代，和那些游手好闲的富二代不同的是，她早早就出国进修，回国后拿着家里提供的一笔资金创业了。
很快，她就成功了，成了一家公司的老板，与那些一整天只想着从家里掏钱富二代们划清了界限。
别人家的孩子说的就是她了。
今天她来锦瑟是为了给马上要过生日的妹妹挑选一份礼物，顺带给自己添点东西来着。
没想到能碰上“传说”中的鹿笙。
没错，传说中。
哪怕墨婧的心思一直花在事业上，也听到了不少关于鹿笙的事迹。
有父辈那边说的，有那群富二代群里们谈的，还有她的小妹......一整天鹿笙长鹿笙短的，像是个脑残粉一样，经常弄得墨婧头疼不已。
如今......居然能见到活的？
墨婧知道鹿笙，也有意与对方交好，同样，大部分的富二代们都是这样的想法，但没人成功过。
原因说来也可笑——鹿笙太宅了。
他们压根没机会认识对方。
不过......听说元辞不知道怎么搭上了鹿笙这艘船，不仅和鹿笙说上话，还得到对方一笔大投资。
元家那点事圈内的人都知道，墨婧看了只觉得元老爷子还是不够忙，管的太多。
两人的僵持墨婧也略有所闻，元辞要创办公司的事，还缺点投资她也知道。
要不是自家老头和元老头关系好，投资元辞相当于打了自家老头的脸，她早就入股了。
别看这元老头在外人面前各种嫌弃元辞，其实心里不知道多快活呢！
特别是元辞搭上鹿笙这辆豪华大车时。
别说元老头了，就连她爸都在她面前羡慕呢。
墨婧一开始觉得还好，直到知道了元辞只见了鹿笙一面，对方投资了多少钱后就完全淡定不起来了。
她也寻思着要不要向元辞打探打探鹿笙的喜好......
没想到，机会就送上门来了。
“鹿笙好相处吗？”墨婧见面前的sales有点分神，不介意也不生气，坦坦荡荡地开始打听消息。
sales猛然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见墨婧没生气，心中才松了一口气。
“鹿小姐很好相处，我们锦瑟上下就没有不喜欢她的。”
墨婧挑起了眉梢：“怎么说？”
这么说起来，她就比较好奇了。
人无完人，没有人能保证会获得所有人的喜欢。
说那时那时快。
sales还没开口解释呢，门口早早迎接的sales已经把鹿笙一行人带进了店内。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往那边看去，包括墨婧。
sales自然咽下到嘴边的话。
“鹿小姐。”sales喜笑颜开地迎接着鹿笙，又朝着鹿笙旁边的人打了声招呼，“秦小姐，还有这位女士。”
秦悦她认识，之前也是他们爱马仕的常客。
而鹿笙旁边的那位中年贵妇......模样与秦悦有几分相似。
“这位是我妈咪。姓姜。”秦悦似乎看出sales的迟疑，好心情地介绍了一下。
自从知道鹿笙给杜婉定下一整套小房子后，她那个心啊，酸的哟，直接化身柠檬。
偏偏杜婉还特别喜欢逗秦悦，几人视频的时候，时不时地就把话题聊到鹿笙送的小房子上了，直接给秦悦酸上加酸，那几天说话都阴阳怪气的。
鹿笙知道了哭笑不得。
但是！！！
今天！！！
鹿笙也要送她一整套！！！
秦悦那叫一个开心，从饭馆出来脸上的笑容就没停止过，看的姜慕白是欲言又止。
以秦家的实力，不是买不起爱马仕小房子，也不是凑不齐一整套。
意义不同。
特别是鹿笙送的，那更不同！
sales反应极快，立刻改口叫人：“姜女士您好！”
姜慕白朝着对方点了点头。
sales又把目光转向了鹿笙，轻声询问：“鹿小姐，包厢已经准备好了，还是和之前一样吗？”
鹿笙每次来爱马仕都是直接进VIp包厢，坐在沙发上吃着水果、点心，悠闲的喝着茶，看着sales们化身奇迹暖暖，各种展示包包、配饰，还介绍一下相关理念。
当然，最后一项可以去掉。
只要是展示的好了，说的好听，能吸引鹿笙的注意力，就一个字：“买！”
这是sales们最喜欢的环节之一，没有其他！
每当听说鹿笙要来他们店，sales们都祈祷着手上没活，这样就可以服务鹿笙了！
鹿笙这次并没有一口应下，反倒是看向了姜慕白，“姜阿姨，您是想看逛逛还是......”
姜慕白年轻的时候什么没玩过？没逛过？
她对这些兴趣不大。
“去包厢吧。”姜慕白说。
鹿笙点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
实在是她现在的确有点“引人瞩目”，还是在包厢安安静静地看奇迹暖，咳，挑东西好。
“去包厢，老规矩。”
sales笑着说：“请随我来。”
随着鹿笙一行人的身影消失不见，空闲的sales们顿时开始忙碌起来，一个个的，默契地一一朝着包厢的位置走去。
而正在忙碌的sales们朝着那群人投去羡慕的目光。
墨婧的sales也是其中一位。
她心中那个懊恼啊！
怎么鹿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自己忙的时候来了呢？！！！
墨婧收回目光，敛下眼神。
都说越有钱的越美，这句话的确不错，越有钱的女人就越爱在脸上花功夫。
女为悦己者容。
墨婧见过的美女不少，今天还是被鹿笙给惊艳到了。
鹿笙身旁的那两人......也有点眼熟，看起来就不是普通人，想来不是南市的豪门，应该是其他地方的。
“他们都去干什么了？”
sales满脸羡慕地解释：“他们都收拾收拾服务鹿小姐了。”
这句话她没压低声音，店内还有其他的顾客，耳朵尖的人都听到了这句话，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刚刚走掉的至少有十二三个吧？
这么多人！都服务鹿笙一个？！！这未免有点太奢侈了吧？！！
就连见多识广的墨婧听到这话，都被惊了一下。
“那些都是？”
sales表面很淡定实则心态早就崩了，她沉重地点了点脑袋：“都是。这都算少的了，最多的一次我们闭店，所有人服务鹿小姐的。”
竖着耳朵听八卦的顾客：“......”
墨婧：“......”
墨婧轻咳了一声，压低声音：“你刚刚说，全锦瑟的人都喜欢鹿笙，是什么意思？”
sales：“墨小姐，您喜欢财神爷吗？”
墨婧被问的摸不着头脑：“喜欢啊！”
这年头，月老已经不吃香了，最吃香，最不缺香火的都是财神爷。
谁会不喜欢财神爷呢？
“鹿笙就是我们的财神爷。”
“？”
“您知道那些服务鹿小姐的sales们一次的提成有多少吗？”
墨婧：“多少？”
sales手指比了个数。
“几十万？”
“不。”sales语气中透露住难以掩饰的羡慕，“服务鹿小姐一次，提成单位都是百万，少的话也有大几十万，鹿小姐心情好的时候，还会给额外的小费，小费一般是六万-十万不等。”
墨婧：“......”
其他顾客：“......”
这个鹿笙......真喵的有钱啊！！！
难怪是财神爷了。
墨婧比其他人想的更多，她想到了元辞，突然觉得鹿笙投资对方的那笔钱也算不得什么了。
要换做是她的话......不得翻几倍？
也许是财帛动人心，墨婧此刻想结交鹿笙的心情达到了巅峰。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突兀的声音。
“锦瑟的爱马仕就这么点人？”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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