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女人落下来的时候很轻,如果不是看见怀里抱着的是人,他都以为落下来的是羽毛了。
跳下来的女人似乎也没想到会有人接住自己,下意识睁开紧闭的双眸,抬头看着贺凛川。
不过一眼,贺凛川就觉得自己的心脏怦怦直跳,这种感觉是他活的这十六年从没有过的。
她身上的衣服是很透的红色薄纱,透到可以看见里面白皙的肌肤。
贺凛川的眼眸染了几分暗色,下意识的收紧自己的手,将人搂在怀里,不想让她被其他人看见。
女人轻咬朱唇,小声开口,“多…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不过,她嘴上虽说着谢,可语气却并没有死里逃生的喜悦。
她的声音贺凛川有些晃神,就像一汪柔软的春水,听的人心尖发颤,恨不得将一切献给她。
贺凛川听的神情恍惚,正欲开口询问她跌落的原因时,却被突然打断。
花楼走出来了个女人,打扮的浓妆艳抹,看起来很是不好惹。
女人走到贺凛川的身边,抬手想把他怀里的人扯出来,丝毫不客气。
嘴里还嘟嘟囔囔的念叨着,“你要怪就怪你那狠心的爹妈,是他们卖了你,我也是没办法”。
听她这样说,贺凛川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由对怀中人更加怜惜。
可是怀里的女人在听见妈妈的话后,反应却十分激烈。
她挣扎着推开抱住自己的贺凛川,扯下头上的簪子抵在脖颈。
“求求你别逼我了,我真的不能…”她抬起头,流出来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美丽又无助。
因为刚刚跳楼的壮举,这里本来就围了一堆看热闹的人。
此刻看见她露出来的脸后,人群先是倒吸冷气的声音,随后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因为这个女人太漂亮,漂亮到已经超出了他们所能幻想的范围。
就是夜里做梦,白天看书,脑海里都想不出这样的美人。
也难怪这花楼的妈妈不肯放手,这样的绝色能给她赚多少钱啊。
看她用簪子抵着自己的脖子,妈妈着急的摆着手,却不敢再动弹,生怕她一激动就自杀了。
自己花了这么多钱把人买回来,要是死了,那就真是亏大发了。
身旁原本要上前的小厮也在她的暗示下停了下来,不敢轻举妄动。
贺凛川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女人,在看见她抵着脖子要自杀的时候,心脏惊的漏了一拍。
“你……唉,妈妈也是没办法啊,那些钱你这辈子都还不起,我也不是不求回报的大善人”。
买陆云笙可花了不少钱,凭她自己还钱,这辈子也还不完。
听见妈妈这样说,陆云笙的眼中带了点绝望,握住簪子的手更加用力。
尖锐的簪子刺在陆云笙白皙修长的脖颈,鲜红的血珠不断流出。
终于,一旁的贺凛川忍不住了,上前一把将陆云笙手中的簪子扯了下来。
妈妈眼中一喜,还没开口就听见他开口道,“这个钱,我替她还”。
他的声音不大却铿锵有力,连带着抱住陆云笙的手臂也用力起来。
而站在他对面的妈妈眼神却带了点不屑,“你知道买她花了我多少钱吗,你一个毛头小子”。
贺凛川却没理会她的不屑,甚至当众脱下外袍盖在了她的身上。
“我说替她还就一定能还得起”,说罢,他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他虽然年岁不大,只有十六,可是身材发育的却很好,个子也高,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
见他气势上来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妈妈没好气的报了个数。
听后,贺凛川嗤笑一声,丢了块令牌给她,“自己去取吧”。
妈妈拿起被丢在怀里的令牌一看,发现居然是苏家的令牌。
苏溪乔在死之前将自己手里的铺子和银票都分了出去。
当时贺凛川还是她疼爱的儿子,所以有三分之二都分给了他。
后来她死了,贺时渊作为父亲也没好意思要回去,加上侯府现在不缺钱,就让他自己留着了。
也幸好钱留在了手上,不然那些钱,凭借他自己还真是拿不出来。
看着妈妈抱着令牌一脸惊喜,贺凛川眼神带了些轻蔑和倨傲。
仿佛再说,你不是觉得我拿不出来这个钱吗,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不过他也没空继续扯皮,直接拉着陆云笙上了马车,“去城西的别院”。
想来她现在也没有住的地方,又不能带回家,刚好城西的别院空着。
两人上了车后,贺凛川没了刚刚的气势,脸红的像煮熟的虾。
陆云笙的脸也很红,紧张的握紧他披在自己身上的外袍。
良久,贺凛川开口,“我…在下…,还不知道姑娘芳名”。
他紧张的结结巴巴,甚至不知道如何自称,说起话来颠三倒四的。
看见他这个样子,陆云笙笑了一声,没了刚刚那样紧张。
“奴家…名唤云笙,陆云笙”,她的声音柔柔的,像浸了水的棉花。
贺凛川和女人没什么亲密接触,除了苏溪乔和柳若拂之外,院子里伺候的也都是男人。
如今骤然遇见陆云笙这样的美人,一句话的功夫就被迷的三魂丢了七魄。
陆云笙看他不说话,咬了咬嘴唇,“今日多谢公子,若不是您出手相助,奴家恐怕只有一死了之了”。
说话间,她的眼泪再次滚落,回过神来的贺凛川连忙取出帕子为她擦拭。
他紧张的不知所措,想把人拥进怀里安慰,又怕她觉得自己太轻浮。
一只手悬在她的后背不上不下,搂上去太紧张,收起来又觉得可惜。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陆云笙好似脱力一般跌进了他的怀里。
温香软玉入怀,贺凛川心脏怦怦直跳,喉结也不自觉的滚动着。
手臂终于贴在了她的后背上,甚至还暗自使力,让她和自己贴的更近一些。
陆云笙哭了很久,好像是要把这段时间的委屈全都哭出来一般。
贺凛川感受着她涌出来的温热泪水,浸湿胸口布料的同时,眼泪也直直的戳在了他的心上。
良久,陆云笙终于止住哭泣,她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贺凛川。
此刻的她,眼圈微红,眼眸还闪动着晶莹的泪珠,红润的唇瓣轻抿着,看上去格外惹人怜惜。
贺凛川好似被诱惑到了一般,正欲低下头吻在她脸颊的泪珠上。
可就在即将吻上去的那一刻,马车停了下来,车夫的声音骤然响起,“世子,别院到了”。
听见声音后,原本眼神有些迷离的陆云笙瞬间清醒了过来。
可贺凛川却好似没有听到一般,看着她的眸光带着灼热的欲色。
可陆云笙却有些不好意思,偏头避开了他的亲吻,甚至抬手轻轻推了他一下,“公子…别…”。
她的动作和声音很轻,像是羽毛轻轻扫过,弄得人浑身酥麻麻的。
见她躲开,贺凛川彻底回过神来,“我…刚刚…我不是有意冒犯你的”,他手足无措的松开了手。
看他涨得通红的脸,陆云笙羞赧的摇摇头,没有说话。
见她没有生气,贺凛川才松了口气,同时心中有些恼怒自己。
也不知道刚刚是怎么了,看着她的脸居然有不管不顾亲下去的冲动。
想到这里,他再次紧张的看了眼陆云笙,生怕她觉得自己是轻浮之人。
不过好在陆云笙没什么反应,发现贺凛川看她后,只羞涩的低着头。
贺凛川盯着她低头时露出来的脖颈,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了一下。
好半晌,才从干涩的喉咙挤出了几个字来,“到…到地方了,先下去吧”。
说罢,他脚步匆匆的下了车,微凉的风吹过脸颊,灼热感才逐渐褪去。
这时身后的陆云笙也撩开了帘子,贺凛川连忙又回头凑过去把人扶了下来。
马车停在了别院门口,城西的别院虽然不算大,但是里面装修的很豪华。
这里是之前苏溪乔修建的,里面还有个小温泉,她从前偶尔会小住。
站在门口处,陆云笙就能感受到里面该有多豪华,表情也开始不安起来。
贺凛川却只朝着她笑了笑,牵着她的手将人拽到了别院内。
因为这里没有人住,所以贺凛川干脆带着人去了主院。
这里地方大,还有温泉,现在入秋天气有些凉,泡泡温泉对身体好。
走到院子后陆云笙更慌了,她摇摇头着急开口,“这…这怎么使得,奴家住在这里太浪费了”。
贺凛川听后微微皱眉,对于她的妄自菲薄有些不高兴。
可陆云笙却误会了他的表情,“公子,您替奴家赎了身,救我于水火,就是当牛做马也是愿意的”。
说话间,她因为动作幅度太大,竟然扯到了脖子上的伤口。
结痂的伤口破开,鲜红的血液顺着脖颈滑落,慢慢滑过锁骨,最后浸在胸口的布料里。
可即使这样她也没有顾忌自己的伤口,反而摆出一副要下跪的姿势。
终于,贺凛川生气了,伸手一把将陆云笙扛在肩膀,带进了屋子里。
虽然这里没人住,但是丫鬟打扫的很勤,屋子里也很干净。
贺凛川把人放在了床上,一脸认真的开口道,“我没这样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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