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贺时渊忽的开口,“怎么突然去了城西的别院啊,之前说让你去的时候还一脸不高兴呢”。
城西的别院和贺凛川现在读书的书院要近一些,当初他提议过搬过去住,这样更方便一些。
可是当时贺凛川反应很大,死活不同意,宁愿每天坐马车来回。
后来贺时渊想着,城西的别院是苏溪乔布置的,他不想去也很正常。
所以也就没在强求,今天听他过去,心里才觉得有些奇怪。
听见父亲这样问,贺凛川想到了陆云笙,一时间有些心虚。
想着肯定不能让他们知道,于是结结巴巴的将骗嬷嬷的借口搬了出来。
“没什么…就…就是今天累了,而且现在我觉得那里也挺好的”。
坐在他对面的柳若拂听见儿子说累,表情立马心疼起来。
“是不是最近课业太多了啊”,说话间还嗔怪的看了眼一旁的贺时渊。
仿佛在说,都怪你,要不是对儿子这样严厉,他也不会累成这样。
恰好贺凛川这几天忙着背书,所以看起来面容憔悴,眼中也有红血丝,看起来很有说服力。
听见柳若拂这样说以后,他还适时的打了个哈欠,一副很累的样子。
一旁的贺时渊听到她的抱怨,伸手握住了柳若拂的手,“我这不也是为了儿子好嘛”。
说话的时候,还朝着柳若拂眨了下眼睛,仿佛整个吃饭的饭堂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一样。
如今的贺时渊虽然三十有三,可是因为容貌俊美加上身材也好,看上去也才二十五六左右。
看着他的脸,柳若拂有些不好意思,垂着眼羞赧开口,“这还当着孩子的面呢,你别胡闹”。
可她嘴里虽然这样说,但声音里却带着满足,为自己在这个年纪依然得到夫君的喜爱而感到自豪。
贺凛川眼看着两人从自己的话题,变成了黏黏糊糊的打情骂俏。
虽然心里有点无奈,但转念一想,用这个借口搬出去也不错。
想到这里,他开口,“父亲,母亲,孩儿想着…城西离书院更近,所以打算搬过去住,也方便些”。
听见儿子这样说,夫妻二人谁也没太在意,贺时渊依旧握着柳若拂的手,只随意应了一声。
“想去就去吧,最近天冷,正好你母亲过去可以泡泡温泉,对身体也好”。
见贺时渊如此关心自己的身体,还惦记着让自己泡温泉,柳若拂顿觉心中甜蜜万分。
心中也控制不住有些得意,心想你苏溪乔百般讨好的男人,如今还不是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就连当初特意建的别院,还有里面的温泉,如今都要为我所用。
而贺凛川一听,发现父亲误会了自己的想法后,尴尬的咳了两声。
“儿子的意思是…是自己过去住,正好读书也不容易分心”。
此话一出,原本正沉迷于贺时渊柔情中的柳若拂立马清醒了过来。
在她看来,搬过去可以,但是贺凛川一个人过去绝对不行。
万一去了别院没有自己看着,有哪个小狐狸精勾引他怎么办啊。
想到这里,她立马开始了平时惯用的手段,装可怜,装无辜。
“你自己去住?这怎么行呢,你这样母亲会担心你的,你是不是讨厌母亲了,所以才想搬走啊”。
说话时,柳若拂期期艾艾的看了眼贺凛川,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
她这些年别的东西学的不是很明白,但是道德绑架玩的却很溜。
尤其她的身份还是一个母亲,一个母亲说出这样的话,百分之八九十的孩子都会无法拒绝。
因为从身份上他们就失去了先机,但凡表达一点自己的想法,就会被冠以不孝的罪名。
看着柳若拂的表情,贺凛川都怀疑自己不是要搬出去住,而是要出家。
原本贺时渊没什么表情,可是看见柳若拂反应这么大以后,心中的想法也逐渐开始向她靠拢。
于是也不赞同的摇摇头,“怎么突然想自己去住了,我们一起过去不挺好吗,免得你母亲担心”。
看见夫君也站在自己这边,柳若拂心里更加有底气了,只不过面上却依旧像个小可怜一样。
她扯着帕子,表情泫然欲泣,“是啊,和我们住一起不好吗?是不是觉得母亲管的太多了啊”。
听见她说的这番话,贺凛川有点烦,心想又这样,简直没完没了。
她这个人就是这样,看似温柔,但实际上处处都是陷阱。
就像现在一样,她明明是为了掌控贺凛川不想让他离开家,远离自己。
可是却不想担这个名头,于是把全部的问题都推到了贺凛川的头上。
用这种类似于道德绑架的行为,把贺凛川架在了高处。
若是他执意要搬走,那就是印证了柳若拂的话,是讨厌她,只有听她的话,一家人一起才可以。
贺凛川盯着她,甚至有一瞬间怀疑她是不是生病了,不然为什么会有这么严重的控制欲。
看他不说话,柳若拂又说,“和我们一起多好啊,还能照顾你,自己住的话肯定不会有我在妥帖”。
听见柳若拂这样说,一旁的贺时渊也反应了过来,“是啊,你母亲对你上心,这菜都是她吩咐下人特意做的”。
看着桌上的菜,贺凛川再次沉默,确实是她精心准备的,可是却没有一样是自己爱吃的。
他的手控制不住的在桌子握成拳头,心中的不满就像盖高楼一样,正在一点点积累变大。
不过贺凛川心里也清楚,自己现在肯定没办法和家人闹脾气翻脸,而且他们不会因为自己发脾气而改变。
想到这里,他勉强挤出了个笑容,“父亲,母亲,我就是觉得城西离得近,我过去读书也方便”。
见他还是不肯放弃,柳若拂更急了,“那我们跟你过去也是一样的啊,母亲可以过去照顾你的”。
贺凛川的拳头握得更紧了,但是脸上的表情却丝毫未变。
良久,他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将自己一开始准备的理由抛了出去。
“你们天天这样,所以我才想一个人搬出去住的”,他指了指两人紧握的手,似乎在指责他们的腻歪。
他抱着胳膊,目光炯炯的看着对面二人,倔强的表达自己的不满。
听见这个理由两人俱是一愣,似乎没想到贺凛川会在意这个,甚至光明正大的提出来。
柳若拂反应的快一些,白皙的脸瞬间就红了起来,下意识的想要抽回自己被紧握住的手。
嘴里还嘟囔着,“都怪你,现在孩子都不高兴了”,她话中抱怨着,可语气里却都是满足。
反应过来的贺时渊脸皮厚一点,拉着她的手不放,“好好好,都是我不好,行了吧,别不高兴”。
眼看着两人又要开始打情骂俏,贺凛川咳嗽几声,表明自己的存在感。
柳若拂似乎因为贺凛川的话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脸上带着少女的娇羞。
“没想到你是因为这件事想搬出去,既然你执意想过去的话,就过去吧”。
话音刚落,柳若拂发觉自己的慈母心掉的有点太快,又赶忙找补。
“母亲就是担心你,若你实在想过去的话也不拦着你”。
贺时渊也不自然的咳嗽了几声,“既然如此,那你就搬过去吧,不过切记要用功读书不可懈怠”。
见目的达成,贺凛川心满意足,对于父母的要求一一应承下来。
吃过饭后,贺凛川回了自己的院子,吩咐小厮开始收拾东西。
叫他们把自己平时要用的东西通通都收起来,到时候好方便搬。
不过贺凛川并不打算直接搬过去,而是打算磨蹭个三五日。
如果表现的太着急反而容易被发觉,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想到要离开这里贺凛川心情愉悦,背书的效率和睡眠质量都提高不少。
搬出去这件事,不仅意味着自己可以有和陆云笙相处的机会。
更意味着从此没了贺时渊和柳若拂的管束,可以自由自在。
而另一边吃过饭后,贺时渊去了书房开始处理一些公务和府中事宜。
柳若拂并不擅长管家和做生意,所以家中大部分的事情都是贺时渊在管理。
开始的时候也试着让柳若拂上手,可后来发现她确实没有做生意的天赋。
而贺时渊陪在苏溪乔身边多年,耳濡目染,所以更加得心应手些。
无事可做的柳若拂回了院子,准备沐浴更衣保养一下自己的皮肤。
洗好了澡以后,嬷嬷拿着特制的香膏均匀的涂抹在她的皮肤上。
柳若拂原本昏昏欲睡,可是却突然想到什么,陡然清醒过来。
她偏头看着一旁的嬷嬷,这人正是傍晚去接贺凛川回来的人。
“你今天接凛川回来的时候,他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反应过来的柳若拂觉得不对劲,可却又察觉不出哪里不对劲。
嬷嬷的动作顿住,想了想开口,“是有点不太对劲,出来时急匆匆的,像有什么东西怕我看见一样”。
听了她的话,柳若拂垂着眼,半晌后又重新躺回了床上。
想搬,就搬出去吧,正好可以看看他想干嘛,没问题最好,若是有问题的话,那就直接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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