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弘毅能成为顾家在国内深耕二十年的唯一掌舵人,靠的绝不仅仅是血缘。
他既然敢公然回到这处看似孤悬于城郊的别墅,自然有他的底气与后手。
这并非鲁莽的自信,而是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他就是要以自身为饵,将那些藏在暗处、对他心怀不轨的“自己人”,一次性钓出来!
夜色渐深,别墅周围万籁俱寂,但无形的电波却在疯狂传递。
那些对继承权有想法的顾家成员,手机开始频繁震动,一条条信息汇向他们:“目标已返回别墅”、“我们的人已就位”、“周边通道完成封锁”……在他们看来,顾弘毅已是瓮中之鳖。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就在他们的眼线死死盯住别墅大门时,顾弘毅本人早已通过别墅书房内一条极为隐秘的通道,悄无声息地进入了地下。
通道的出口,并非寻常车辆,而是两辆挂着特殊牌照、装甲厚重的运钞车。
引擎低沉地轰鸣,运钞车迅速融入夜色,朝着与所有人预料截然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
当那些心怀鬼胎者调集的、来自三教九流的“人手”们,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别墅团团围住,甚至有人开始尝试潜入时,他们的一切行动,都清晰地呈现在顾弘毅眼前的监控屏幕上。
此刻的顾弘毅,早已老神在在地出现在了市政府指定的内部招待宾馆。
这里安保严密,环境清幽,更重要的是,其象征意义让任何黑暗中的手段都不敢越雷池半步。
他在这里常年包下了三个不起眼的房间,作为他真正的安全屋之一。
他品着清茶,饶有兴致地看着监控画面里那些黑影的拙劣表演,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笑意。
他没有立即采取行动,只是在等待,等待所有人都充分暴露,等待这场闹剧达到高潮。
后续的处理,顾弘毅并没有动用任何见不得光的手段。
他只是将清晰的监控录像,以及那些“人手”与其背后顾家指使者的关联证据,匿名发送给了相关方面,并巧妙地让一点风声传回顾家内部。
夜色如墨,暗流在城市的两个角落同时涌动。
在市政府招待宾馆的静谧套房内,顾弘毅刚刚完成了他不动声色的反击,将对手的罪证悄然送出。
也正是在这个夜晚的后半夜,古玩市场小商店的阁楼上,刺耳的手机铃声骤然划破了宁静。
吴用和田甜的手机竟同时响起,电话和微信都是老邻居们打来和发来的,内容惊人地一致:他们那刚刚清空老院子,着火了!
虽然邻居发现得早,火势没有波及四邻,但他们的老屋已然救不回来了。
消防车刺耳的警笛声通过电话背景音传来,邻居焦急地描述着火光冲天的景象。
吴用接电话的手稳如磐石,声音听不出一丝波澜,对着电话那头强装镇定:“谢谢王婶\/李叔,我知道了。”
“我……我和田甜现在人不在市里,回不去。麻烦大家了,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
他刚挂断电话,就听见阁楼上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撞倒了。紧接着,是急促下楼的脚步声。
只见田甜光着小脚丫,慌乱中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小吊带睡裙就跑了下来。
甚至来不及用手语,只是把还在不断弹出新消息的手机屏幕直接塞到吴用眼前,小脸煞白,身子控制不住地像筛糠一样剧烈颤抖着。
那些与她交好的小姐妹发来的现场照片和视频,比言语更具冲击力。
吴用心里一抽,连忙弯腰把自己的拖鞋套在田甜冰凉的脚上,然后半扶半抱地拥着她,慢慢走回阁楼。他压低声音,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安抚她:
“别怕,丫头,哥在呢。咱们不回去,也回不去了。你想想,咱们刚帮了顾大哥,这肯定是他家族里那些见不得光的人,报复咱们来了。”
他顿了顿,说出了一句连自己都觉得残忍却不得不说的话:“那个房子……已经不属于咱们了。”
这些话,半是真话,半是安慰。吴用的心在滴血,那老院子再破,也是他们兄妹俩遮风避雨多年的家,承载了所有的记忆。
但他更清楚,此刻回去,无异于自投罗网。顾老大的警告言犹在耳,这冰冷的现实让他不寒而栗。
田甜是真的被吓坏了,巨大的不安让她失去了往日的乖巧,死死攥着吴用的衣袖,清澈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不肯让他离开半步。
就在这无助的时刻,吴用的手机再次响起,屏幕上显示着 “顾弘毅” 。他立刻接起。
“吴用,你们现在在哪儿?安全吗?”顾老大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
“顾大哥,我们在古玩市场的店里,很安全。”
电话那头明显松了一口气:“安全就好!房子的事我知道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那院子,就算你卖给我了,毕竟是我牵连到你。等这几天风头过去,我让王律师找你,咱们再细谈补偿的事。”
挂断电话,吴用嘴角终于慢慢浮现出一丝复杂的笑意。顾老大的表态,像一颗定心丸,至少保证了他们未来的生计无忧。
接下来的时间,吴用只好一直守在小丫头身边。
可无论他怎么轻声安慰,田甜眼中的惊惧都难以散去,小小的身体依旧微微发抖。
干哄无效,最后吴用实在没办法,只好侧身挤在田甜那张小床上,将她轻轻搂在怀里,像小时候那样,一下下拍着她的背。
这一夜,注定漫长。在不安与温暖的矛盾交织中,兄妹俩竟也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吴用是被自己右臂一阵强烈的酸麻感弄醒的。
天光已透过阁楼的小窗渗了进来。他这才发现,田甜枕着他的胳膊睡了半夜,而自己的左手,竟无意间覆在了妹妹胸前的柔软之上。
更糟糕的是,田甜的双臂正紧紧地搂着他的这只胳膊,形成了一个固定的“枷锁”。
吴用手中的柔软 ,使得他心慌意乱,不仅暗道:“以后不能朝田甜叫小丫头了,人家已经长大了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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