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老爷别打了,再打出人命了。”
“刁六指,你再敢打儿子一下,老娘跟你拼命。”
刁德平袖子一甩,丢下一句,“慈母多败儿”愤愤离去。
刁夫人脸都哭花了,儿子屁股上的伤,让她心痛、愤怒。
“老娘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紧咬着嘴唇,好像做出了什么天大的决定。
“抬上二少爷,跟我走。”
空灵山虎头寨。
“叫嫂子……”
“快……快叫我嫂子……”
“嫂子……亲嫂子……”
……
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躺在那气喘吁吁,他左脸有一道又深又长的刀疤,左眼戴一只黑色眼罩,这副模样看着都渗人。
一个模样俊俏的妇人,躺在那大汉胸膛上,轻抚大汉脸上的刀疤。
“德宝,咱跟那老东西摊牌吧!再这样下去,咱儿子迟早要被你那位好大哥打死。”
“不行,要不是大哥,哪有我今天。”刁德宝一口拒绝。
潘美娇噌的一下坐起身。
“你以为,老娘稀罕做个破寨子的压寨夫人吗?老娘,还不是为了咱儿子。”
刁德宝左右为难,一边是亲生儿子,一边是对自己有恩的亲大哥。
恰巧此时,屋外传来通报声。
“大当家的,大老爷来了,说有急事要见你。”
“奇怪,这大半夜的,大哥上山干啥。”嘴里嘟囔着,捏了潘美娇一把。
“让大老爷在聚义堂等着,我马上到。”
刁德宝笑呵呵地走进聚义堂,刚想问大哥好。
谁知话还没出口,刁德平便对着他破口大骂,说什么把孩子都被他宠坏了,郭家堡是那么好欺负的吗?足足朝他吼了十来分钟。
“赶紧把人送回去。”
刁德宝还没来得及说话,他这位好大哥就气冲冲地走了。
刁德宝牙齿咬的咯咯响,要不是大哥从小就对他好。要不是当年犯了事,大哥散了一半家财,才保住他的命。
他真想一枪崩了那老东西。
莫名其妙被大哥骂了一顿,刁德宝顿时无名火起,只能找潘美娇灭火。
谁知正兴头上,屋外人影一闪而过。
“谁?”
刁德宝反应很快,拿起床头的驳壳枪,对着屋外便是一通乱射。
“砰!砰!砰!”
被搅了兴致,刁德宝很不爽,他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子,敢听他的墙根。
胡乱套了件衣服,拿着驳壳枪冲到屋外。
“这……”
看到地上躺着的人,他懵了。
“哈哈哈!”
潘美娇却哈哈大笑。
“刁德宝,你亲手把你侄子给杀了。你猜你那位好大哥,会不会跟你拼命。”
“大哥,出什么事了?”
虎头寨二当家、三当,正带一群人赶过来。
刁德宝能坐上虎头寨大当家的位置,也不是个优柔寡断之人。
事已至此,死大哥总比死自己好。
“老二、老三,叫上兄弟跟我下山一趟。”
又捏了潘美娇一把:“今天到底怎么回事,给老子说清楚”
次日。
李云龙对着地图,正思考接下来去哪搞副业。
张大彪急匆匆跑进团部。
“团长!有情况。”
“昨天晚上,刁家两兄弟干起来了,还动了枪。”
“还有这种好事?具体说说。”李云龙有些诧异。
“昨天下午,郭三爷带人去了一趟刁家大院。他走了没多久,刁夫人抬着刁富贵上了虎头寨。”
“夜里,刁德平也去了虎头寨。刁德平从虎头寨回来,也就不到两个小时,虎头寨大当家的,带着几十个土匪也回来了。”
“没过多久,刁家大院里就响了枪。”
监视刁家的战士,只传回来这些消息,具体发生了什么,张大彪也是一头雾水。
说话间,一脸笑容的郑邦,走进了团部。
“你小子吃了蜜蜂屎吗?看把你乐的。”李云龙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好消息啊!团长。”
张大彪不了解的事,不代表郑邦打听不到,也不想想他是干啥的。
郑邦把虎头寨和乔家大院发生的事情,绘声绘色地给李云龙和张大彪说了一遍。
“他娘的,书都不敢这么写。”李云龙瞪大了眼睛。
“对了,团长!”
“刚收到消息,刁德宝大清早拉了两车东西,去郭家堡提亲,但郭家没让进门。”
“刁德宝也没翻脸,只说聘礼送来了,收不收是你郭家堡的事,但媳妇归刁家了,三天后拜堂成亲。”
听完郑邦的话,李云龙很高兴。
这次,不仅可以一举拿下郭家堡和刁家大院。还能搂草大兔子,顺便把虎头寨也灭了。
这样一来,沁源四大财主,就只剩王禾乡的嵩秃子。尽快再拿下嵩秃子,这一波绝对能让他新一团暴富。
现在是五月份,离苍云岭战斗还有九个月。
他印象中,这几个月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在根据地稳固,要人有人,要钱有钱的情况下,经过八九个月的发展。
到时候的苍云岭战斗,便是他新一团一鸣惊人之时。
张大彪搓搓手。
“团长,要不要现在,就对虎头寨和刁家大院动手?”
李云龙摇摇头,还不是最佳时机,他的主要目标是郭永贵。
灭刁家和虎头寨容易,但郭老财顶了个“郭大善人”的名号,郭老财不主动,新一团对他还真不好用强。
“不急,他们跑不了。这会最急的,应该是郭老财。老子等着他,求咱新一团帮他救人。”
“虎头寨和刁家大院,你张大彪得给老子看住了。要是让人跑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跑了一个,我张大彪把脑袋拧下来,给团长您当夜壶。”张大彪忙立正,立军令状。
“滚,老子用不了这么大的夜壶。”
“让李力带一个连的新兵,配合你行动。这些新兵蛋子,也该见见血了。”
“是。”
不出所料,郭永贵第二天便来了。
拉来足足三十辆马车的粮食,还有大黄鱼5条,小黄鱼10条,现大洋2000块。
大手笔,真是大手笔啊!
李云龙都有些佩服这条老狐狸了。
既想让新一团帮忙救人,又不想跟新一团有过多牵扯。
这是想用钱,把他李云龙砸晕啊!
事已至此,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
李云龙递给郭永贵一支烟:“郭老先生,咱老李读书少、性子直,有话我就直说了。”
“虎头寨欺男霸女,掳掠乡里,我新一团肯定要剿灭他们。刁家,暗中养匪,以有取死之道。”
“王禾乡的嵩秃子,逼租夺佃,武力抢占百姓的土地房产,哄抬物价,资助鬼子、伪军。下一个,就轮到他嵩秃子了。”
喝了口水,李云龙一脸严肃地盯着郭老财。
“郭老先生,你比他们好多了,甚至还有个郭大善人的雅号。”
“但,你敢说,你的钱财,来的全是清清白白?你没资助过鬼子、伪军?不过话又说回来,我李云龙相信你是被逼的。”
听到这,郭永贵不停地擦着汗,手帕都顾不上用了,直接用袖子擦,后背也湿透了。
一番思想斗争,郭永贵向门外的郭金生挥了下手。
郭金生会意,忙让家丁将一个大木箱抬进去。
郭永贵颤颤巍巍起身,打开箱子。抱出箱子里一个小木箱,放到桌上推到李云龙跟前。
“我郭家堡田、地、房契,都在这了。”
又指着地上的大箱子:“乡亲们的借据、卖身契,都在里面。”
说完,郭永贵一屁股瘫坐在凳子上。
“不至于,郭老先生,不至于这样。”
李云龙忙将装田地契和房契的箱子,推回给郭永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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