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做解毒?!”
喜来乐这话如同平地惊雷,炸得赵炳章脸色煞白,冷汗涔涔而下!他怎么可能真的让喜来乐解毒?一旦毒素被清除,孩童症状缓解,他的阴谋便不攻自破!
“荒谬!”赵炳章强撑着厉声喝道,“此乃明确的重症,何来中毒一说?喜来乐,你分明是诊断不清,便信口雌黄,想用这等虚无缥缈的借口掩盖你的无能!你若敢胡乱用药,害了孩子性命,我赵炳章第一个不答应!”
他试图用“害人性命”的大帽子扣住喜来乐,阻止他出手。
那两个孩童的父母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中毒”说法吓住了,看看赵炳章,又看看喜来乐,一时间不知所措。
沈渊目光闪烁,适时开口,语气带着“公允”的质疑:“喜先生,医道严谨,关乎性命。你提出‘中毒’之说,可有确凿证据?若无实证,贸然用‘解毒’之法,确实风险极大。”他将“风险”二字咬得略重。
压力再次回到喜来乐身上。
喜来乐心中冷笑,他知道对方绝不会让他轻易用药。但他本意也非立刻用药,而是要逼对方露出马脚,同时争取时间寻找更稳妥的解毒之法。
“既然赵大夫和沈盟主认为风险太大,那喜某便不用内服汤药。”喜来乐话锋一转,再次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我以银针探穴之法,刺激经络,调和气血,探查病源。此法温和,旨在激发患儿自身正气,辨析病机。若真是中毒,针下必有反应;若非中毒,亦无害处。此法,总可以吧?”
针探之法,确实比用药温和得多,而且难以直接归咎为“害命”。沈渊和赵炳章一时语塞,若再阻止,便显得心虚了。
“便依你!”赵炳章咬牙道,他不信喜来乐仅凭几根银针就能化解他精心调配的复合毒素。
喜来乐不再多言,走到第一个面红咳喘的孩童身边。他凝神静气,初级“望气术”运转到极致,配合医士境界的感知,孩童体内那隐晦的、燥烈中带着涩滞的“毒气”运行轨迹,在他脑海中逐渐清晰。
这毒素模拟肺热,其药力主要郁闭在手太阴肺经与手阳明大肠经!
他出手如电,第一针并未刺向常规止咳平喘的穴位,而是直取商阳穴(手阳明大肠经井穴)!旨在通泻阳明郁热,开门逐邪!
针尖刺入,孩童身体微微一颤,咳喘似乎更急了些。
赵炳章见状,嘴角刚欲勾起冷笑。
却见喜来乐第二针已迅捷落下,刺入少商穴(手太阴肺经井穴),泄肺中邪热!紧接着,第三针尺泽穴(肺经合穴),清热调肺;第四针合谷穴(大肠经原穴),疏泄阳明。
他下针精准,手法独特,或捻或转,或轻或重,隐隐蕴含着一股导引之气。这已不仅仅是普通的针灸,而是融入了“鬼门十三针”中疏导气机、祛邪外出的精义,更有一丝他自身医士真气为辅!
数针之后,那面红咳喘的孩童突然“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浓稠、颜色暗红、带着刺鼻辛辣气味的痰涎!这痰涎一出,他原本急促的呼吸竟瞬间顺畅了大半,脸上的潮红也开始消退,虽然依旧虚弱,但那种窒息的危险感已大大减轻!
“这……这是什么?”那孩童的母亲惊恐地看着地上那摊异样的痰涎。
“这便是郁闭在其肺经的药毒残渣!”喜来乐沉声道,声音清晰地传遍诊室,“此毒燥烈,模拟肺热,若用寒凉清热之药,反将其逼入血脉,后果不堪设想!”
不等众人从震惊中回过神,喜来乐已移至第二个面色苍白的孩童身边。此童体内乃是一种阴寒凝滞之毒,模拟阳虚,主要盘踞在少阴心肾与太阴脾经。
他运针如飞,取涌泉穴(肾经井穴)引火下行,太溪穴(肾经原穴)滋水涵木,内关穴(心包经络穴)强心通脉,三阴交(脾经要穴)健脾温中。针法以温通、导引为主,丝丝缕缕的医士真气渡入,如同阳光化冰,缓缓驱散其经脉中的阴寒毒气。
不过片刻,这原本四肢厥冷、昏昏欲睡的孩童,竟轻轻哼了一声,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极淡的血色,冰冷的四肢也开始回暖!
效果立竿见影!
“活了!宝儿的手暖了!”第二个孩子的父亲激动地喊道,喜极而泣。
事实胜于雄辩!
两个危重孩童,在喜来乐的银针之下,病情迅速缓解,而且排出了明显异常的“痰涎”,身体出现回暖迹象!这绝非单纯重症能达到的效果!
“中毒!孩子们真的是中毒了!”
“天杀的!是谁这么狠心对孩子下毒?”
“赵大夫!你刚才口口声声说是重症,还要用虎狼之药!你到底是何居心?!”
孩童父母的怒火瞬间被点燃,矛头直指赵炳章!围观人群也一片哗然,看向赵炳章的目光充满了愤怒和怀疑。
赵炳章面无人色,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他指着喜来乐,语无伦次:“你……你胡说!这是……这是巧合!是你的针法引动了邪气!”
“引动邪气?”喜来乐冷笑一声,目光如利剑般射向赵炳章,“赵炳章!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你身为医者,却以无辜稚子为饵,暗施毒手,构陷同行!你枉为医道盟理事,更不配‘儿科神手’之名!你的心,比蛇蝎更毒!”
这一声怒斥,如同惊堂木,敲定了赵炳章的罪责!
赵炳章被骂得心神俱裂,尤其是看到沈渊那冰冷失望、仿佛在看一枚弃子的眼神,他彻底崩溃了。
“不……不是我的主意……是……”他下意识地想辩解,想将责任推给沈渊。
“够了!”沈渊猛地一声断喝,打断了他的话,声音中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一丝内力,震得赵炳章气血翻涌,后面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沈渊脸色铁青,他没想到喜来乐医术竟高到如此地步,更没想到赵炳章如此不堪,险些当众将他供出。他必须立刻止损!
“赵炳章!”沈渊痛心疾首状,“你竟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实在令我医道盟蒙羞!从即刻起,革去你理事之位,逐出医道盟!你的所作所为,自有官府律法严惩!来人,将他拿下,送交官府!”
他毫不犹豫地抛弃了赵炳章,将自己和医道盟摘得干干净净。
立刻有医道盟的护卫上前,架起已经瘫软如泥、面如死灰的赵炳章。
赵炳章绝望地看着沈渊,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声,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喜来乐冷眼看着这一切,他知道沈渊才是幕后主使,但此刻没有证据,扳倒他还需时机。不过,经此一役,赵炳章算是彻底完了。
他转身,对那两位感激涕零的孩童父母嘱咐道:“孩子体内余毒未清,需服用绿豆甘草汤徐徐化解,再以米粥调养脾胃,切忌油腻。日后若有不适,可来寻我。”
处理完这一切,喜来乐目光平静地看向脸色难看的沈渊,以及他身后一众神色各异的医道盟众人。
他并未多言,只是拱了拱手:
“沈盟主,此间事了,喜某告辞。”
说完,他无视周围那些或敬畏、或恐惧、或复杂的目光,转身,飘然离去。
留下身后一片狼藉的阴谋,和一个威望遭受重创的医道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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