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阅将拳头砸在桌案上,“‘黑影’这是打车轮战,想用谣言拖垮我们!”
陆昭菱冷静分析:“他频繁搞事,说明急了,怕我们查到他老巢。”
“可现在抓的黑衣人嘴比石头还硬,地牢里审了三天,啥都没问出来。”周时阅烦躁道。
“我去看看。”陆昭菱起身,带着符纸走向地牢。
地牢阴暗潮湿,黑衣人被铁链锁在墙上,个个面无表情。
陆昭菱盯着之前抓的头目,“你以为不说就能活?‘黑影’早把你们当弃子了。”
头目冷笑:“少挑拨,我们对大人忠心耿耿。”
“忠心?”陆昭菱掏出一张符,“真言符,显!”
符纸贴在头目额头,金光一闪,他眼神瞬间迷茫。
“说,‘黑影’的真实身份是谁?”陆昭菱逼问。
头目嘴唇哆嗦,刚要开口,突然七窍流血,脑袋一歪没了气息。
“又是毒!”陆昭菱皱眉,检查其他黑衣人,竟全在不知不觉中死了。
“该死!线索又断了!”她攥紧拳头,怒火中烧。
回到书房,陆昭菱把情况告诉周时阅。
周时阅脸色铁青:“他连自己人都杀,够狠!现在怎么办?”
“只能从之前的黑色莲花图案查起。”陆昭菱拿出画着图案的纸,“这标志一定有来历。”
两人叫来府中最老的管家,“张伯,您在王府几十年,见过这图案吗?”
张伯眯眼细看,突然一惊:“这……这像前朝的‘莲影卫’标志!”
“莲影卫?”周时阅挑眉,“那不是早就覆灭了吗?”
“传说当年莲影卫被抄家,可有人说首领带着残部逃了,隐姓埋名。”张伯回忆道。
陆昭菱眼睛一亮:“难道‘黑影’是莲影卫的后人?想复辟前朝?”
“极有可能!”周时阅拍案,“皇上中毒、京城守备勾结,都能串起来了!”
正说着,护卫来报:“王爷,城西那处我们放消息的宅院,被人烧了!”
“果然上钩了!”周时阅起身,“走,去看看能不能找到残留物。”
两人赶到城西,宅院已成一片焦土,火苗还在噼啪作响。
陆昭菱放出灵力探查,突然指向一处角落:“那里有东西!”
护卫扒开灰烬,挖出一个烧变形的铁盒。
打开铁盒,里面只剩半张烧焦的纸,上面隐约有“月圆”“祭坛”字样。
“祭坛?京城哪有祭坛?”周时阅疑惑。
陆昭菱心头一动:“难道是废弃的天坛?”
“有可能!”周时阅眼睛发亮,“这说不定是他们的下一个据点!”
就在两人觉得有了新线索时,皇宫传来急报。
“王爷,王妃,皇上病情突然加重,太医束手无策!”太监慌张禀报。
周时阅和陆昭菱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凝重。
周时阅和陆昭菱不敢耽搁,立刻赶往皇宫。
皇上寝宫气氛凝重,太医们围着龙床,一个个愁眉不展。
“皇上怎么样了?”周时阅急忙问道。
为首的太医叹了口气,“王爷,王妃,皇上脉象紊乱,毒素扩散得更快了,臣等无能为力啊。”
陆昭菱上前,搭住皇上手腕,闭眼感受片刻,脸色骤变,“这不是之前的毒,是新的剧毒,更霸道!”
“什么?又下毒了?”周时阅又惊又怒,“是谁这么大胆子!”
“皇上寝宫守卫森严,怎么可能再次中毒?”陆昭菱疑惑,目光扫过寝宫内的人和物。
她的视线落在皇上床头的汤药碗上,“这药是谁熬的?”
一旁的太监战战兢兢道:“是……是李嬷嬷按太医的方子熬的。”
“李嬷嬷呢?”陆昭菱追问。
“刚才还在,这会儿不知去哪了。”太监回答。
“不好,她有问题!”陆昭菱立刻冲出寝宫,“王爷,我去追李嬷嬷,你守着皇上!”
周时阅点头,“菱儿小心!”
陆昭菱循着气息追出皇宫,看到一个身影正往城外跑。
“李嬷嬷,站住!”陆昭菱大喊。
李嬷嬷回头,见是陆昭菱,跑得更快了。
陆昭菱掏出“疾风符”,身形瞬间加速,很快追上李嬷嬷。
“你跑不掉了!说,是谁指使你给皇上下毒的?”陆昭菱拦住她。
李嬷嬷脸色惨白,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既然被你发现,我就没打算活!”
说罢,她竟要自尽。
陆昭菱眼疾手快,甩出“定身符”,定住李嬷嬷的动作。
“想死?没那么容易!”陆昭菱冷笑,将李嬷嬷捆了起来。
带回皇宫,李嬷嬷却紧闭牙关,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陆昭菱拿出“真言符”,刚要贴上,李嬷嬷突然嘴角流血,气绝身亡。
“又是服毒自尽!”陆昭菱攥紧拳头,“‘黑影’做事太绝了!”
周时阅看着李嬷嬷的尸体,沉声道:“看来皇上身边还有他的人,必须彻查!”
两人正说着,太医匆匆跑来,“王爷,王妃,皇上醒了,说有话要跟你们说。”
周时阅和陆昭菱赶忙来到皇上床前。
皇上虚弱地看着他们,“周时阅,陆昭菱……朕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皇上吉人天相,定会好起来的。”陆昭菱安慰道。
皇上摇头,“朕自己的身体……朕清楚……‘黑影’的事……就交给你们了……”
皇上喘着粗气,眼神却异常清明,“朕……朕想起一件事……”
周时阅凑近,“皇上请讲。”
“当年……莲影卫覆灭时,首领有个儿子,叫……叫墨尘……”皇上断断续续道。
“墨尘?”陆昭菱心中一动,“难道‘黑影’就是他?”
皇上点头,又摇头,“不确定……但他恨朕……恨大周……”
话没说完,皇上剧烈咳嗽起来,脸色更白。
“皇上,您先歇息,别费力气。”周时阅连忙安抚。
皇上却抓住周时阅的手,“替朕……保住大周……”说完,头一歪,晕了过去。
“皇上!”周时阅和陆昭菱大惊。
太医赶忙上前诊治,“王爷,王妃,皇上只是脱力昏迷,暂无生命危险。”
两人松了口气,却更觉肩上担子沉重。
回到王府,陆昭菱沉思道:“墨尘……这个名字得查查。”
“本王已经让人去查了,希望能有线索。”周时阅说道。
然而,查了两天,却一无所获。
“王爷,查不到任何关于墨尘的记录,好像这个人从未存在过。”护卫禀报。
“正常,‘黑影’隐藏这么多年,肯定改了名字。”陆昭菱并不意外。
周时阅烦躁地踱步,“难道又要从头开始?”
“未必。”陆昭菱拿出那半张烧焦的纸,“月圆、祭坛……后天就是月圆,说不定他们会有动作。”
“那我们就去废弃天坛守着!”周时阅眼神一凛。
后天夜里,月上中天。
周时阅和陆昭菱带着护卫,悄悄埋伏在废弃天坛周围。
天坛杂草丛生,残破的石像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
“他们会来吗?”护卫低声问。
陆昭菱刚要回答,就听到脚步声。
一群黑衣人走进天坛,为首的蒙着面,看不清样貌。
“大人,都准备好了。”一个黑衣人说道。
蒙面人点头,“开始吧,等仪式完成,就是大周覆灭之时!”
陆昭菱和周时阅对视一眼,握紧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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