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意外给科研团队带来沉重打击,但也让他们更加清醒地意识到,人体对药物的耐受度存在巨大个体差异,必须重新审视并调整用药方案。
幸存的17位试药者,虽成功扛过了首轮注射,却也经历了难以想象的痛苦。
注射后伴随的剧烈生理反应,如持续高热、全身肌肉酸痛、器官功能短暂紊乱等,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对身心的极致考验。
但即便如此,他们仍选择坚持,而科研团队也立刻投入到用量调整的工作中。此后,团队建立了严密的动态监测机制。
每天为17位试药者进行抽血检查、器官功能评估、生命体征监测等多项检测,根据检测结果精准调整营养液剂量,再进行下一次注射。
这样“监测-调整-注射”的循环持续推进,当完成第2次注射后,在首批试药者中,那些原本病情相对较轻、体质基础较好的人,体内的癌细胞活性大幅降低,各项生理指标逐渐恢复正常,达到了临床判定的“痊愈”标准。
而剩下病情更为严重的试药者,在后续两三轮的强化注射与针对性调理后,身体也迎来了明显的积极变化。
原本快速恶化的病情得到有效遏制,肿瘤病灶逐渐缩小,疼痛、乏力等症状显着缓解,生命体征趋于稳定,整体健康状况开始稳步转好。
这场从灵长类实验到人体试药的探索,不仅见证了科学研究的严谨与突破,更承载着人类对抗疾病的勇气与坚韧。
每一位试药者的经历,都是生命与死神博弈的真实写照。每一次实验数据的积累,都为未来癌症治疗的发展铺就了坚实的道路。
在历经首轮人体试药的生死考验后,科研团队已逐步梳理出关键的实验参数。不仅精准掌握了针对不同病情轻重患者的营养液注射剂量,还明确了对应病情所需的注射次数。
这些数据为后续实验的推进奠定了基础。此时,主导项目的李敬年并未停下脚步,他果断下令启动第二批试药招募,很快又有20名绝症患者加入实验。
第二轮试药严格遵循此前摸索出的方案推进,实验结束后,团队将其数据与首轮试药结果逐一比对、反复核验,确保每一组数据的准确性与一致性。
就这样,一批又一批试药者被送入实验室,从第二批到第五批,累计参与试药的人数达到了100人。
在这100人中,除了首批试药时因内脏破裂不幸离世的3人外,其余97人在标准方案的治疗下,病情均得到了有效抑制,身体状况呈现出不同程度的好转。
然而,一个残酷的真相是,这些关乎生命希望的病情好转数据,始终被李敬年团队严密封锁,从未告知这97位试药者。
对李敬年而言,他们并非等待救治的患者,而是维持实验运转、获取更多数据的“活体样本”,其利用价值远未耗尽。
当标准剂量的实验数据收集告一段落后,李敬年又将目光投向了更危险的“强化实验”。
他从97名试药者中,按照身体素质强弱进行筛选:挑选出10名体质较弱者、10名体质中等者与10名体质较强者,将这30人秘密转移至另一间封闭实验室。
此次实验的目标不再是“抑制病情”,而是测试“强化类营养液”的极限效果,团队为这三类人群分别制定了更高剂量的注射方案。
强化实验的首轮注射便伴随着惨烈的代价。体质较弱的10人中,有近5人因无法承受药剂的强烈冲击,身体器官迅速衰竭,在短时间内死亡。
体质中等的10人中,也有3人出现严重并发症,最终抢救无效。即便身体素质相对较好的10人,同样未能幸免,3人因内脏功能紊乱离世。
仅仅一轮注射,30人中就有11人丧命,剩余的19人虽勉强存活,却也因药剂作用出现了剧烈的身体反应,好在经过一周的调理后,生命体征逐渐平稳。
但平稳只是短暂的喘息。一周后,第二轮强化注射如期进行。这一次,药剂的强度再次提升,剩余19人的身体彻底垮掉。
无论此前体质强弱,所有人都无法抵御高强度药剂对身体的毁灭性破坏,全部在痛苦中死亡。
最后一批被选中的30人里,有个曾是运动员的试药者,他的肌肉线条里还残留着职业赛场的爆发力,皮肤下贲张的血管像是能轻易扛住药剂的冲击。
研究人员在记录板上标注“耐受度A级”时,指尖都带着一丝隐秘的期待,所有人都觉得,这个人或许就是打破剂量困局的关键。
第三次给药前,研究员特意调整了稀释液的配比,将增量控制在0.08毫升,比之前的临界值还低了0.02。
“放松,按上次的呼吸节奏来。”隔着无菌手套按住陆野的肩,却能清晰感觉到他绷紧的斜方肌,像一块即将上膛的钢板。
针头刺入肱二头肌时,运动员甚至咧嘴笑了笑:“上次那点剂量,跟训练后冰敷似的。”
药剂推入的第三秒,笑容从他脸上骤然消失。最先出现异常的是他的手臂,注射部位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起,青紫色的血管像受惊的蛇群疯狂窜动,顺着手臂爬向脖颈。
运动员的呼吸瞬间变成破风箱般的嘶鸣,他想抬手按住剧痛的肩膀,却发现手指已经僵直成爪状,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渗出血珠也毫无知觉。
“疼……骨头在响……”他的声音扭曲变形,喉结上下滚动,像是有东西要从喉咙里冲出来。
监测仪的警报声尖锐地划破实验室的寂静。心率从80飙升至180,血压曲线像陡峭的悬崖直坠而下,血氧饱和度以每秒2%的速度下跌。
研究人员扑过去按他的胸口,却被他突然暴起的力量掀翻在地。他的瞳孔已经扩散成暗褐色,原本紧实的肌肉在皮肤下不规则地隆起、抽搐,像是有无数根无形的线在拉扯他的筋腱。
“快推镇静剂!准备除颤!”主任的吼声里带着慌乱。两个男研究员扑上去按住他的四肢,却根本压不住他爆发的蛮力,不锈钢病床被晃得吱呀作响,固定输液管的夹子“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当镇静剂针头刺入他大腿时,突然发出一声非人的咆哮,脖颈处的皮肤猛地撕裂一道血口,飞溅的血珠落在研究人员的白大褂上。
没人再敢靠近。他们只能看着他在病床上剧烈扭动,肌肉纤维撕裂的声音混杂着骨骼错位的脆响,像无数根弓弦在同时崩断。
他的身体以诡异的角度弯曲,手臂反向折成直角,膝盖顶得床单裂开一道大口子。
最开始那抹“耐受度A级”的期待,此刻变成了扎在所有人心上的针。
他们以为的希望,不过是让崩裂来得更猛烈的前奏。十分钟后,监测仪的警报变成了单调的长鸣。
运动员的身体彻底瘫软下去,皮肤失去所有血色,原本隆起的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像是被抽走了所有支撑的筋腱。
一名研究人员颤抖着伸手探他的颈动脉,只摸到一片冰冷的僵硬。注射部位的皮肤已经溃烂发黑,渗出的药液混合着血液,在床单上晕开暗紫色的印记,像一朵腐烂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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