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顾云七给封世宴发信息“给我定位,我明天来”然后手机一扔,睡觉!
手机屏幕上“明天我来接你”几个字,最终没看见!
早上顾云七睡醒已经10点过了,摆烂的日子太难过!
“啧”她盯着屏幕撇撇嘴,把手机随手丢开。虽然大师父没提着剑出现在门口,但那晚起的紧迫感还是让她加快了动作。利落地洗漱完毕,套上标志性的宽松黑色t恤、破洞牛仔裤,随手抓起一顶黑色鸭舌帽扣在微乱的发顶,再拉上黑色口罩遮住大半张脸——一套“顾氏隐身套装”瞬间完成,只露出一双清亮却带着点刚睡醒慵懒的眼睛。
她脚步轻快地冲出云顶别墅区大门。初夏上午的阳光有些晃眼,她下意识压低了帽檐。刚走到路边,一辆线条冷硬、通体漆黑的轿车便悄无声息地滑停在她身侧,像一头蛰伏的暗影巨兽。
顾云七脚步没停,目不斜视地打算绕过去。
“顾云七”
低沉微冷的嗓音,穿透口罩和温热的空气,直抵耳膜。
她脚步一顿,侧过头,驾驶位的车窗降下,露出封世宴那张轮廓深邃,无可挑剔的脸。墨镜遮住了眼睛,只余下紧抿的薄唇和线条冷硬的下颌。他穿着简单的黑色衬衫,领口随意解开一颗,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骨节分明。
“封世宴?”顾云七挑眉,帽檐下的眼睛闪过一丝意外,声音透过口罩带着点闷闷的质感“你咋来了?”
封世宴没摘墨镜,目光隔着深色镜片似乎在她那身“全副武装”上扫了一圈,声音听不出情绪:“你没看信息?”
顾云七恍然,拉开副驾车门坐进去,动作利落又带着点随性的酷劲儿。“哦,那个啊”她随口应着,一边系安全带,一边用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划拉了一下,点开置顶的,一系列人员,语气理所当然,“没注意,我一般只看置顶的,等久了?”
车内空间瞬间安静,封世宴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微微收紧,引擎发出低沉的嗡鸣,车子平稳驶出。
“不久”他吐出两个字,声音平直无波,“三个小时,而已”
顾云七系安全带的动作顿了一下。三个小时?这位大佬的时间可是按秒算的,她难得地感到一丝理亏,隔着口罩摸了摸鼻子,声音含糊:“……行吧,那走”
黑色轿车汇入车流,一路沉默,只有窗外掠过的光影和空调的细微声响。顾云七靠着椅背,帽檐压得很低,双手插在牛仔裤口袋里,一只脚还随着脑中某个无声的节奏轻轻点着——像是在复盘昨晚实验室里新调整的“清心寡欲散”配方,又像是在单纯地放空。封世宴专注开车,侧脸线条绷得像冰雕,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气,两人之间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冰墙。
车子驶入景园,绿树掩映,安保系统低调而严密,顾云七降下车窗,帽檐下的眼睛锐利地扫过入口处一道几乎隐形的激光扫描栅栏,口罩下的嘴角似乎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
“哟”她声音带着点漫不经心的酷,“封世宴,你这蚊子飞进来都得先打报告吧?安保级别够高”
封世宴打方向盘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还行”
顾云七轻嗤一声,懒得再搭腔,车刚停稳,封一便快步迎上。
“顾小姐好”封一恭敬颔首。
顾云七推门下车,黑色帆布鞋踩在地面,身姿挺拔利落,她随意地抬了抬帽檐,露出那双漂亮却没什么温度的眼睛,对着封一点点头:“安保大哥,辛苦”
“安保大哥”封一:“……” 目光下意识瞟向自家老板。
封世宴已下车,墨镜摘下,那双深潭般的眼睛扫过顾云七那身“生人勿近”的酷飒装扮,又落在她脸上。
顾云七转头,帽檐下的目光直接迎上他:“封世宴,地方到了,你忙你的大事去,让这位安保大哥带路就行。”她挥挥手,动作干脆,透着“别耽误我办事”的不耐。
封世宴站在原地,高大的身影带着无形的压迫感,他微微眯眼:“你想干什么?我不能看?”
顾云七简直想翻个白眼,可惜被口罩和帽檐挡着:“友好交流而已,想着您堂堂封家家主,日理万机……”
“你要是不小心把人搞死了怎么办?”封世宴打断她,语气理所当然,“我得盯着。”
顾云七一口气噎住,隔着口罩都能感觉到她无语的情绪,她瞪了封世宴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行!”,然后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别墅里走,步伐又冷又快。
“安保大哥,带路!”她头也不回。
封一感受到身后老板的目光,头皮发麻,赶紧跟上,顾云七刻意放慢半步与他并肩,压低了声音,用自以为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吐槽:“大哥,摊上这么个老板,脾气又冷又硬,还疑心病重,你们平时挺不容易的吧?”
封一:“……” 内心疯狂呐喊:顾小姐!爷能听见!绝对能听见!他脚下生风,只想快点逃离这个死亡话题现场。
顾云七见他脚步加快,以为他是默认加同情,轻轻啧了一声,不再说话。两人很快穿过厅堂,进入地下审讯监控中心,空气里是消毒水和金属的冷冽味道。
厚重的金属门后,是单向玻璃隔开的观察室和囚室,封世宴无声跟入,反手关门,径直走到控制台前的皮椅坐下,姿态放松却掌控全场,目光如冰锥般刺向玻璃后三个瑟瑟发抖的绑匪。
顾云七没理他,走到玻璃墙前,双手插在牛仔裤口袋里,帽檐微抬,口罩遮面,只露出一双冷静审视的眼睛,像在评估几件有瑕疵的物品。她看了一会儿,才拉开随身的帆布包,掏出那个不起眼的金属盒子。打开,色彩诡异的药丸气味复杂。
她伸出两根手指,精准拈出两颗深褐色,坑洼不平的药丸,一颗随手递向门边的封一,另一颗转身,直接递到坐在椅子上,气场冷冽的封世宴面前。
“喏”她声音清脆,毫无遮掩,“解毒的,吃了,一会儿我给他们上点新研制的‘好东西’试试效果。”她晃了晃盒子,里面药丸叮当响,帽檐下的眼睛闪烁着纯粹而冷酷的探究光芒,仿佛在说“实验开始了”。
轰——!
玻璃对面,三个绑匪瞬间面无人色,抖如筛糠,锁链哗啦作响。
封一看着眼前的“解毒丸”,那诡异的气味让他胃部翻腾,他求救地看向封世宴:爷!这真能吃?
封世宴的目光从顾云七那双冷静的眼睛,落到那颗躺在白皙掌心,卖相惨烈的药丸上。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极轻微地蹙了下眉峰。几秒沉默后,他伸手,修长的手指干脆利落地拈起药丸。
他看了封一一眼。
封一认命闭眼,仰头咽下。
封世宴动作同样干脆,药丸入口。
最初一丝劣质糖精的甜。
然后,糖衣化尽。
轰——!
烧焦轮胎,陈年药渣,腐烂沼泽,苦涩金属……混合的核爆级怪味直冲天灵盖!疯狂蹂躏每一寸味蕾神经!
“呃!”封一闷哼,脸色瞬间铁青扭曲,额头青筋暴跳,痛苦地弓身捂嘴,干呕声压抑不住,顶级保镖的定力碎了一地。
封世宴端坐如松,手背上青筋暴突,指节捏得泛白。喉结极其艰难地滚动了一下,仿佛在吞咽岩浆。万年冰封的脸上裂开一丝缝隙,眉心紧锁成“川”,薄唇抿成一条惨白的线,下颌线绷得几乎要断裂。他抬眼看向顾云七,眼神复杂翻涌,最终只化作一句从齿缝里挤出的,带着被极致苦味摧残过的沙哑评价:
“顾云七……你的药,味道……得一如既往的难吃”
那语气,是认命,是控诉,是唤醒西南雨林恐怖味觉记忆的警钟。
顾云七正等着药效反馈呢,结果撞上封一生不如死的脸和封世宴那副“刚经历味觉地狱”的冰雕脸,以及那句精准的吐槽。她帽檐下的眼睛瞬间瞪圆了,口罩上方露出的白皙皮肤“唰”地透出一层薄红。她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口罩边缘,眼神飘忽了一瞬,声音难得地弱了几分,带着点被戳破的底气不足:
“咳……那个……效果……效果是好的!味道……味道只是……附加属性……有待优化……” 越说声音越小,酷飒形象裂开一条缝,露出一点娇憨的窘迫。
就在这时——
“噗通!噗通!噗通!”
玻璃对面,三个绑匪目睹了封一扭曲变形的痛苦和封世宴强忍不适的铁青脸色,心理防线彻底崩盘!巨大的求生欲压倒一切!
三人同时滑跪在地,涕泪横流,额头疯狂磕向冰冷地面,发出“咚咚”闷响,哭嚎声凄厉变调:
“姑奶奶!祖宗饶命啊!!”
“我们说!全说!!一个字不敢瞒!!”
“是顾明珠!都是她指使的!钱是她给的!!我们就是废物!求您别给那药!!”
“招!马上招!!”
哭喊,求饶,磕头声混杂,凄惨无比。
顾云七:“……”
她捏着那颗色彩斑斓,还没来得及派上用场的“清心寡欲散”,彻底懵了!帽檐下的漂亮眼睛睁得溜圆,长长的睫毛扑扇着,看看手里孤零零的毒药,又看看对面磕头如捣蒜,抢着招供的绑匪,再扭头看看旁边脸色青黑,眼神却深不见底的封世宴,以及扶着墙还在干呕,一脸劫后余生的封一……
计划好的冷酷审讯?杀神气场?毒药效果展示?
全泡汤了!
她影后生涯的最大滑铁卢,竟然是因为一颗……味道过于“出众”的解药?!
空气诡异地安静,只有对面撕心裂肺的哭嚎作为背景音。
一声极轻,极短促的气音,打破了寂静。
顾云七猛地扭头。
只见封世宴不知何时松开了紧握的扶手,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他一手握拳,抵在唇边,似乎在掩饰什么。但顾云七看得分明,那紧抿的薄唇边缘,正不受控制地向上弯起一个极其细微,却真实存在的弧度!如同冰封湖面掠过的一丝暖风,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随即又恢复了那副高深莫测的冰山脸。
但他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带着一丝被苦味折磨过的微哑,还有一丝怎么听都像是幸灾乐祸的玩味:
“流程不对?”他慢条斯理地开口,目光扫过顾云七僵在半空,捏着毒药瓶子的手,最终落回她帽檐下那双写满错愕和憋屈的眼睛上,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补刀:
“看来顾小姐的‘毒’,最大的杀伤力……是在味道上。”
顾云七捏着药瓶的手指,倏地收紧。帽檐的阴影下,口罩上方,小巧的耳朵尖,悄悄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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