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缓缓闭合。
它发出“吱呀”的声响!
在这寂静封闭的空间里。
就听见那金属碰撞声清脆且刺耳,仿佛一下下砸在人心上。
我紧紧贴着角落站立,双手攥拳,后槽牙咬得死紧,指关节都泛了白,几乎能听见骨头摩擦发出的咯吱声。
而镜面上映出的是……
那张我再熟悉不过的脸——
黑框眼镜歪斜地架在鼻梁上,显得滑稽又狼狈;
头发乱得像是被雷劈过,杂乱无章地支棱着;
眼角那颗泪痣仿佛随时会从皮肤上脱落。
让我平添几分诡异之感。
可我知道!
从昨晚开始……
在那个神秘诡谲的佛像前,见证了一些不可思议之事后。
我已经不再是那个躲在工位后面、连复印机卡纸都不敢喊人的实习生了。
心中有个声音在疯狂叫嚣:
“陆九渊,你到底想干嘛?”
这问题像一把尖锐的钩子,勾得我心慌意乱,问题还没找到答案,手机就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
我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是李狗剩发来的消息,简简单单几个字:
“西南角有动静。”
我下意识攥紧口袋里的痒痒挠。
那是我爸临终前塞给我的玩意儿,表面看就是个其貌不扬的痒痒挠。
其实是个老物件,听说能劈开阴气,驱邪避煞。
此刻它正微微发烫,在我掌心散发着温热,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未知的危险。
出了电梯,地下车库的空气总是带着一股子机油味和潮湿霉味。
它们混在一起,直往人鼻子里钻,让人有点喘不过气来。
我小心地绕到角落,果不其然,地上有一滴暗红色的液体。
在有些昏暗的光线里。
它在水泥地上像一粒凝固的琥珀,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颜色不新鲜,边缘已经开始干涸,像是已经存在有一段时间了。
但依旧透着一股诡异的光泽,引诱着人去探寻。
我蹲下身,手指刚触碰到那滴血,脑海中的戏精系统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然拨动。
突然炸出一条警报:
【检测到上古罗盘残片能量波动】
【建议立即撤离】
这刺耳的警报声在我脑海中轰鸣,我忍不住心里嘀咕:
“这玩意儿比佛像还邪性!”
但手已经不受控制地摸到了一块冰凉的东西。
原来是一个沾着血迹的青铜罗盘。
它半埋在地缝里,指针歪歪扭扭指着西南方,像是在无声地指引着什么。
我正准备小心翼翼地将它收起来。
而头顶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缓慢而拖沓,像是拖着千斤重担一样,又像是拖着什么东西在艰难前行。
我瞬间警觉起来,缓缓直起身子。
果然!
是赵无极。
他穿着一件高领衬衫,领口紧紧地扣着,脸色比昨天还白,没有一丝血色,像是刚吸完人血的吸血鬼,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而他手里拿着一台投影仪,看到我后,嘴角扬起一抹怪异的笑:
“陆九渊,咱们聊聊?”
那笑容让我心底一阵发寒。
画面一转。
已然到了会议室里。
四周的气氛压抑得像快下雨的天,闷得人喘不过气来,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每个人心头。
赵无极毫不含糊,把投影打开,屏幕上赫然出现了我昨晚偷偷溜进监控室的画面。
还有我在佛像底座下贴符纸的动作,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可见。
“你们看看,这就是我们集团的‘忠臣’。”
他语气轻蔑,眼神中满是不屑:
“装老实,演苦情男,背地里搞小动作一套一套的,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装多久。”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指甲,努力压抑着内心的紧张,心里已经开始迅速切换人设。
【老黄牛人设加载中……】
我缓缓抬起头,眼神立刻变得呆滞,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傻笑。
整个人就像一只被拔了毛的鹌鹑,瑟缩又怯懦。
“我……我只是个实习生……”
我结结巴巴地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我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这……这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赵无极皱着眉头,紧紧盯着我,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怂。
其他人也开始窃窃私语,那声音像无数只小虫子在耳边嗡嗡叫。
有人甚至露出同情的表情,低声说着:
“对啊,人家只是个实习生嘛!”
“能懂什么,说不定是误操作呢。”
王铁柱难得清醒一次,替我说话:
“就是就是,没必要为难一个实习生。”
赵无极冷笑一声,脸上写满了轻蔑:
“你真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演?”
“在我面前耍花样,你还嫩了点。”
他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谁演谁不演我不知道,但我裤链开了是真的!”
我忽然大声喊道,声音在寂静的会议室里回荡。
所有人都愣住了,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旁边那位无辜的同事。
那人瞬间慌乱起来,脸色涨得通红,连忙低头检查自己的裤子,嘴里还嘟囔着:
“哪哪哪儿?我裤子怎么了?”
周围场面顿时混乱起来,人们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各种调侃和笑声此起彼伏。
我趁机迅速靠近赵无极,装作不小心撞到他的肩膀,借机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他的脖子。
果然!
领口下面有一圈缝合线,那线条歪歪扭扭,像是手术缝的。
又像是某种古老仪式的痕迹,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
“妈的,这家伙真是活体蛊容器。”
我心里一阵恶寒,仿佛有一只冰冷的蛇在身上爬过。
赵无极反应很快,像是察觉到了我的动作。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那力度大得惊人,仿佛要把我的手腕捏碎:
“你想干什么?”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敌意,像是一只护食的野兽。
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故作轻松地说:
“没事儿,就是觉得你脖子有点脏。”
说着,还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动作看似随意,实则是在试探他的反应。
他脸色变了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松开了手,转身离开,脚步匆匆,像是在逃避什么。
我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等你蜘蛛化的那天,记得通知我!”
“我要录视频发抖音,让大家都看看你这副鬼样子。”
散会后,我故意假装笨手笨脚地往工位走,结果一不小心一脚踢翻了会计部的桌子,桌子轰然倒地,发出一声巨响。
“哎呀我去!”
我惊呼一声,像是被吓到了一样,随后一堆文件哗啦啦洒了一地,像雪花般散落一地。
其中一台老旧pdA也摔在地上,屏幕直接炸裂,火花四溅,发出“滋滋”的声响。
我急忙蹲下身子,赶紧捡起内存卡,顺手插进了旁边的打印机,那动作急切而又带着一丝慌乱。
下一秒,打印机发出“咔哒咔哒”的奇怪声音,墨水像失控的喷泉一样,喷涌而出,肆意泼洒在纸上,墨汁溅得到处都是。
“操!”
我赶紧往后退,脚下却被文件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就在这时,我看到墨水中浮现出一组数字:
那数字在墨水中若隐若现,像是在诉说着什么秘密。
“这不是密码是什么!”
我心里猛地一震,瞬间反应过来。
正想掏出手机拍照留存,打印机却忽然冒出一股黑烟,一股刺鼻的焦味弥漫开来。
随后纸张自燃,火苗腾起的瞬间,隐约映出一个“周”字。
那字像是被火焰烫出来的一样,清晰而又诡异。
“董事长办公室的保险柜密码?”
我心里一震,震惊得合不拢嘴,各种念头在脑海中疯狂翻涌。
就在这时,赵无极杀了个回马枪。
他的眼球竟然脱离眼眶,漂浮在空中,直勾勾地盯着我,那眼神像是要把我洞穿。
“靠,这玩意儿还能当无人机用?”
我又惊又怒,一边骂一边拼命往后退,每一步都像是在逃离恐怖的深渊。
茶水间就在旁边,我来不及多想,猛地扑过去,双手胡乱地挥舞着,打翻热水壶,蒸汽瞬间弥漫整个区域,视线变得模糊不清。
赵无极的眼球在雾气中迷失方向,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在雾气中飘忽不定。
我趁机抽出痒痒挠,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弧线,动作干脆利落。
而空气中响起轻微的嗡鸣,像是某种古老的剑意被唤醒,痒痒挠擦过的地方,留下一道淡青色的符文。
就像是刻在空气中的一道封印,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赵无极的眼球猛地抽搐一下,接着“啪”地掉在地上,像颗坏掉的玻璃弹珠,在地上弹跳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搞定。”
我拍了拍手,看着地上的眼球,心里却隐隐不安。
“这家伙迟早得变异成八条腿的怪物,到时候可就更难对付了。”
此时,打印机还在“滋滋”地冒着烟,pdA彻底报废,发出刺鼻的焦味。
而地上那串数字早已经被火烧成了灰,只留下一片漆黑的痕迹。
我把痒痒挠收回口袋,不经意间抬头一看,墙上的挂钟指向五点十七分。
“下班时间到了。”
我扯了扯领带,像是扯下了一天的疲惫和伪装,朝门口走去。
刚走到电梯口,电梯门缓缓打开,里面站着玄霄子。
她左眼机械义眼闪着红光,像是暗夜中的幽灵,声音带着广播剧腔调:
“陆先生,今天辛苦了。”
那声音空灵而又带着一丝诡异。
我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机械地走进电梯。
门关上的瞬间,我看见她嘴角轻轻扬起,那一抹笑意意味深长。
像是知道些什么?
又像是在谋划着什么?
我低头看自己的手,掌心残留一丝墨水的痕迹,像是一枚未完成的印记,又像是一种命运的暗示。
电梯缓缓下降,镜面上映出我的脸。
依旧是那副略显怂样,戴着一副歪斜的黑框眼镜,头发依旧杂乱,泪痣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但眼神……
已经不一样了!
多了一份坚定和果敢!
仿佛不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实习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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