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董事长办公室门前。
而手指在门把手上停了三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在此之前，经历电梯测谎仪那档子事儿才消停没多久。
玄霄子就发来了消息——
“陆先生，周董想请你喝杯茶”。
这话听着客客气气，可我心里明镜似的：他要真这么好心，早该给我涨工资了。
推门进去……
只见一股冷风裹挟着异样扑面而来，冻得我打了个哆嗦。
不对劲！
实在不对劲！
这间平日里温暖如春、还摆着当季鲜花的办公室。
今天竟透着股阴气！
厚重窗帘严严实实拉上，灯光昏黄暗沉。
四周空气中还飘着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
像是烧焦的檀香混着机油味儿！
直钻鼻腔；
令人作呕。
“欢迎光临。”
玄霄子坐在办公桌后。
她一身剪裁合体的白西装，梳着精致发型，笑得像个刚领完奖、还在沾沾自喜的小白花。
可他左眼那机械义眼，正泛着诡异的红光，红光流转间，好似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让人心底发寒。
我心头一紧，袖子里的痒痒挠微微震动起来。
这是祖上传下来的玩意儿！
它能感知到上古剑意波动，平日里安安静静。
此刻却颤得像在打快板，显然是嗅到了什么危险气息。
我屏住呼吸，故作镇定，只是脸上肌肉不自觉地抽了抽。
“周董呢？”
我装作随意地问，脚步却放得很轻，一边往里走，一边悄悄掐了个指诀，指尖触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冰凉。
“董事长今夜另有安排。”
玄霄子站起身，嘴角依旧挂着那抹温润如玉的笑容。
可我却觉得这笑容背后的意味，比那诡异红光还令人胆寒。
“今晚，我们来谈谈你。”
话音未落，地板突然亮起一道符文光芒，八卦阵如活过来一般，线条闪烁，流转着神秘而危险的气息。
我脚下一滑，差点栽进阵眼。
还好系统反应快，瞬间弹出提示：
【检测到高危环境】
【请立即切换“社恐型慌张”人设】
我立马蹲在地上，双手抱头，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嘴里还扯着嗓子喊：
“哎呀我去！”
“这什么情况啊？”
“我不就是来端个茶倒个水嘛……”
而声音带着哭腔，跟真被吓到了一样。
就见嘴上说着怂话，手却已经摸进了袖口，铜钱剑入手，剑身传来微微的凉意，在掌心嗡鸣，仿佛也察觉到了不妙。
“别演了。”
玄霄子轻笑一声，机械眼红光暴涨，照得整个房间都染上了一层诡异的红色。
“你是戏精，我是天道代行者。”
“咱们都懂彼此。”
我心头一震，如遭重击。
系统居然没预警？
这怎么可能！
突然间，有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往上爬，双腿都开始微微发软。
下一秒，机械眼射出一道红光，直奔我胸口而来，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我几乎是本能地甩出铜钱剑，全身肌肉瞬间紧绷，每一根神经都在高速运转。
叮！
红光撞在剑身上，溅起一串火星。剑身上的铜钱叮当作响。
竟隐隐浮现出古老符文，那些符文闪烁着微光，像是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看来你还没完全觉醒。”
玄霄子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不过没关系，我会帮你‘净化’掉多余的变量。”
我握紧剑柄，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滴落在地板上，洇湿了一小片地方。
“你到底是谁？”
我咬牙问道，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握剑的手也有些不稳。
“我是谁？”
玄霄子轻轻摘下机械眼，露出一只空荡荡的眼窝，眼窝边缘还有一些没清理干净的血痂。
“我是你们这些‘实验品’的管理员。”
“也是你们最终命运的记录者。”
我瞳孔猛地收缩，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
“实验品”
这三个字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心头，大脑一片空白，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系统、重生、戏精体质……
难道这一切？！
都是被设计好的剧本？
我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我稍微清醒了一些。
“陆九渊！”
玄霄子缓缓走近，机械眼重新嵌入眼眶。
“你有没有想过，你所谓的‘演技封神’，不过是天道给你的一场幻觉？”
我呼吸一滞，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身体不受控制地后退了一步，眼神中满是震惊与迷茫。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骚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疯狂撞击门板。
砰！
门被一脚踹开，巨大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李狗剩冲了进来，头发乱得像鸡窝，脸上还带着几分决然，手里拎着个黑驴蹄子，还沾着新鲜粪便，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操！”
我忍不住骂了一句，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满是嫌弃。
“你tm怎么又带这个进来？！”
“关键时刻救命用的！”
狗剩一边挥舞蹄子一边大喊，蹄子在他手中挥舞得虎虎生风。
“快躲开，我要放大招了！”
只见他猛地上前一步，将黑驴蹄子往地上一顿，嘴里念念有词，声音又快又急，仿佛是什么神秘的咒语。
地面开始震动，像是有一只巨大的怪兽在地下翻滚。
“你在搞什么鬼？”
我一边挡下玄霄子疯狂的攻击，一边吼道，额头上满是汗珠，身体动作也因为紧张而有些变形。
“渡魂步改良版，加了点巫蛊配方！”
狗剩咧嘴一笑，露出有些发黄的牙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兄弟，准备炸他丫的！”
话音刚落，地下轰然一声巨响，地火如怒龙般从四面八方涌出。
整个办公室顿时成了炼狱，火舌舔舐着一切，热浪扑面而来。
我趁机挥动铜钱剑，剑锋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声响，直取玄霄子机械眼。
“你以为这样就能伤到我？”
玄霄子冷笑，机械眼猛然爆发出刺目红光。
那光芒炽热而危险，仿佛能将世间一切焚毁。
可就在这一刻……
我看到了！
在她胸口上，有一道血玉符文若隐若现，和我后颈的血玉产生了共鸣，一阵温热从后颈蔓延开来。
那一刻……
我明白了！
这不是一场普通的对峙，而是一场身份的确认战。
我不是戏精！
也不是实验品。
我是真正的陆九渊！
那个二十年前不该死的人。
想到这里，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力量。
“你算什么东西，敢定义我？”
我怒吼一声，全身力量汇聚于剑上，剑意暴涨，如狂风骤雨般倾泻而出。
铜钱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光，仿佛将整个世界都劈成了两半，直劈玄霄子胸口。
轰！
爆炸声响起，火光冲天，强光让我忍不住闭上眼睛。
再等我再睁开眼时。
玄霄子被炸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震得墙面都出现了裂痕，嘴角溢出血丝。
他抬头看我，眼中第一次出现了惊愕，那目光像是在看一个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怪物。
“你……你怎么可能……”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显然对我突然的爆发感到十分意外。
我冷冷看着他，手中铜钱剑微微颤动，仿佛在宣示着胜利。
“我是什么人，我自己说了才算。”
话音未落，狗剩一把拽住我胳膊，大声喊道：
“快跑！再炸一轮我怕收不住！”
他的脸上满是焦急，眼神却透着兴奋。
我回头一看，只见狗剩手中的黑驴蹄子已经开始冒烟，像是随时都会爆炸。
“你tm是不是又偷工减料了？！”
我边跑边骂，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
“哪有！这次可是加了五毒粉！”
李狗剩一脸得意，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还不忘反驳我。
我们在火焰与烟尘中冲出办公室，身后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
就见玻璃碎了一地，火光映照着夜空，将整个天空都染成了红色。
我回头看了一眼，隐约看到玄霄子的身影倒在废墟中，机械义眼闪烁了一下，然后彻底熄灭，像一个熄灭的鬼火。
“这一局，赢了。”
我喘着粗气说道，汗水湿透了衣衫。
“赢你妹！”
狗剩瞪我一眼，双手叉腰，满脸的抱怨：“你刚才差点把我给炸飞了！”
我咧嘴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肩膀上传来的力道让他有些吃痛。
“兄弟，下次记得别带驴蹄子进公司。”
他翻了个白眼，双手抱胸，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
“那你下次也别一个人往火坑里跳。”
我们并肩走出大楼，夜风吹拂，带来丝丝凉意，满城灯火璀璨，如梦如幻。
可我知道……
这场戏！！
才刚刚开始。
我低头看了看手中还在微微震动的铜钱剑。
它的锋芒。
正在苏醒！
它仿佛在预示着……
即将到来的更大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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