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策划部的玻璃门。
而后颈还残留着周董办公室那股檀香味儿。
夕阳已经彻底沉下去了。
就见走廊尽头的感应灯忽闪几下才亮起来，像是被什么人掐着开关。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李狗剩的消息弹出来：
“陆哥，你最近是不是又胖了？”
我没好气地回了个“滚”，手指刚离开屏幕，就听见身后传来咔哒一声。
秘书小林穿着高跟鞋踩在地板上，手里捏着一张烫金卡片。
“董事长请您去体验新款智能座椅。”
我说：“我不坐。”
她说：“董事长说您是唯一人选。”
我说：“我不坐。”
她说：“这是命令。”
我说：“你们董事长是不是最近老做噩梦？”
她愣住了，眼珠子往左偏了一度——这是紧张时的小动作。
系统在我脑子里嗡嗡作响：
【检测到焦虑情绪】
【建议使用“国师旁系觉醒者”模板】
我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点了点头。
总裁办公室比我想象中要冷，中央空调开得像冰窖。
周董坐在办公桌后面，手里捧着个紫砂壶，脸上挂着招牌式儒雅笑容。
“来来来，试试这个新设备。”
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那玩意儿看着就不对劲！
就见椅背上的皮革泛着诡异的光，扶手上有几个凸起按钮，座位底下隐约能看到一圈细密的金属环。
“这叫‘赤雷一号’，专门从瑞士订制的。”
周董说话时眼神没落在我身上，而是盯着我背后那幅壁画。
我走过去，假装随意地摸了摸扶手，指尖触到一串微凉的刻痕。
系统立刻反馈：
【检测到赤雷符残片】
【电流干扰强度：A级】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坐下，屁股刚沾上座椅。
感觉有一股电流就顺着脊椎往上窜！
剧痛就像千万根钢针扎进骨头缝里！
我咬紧牙关，额头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系统疯狂警告：
【警告！精神干扰启动！】
【观众认可值下降中！】
周董放下茶杯，慢悠悠地说：“听说你最近对公司账目很感兴趣啊。”
我咧嘴一笑，嘴角都快抽筋了：“表哥的赤雷符还是那么次啊。”
他说：“你说什么？”
我闭上眼睛，开始念一段古咒，声音低哑而沙哑，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
电流还在不断冲击身体！
但我能感觉到血玉开始发热。
而壁画上的图案隐隐浮现，像是被某种力量唤醒。
周董的眼神变了。
从审视变成疑惑，又从疑惑变成恐惧。
“你是……国师家的人？”
他声音有点发抖。
我睁开眼，瞳孔里泛起一丝暗红。
“你觉得呢？”
系统提示：
【演技评级：S-】
【观众认可值+50】
【触发“地狱投影”技能】
四周空气骤然扭曲，整个办公室仿佛被拉入另一个空间。
墙上浮现出十八层地狱的幻影，有厉鬼在哀嚎，有冤魂在哭喊。
周董猛地往后靠，撞翻了茶几。
“你……你不是死了吗？”
我冷笑一声，电流反而成了助力，让我整个人看起来更加邪魅：
“二十年前的事，你还记得？”
他嘴唇发白：“你爸当年可是国师家最聪明的那个……可惜……”
“可惜什么？”
我往前倾身，椅子里的电流突然增强三倍。
剧痛让我眼前一阵模糊，但我知道不能停下。
“可惜他不该动蚩尤的心脏。”
周董喃喃道。
突然间，就见血玉猛然爆发出一道红光，将整个幻象推向现实。
而壁画上的地狱图腾活了过来，仿佛真的要把人拖进去。
周董惊叫一声，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别杀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蜷缩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颤抖。
我趁机关闭系统，电流戛然而止。
全身像散了架似的疼，但我还是撑着站了起来。
“记住今晚的事。”
我冷冷地说完，转身走向门口。
推开门的瞬间，我差点栽倒，全靠扶住墙才稳住身形。
走廊里空无一人。
只有我的脚步声在回荡……
走到楼梯口时。
我掏出手机给李狗剩发消息：
“带上黑驴蹄子，我在b区保洁间等你。”
刚按发送键，余光瞥见赵无极的眼球从拐角处一闪而过。
我装作没看见，继续往下走。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膝盖打颤，视线模糊。
终于到了保洁间门口，我扶着门框喘了口气，然后一脚踹开。
李狗剩正在擦拖把，抬头看见我，他吓了一跳。
“卧槽，陆哥你脸怎么这么白？”
我踉跄着走进去，顺手把门关上。
“椅子有问题。”
他说：“啥情况？”
我把口袋里的碎纸片掏出来，递给他面前：
“查这个编号。”
他接过纸片，皱眉看了半天。
“这不是黄泉路的发票吗？”
“怎么在你这儿？”
我靠着墙慢慢滑坐在地上。
“刚才那张椅子，是个陷阱。”
他说：“周董想干啥？”
我苦笑：“可能是想逼我开口。”
他蹲下来，仔细检查那些纸片。
“这些编号……好像和之前僵尸事件有关。”
我点头：“所以今晚得行动。”
他说：“要不要先修修你的系统？”
“我看刚才你演得有点吃力。”
我摸了摸后颈的血玉，它还在微微发烫。
“先处理发票的事。”
他忽然压低声音：“陆哥，我发现这些发票上的hqR编号……”
“好像和你小时候的名字有关。”
我愣了一下：“什么名字？”
他说：“九渊！”
我盯着他看了很久，然后笑了：
“这年头连发票都能算命了。”
他挠头：“我是认真的。”
我摆摆手：“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他叹了口气，从拖把桶底掏出一个小瓶子。
“这是最新配的尸油，你要不要抹点？”
我摇头：“暂时不用。”
他说：“那你先躺会儿，我去给你找点吃的。”
我说：“别乱跑。”
他说：“放心吧。”
他刚要出门，我忽然想起什么。
“等等！”
他回头：“咋了？”
我从西装内袋摸出一张带血的纸片。
“把这个塞进垃圾桶第三格。”
他接过纸片，瞥了一眼：
“hqR-2023-07-19……”
“这不是昨天那个僵尸红包的编号吗？”
我点头：“嗯！”
他把纸片收好：“明白。”
说完他就走了。
我靠在墙边，缓缓闭上眼睛。
而血玉还在发烫。
像是在回应什么！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四周空气中飘来一丝淡淡的腐香。
我睁开眼……
看见墙角的扫帚晃了一下。
然后……
扫帚柄上缓缓浮现出一行字：
“戏神剧本·第十七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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