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栋踩着积雪，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深山里走。
顺着赵公安说的方向，仔细观察着雪地上的痕迹——那伙人慌不择路，肯定会留下脚印。
刚过第一个山头，他就停下了脚步，眼睛眯了起来。雪地上，有几个杂乱的脚印，一看就是人为的，而且还很新鲜，应该是昨天留下的。
“跑不远。”陈国栋心里有了底，这大雪封山，想往深处走，难！
他放慢脚步，把步枪端在手里，手指扣在扳机上，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树林里静悄悄的，只有雪花落在树枝上的簌簌声，还有他自己的呼吸声。
走了约莫一个多时辰，他在一片背风的山坳里发现了新的踪迹——雪地上有被踩踏过的痕迹，旁边还有一堆烧过的柴火，灰烬还没被雪完全盖住。
“就在这附近歇过脚。”陈国栋心里判断着，他顺着脚印往前找，没走多远，就看到一个浅浅的小山洞，洞口被一些树枝遮掩着，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洞口旁边的雪地上，有几个烟头，还有啃剩下的窝头渣。
“人不在？”陈国栋心里嘀咕，他没贸然靠近，而是找了个离山洞不远的大树，躲在树干后面，眼睛死死盯着洞口——这地方地势好，能看清洞口的动静，还不容易被发现。
就这么猫着，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慢慢偏西，陈国栋都怀疑这帮人已经走了。就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洞口的树枝忽然动了动，探出一个脑袋来。
那人穿着黑棉袄，贼眉鼠眼地往四周看了看，见没人，才对洞里喊了一声：“老三，老四，出来透透气，妈的，憋死老子了！”
紧接着，又有两个人从洞里钻了出来，都是同样的打扮，脸上带着疲惫和警惕。
“大哥，你说那公安死了没？”一个瘦高个问道，手里还把玩着一把匕首。
“管他死没死，反正跑不了。”被叫做大哥的人啐了一口，“等这风声过了，咱把那幅画给洋人送去，就能换一大笔钱，到时候吃香的喝辣的，再娶个媳妇，不比在这破山里冻着强？”
“嘿嘿，还是大哥想得远。”另一个矮胖子笑着说，“就是可惜了那五千块钱，没来得及藏好，还带着行动不方便。”
“怕啥，等出了山就没问题了！”大哥满不在乎地说。
躲在树后的陈国栋，心里“咯噔”一下——画？五千块钱？看来赵公安说的没错，这伙人果然带着宝贝！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呼吸，手指慢慢扣紧了扳机。妈的，这三个人，就是打伤赵公安，倒卖老物件给洋人的混蛋！
他瞄准了那个被叫做大哥的人，这人看着就是头目，先把他解决了，剩下的就好办了。
“砰！”
一声枪响，在寂静的山林里格外刺耳。
那个大哥还没反应过来，就捂着胸口倒在了雪地里，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大哥！”瘦高个和矮胖子吓了一跳，赶紧往洞里钻，想找掩护。
“砰！”
陈国栋开完一枪没有停直接又开了一枪，子弹擦过瘦高个的胳膊，带起一串血珠。瘦高个疼得嗷嗷叫，跑得更快了。
“妈的，谁？给老子出来！”矮胖子反应过来，从洞里摸出一把枪，对着外面胡乱开枪，子弹嗖嗖地从陈国栋身边飞过。
陈国栋赶紧缩回头，躲在树干后面，心里暗骂——这混蛋居然还有枪！
他深吸一口气，趁着矮胖子换子弹的空档，猛地探身出去，又是一枪。
“啊！”矮胖子惨叫一声，手里的枪掉在了地上，他捂着肚子，慢慢倒了下去，嘴里还嘟囔着：“钱……我的钱……”
瘦高个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上同伴了，转身就往山洞深处钻，想从后面跑。
陈国栋哪能让他跑了，他一个箭步冲过去，追到洞口，正好看到瘦高个的背影消失在山洞深处。他也不管那么多，直接追了进去。
山洞不深，里面黑漆漆的，弥漫着一股霉味。陈国栋打开手电筒，光柱在洞里扫来扫去。
“别跑了！你跑不掉的！”他大喊一声，给自己壮胆。
前面传来瘦高个慌乱的脚步声，还有东西掉落的声音。陈国栋加快脚步，转过一个弯，看到瘦高个正慌不择路地往前跑，脚下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陈国栋追上去，用枪指着他的脑袋：“别动！”
瘦高个吓得浑身发抖，脸色惨白，嘴里不停地求饶：“别杀我……别杀我……我把钱都给你……还有宝贝……都给你……”
陈国栋没说话，他怕这小子耍花招，直接上前一步，就是一枪，没有多余的废话。
陈国栋这才松了口气，后背全是冷汗。他喘了口气，用手电筒照了照四周，这山洞不大，角落里堆着一些杂物。
他走过去，踢了踢那个瘦高个，确定没动静了。
先在那个被打死的矮胖子身上摸了摸，旁边摸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打开一看，陈国栋眼睛都直了—这视觉冲击力有点大啊！里面全是崭新的人民币，一沓一沓的，用绳子捆着，他大概数了数，足足有五千块！
“乖乖！真有五千块！”陈国栋心里激动得不行，嘿嘿，这下发大财了！
他把钱袋塞进自己的空间，又去搜查那个被打死的大哥。在他怀里，摸出一个用油布包着的东西，沉甸甸的。
小心翼翼地打开油布，里面是一幅画，卷轴式的。陈国栋虽然不懂画，但也能看出这画不一般——纸质泛黄，上面画的画，栩栩如生，看着就有股子精气神。右下角还有个红印章，上面的字他不认识，但看着就挺有年代感。
“这就是他们说的那幅画？”陈国栋心里嘀咕，能让这伙人拼死保护，还能让洋人感兴趣，肯定是个宝贝。他赶紧把画重新包好，也塞进空间。
做完这一切，他检查了一下，确认没留下什么痕迹，快步走出了山洞，直接利用空间用大石头把洞口堵死，这就稳了。
但是问题又来了，怎么跟姨父交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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