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脸诧异地看向文静,“你不是姓文吗?”
文静美目翻了个白眼,“你又没问我,本小姐站不更名,坐不改姓,姓白名文静,白文静不行吗?”
刚才二叔叫她白家的闺女,我便意识到这是与我陆家同受诅咒的那个白家,只是不知道,她与十年前与我父亲一同出走的白元奎是什么关系。
我和二叔与文静俩道别后,准备驱车前往酒店休息。
二叔的陆巡就停在天坑不远处的山道上,我跟在二叔身后,心里面有太多的疑惑想要开口询问。
不料二叔突然绕到我身后,抬脚重重地踢在我屁股上,我顺惯性摔倒在荒废的土里,嘴里啃了一口泥。
“呸”
我吐出嘴里的泥土,心里无名火起,“你有病……”
刚要骂出口,二叔走过来恶狠狠地看着我,想到他那一身爆表的武力值,心里不由发怵。
良久,二叔似乎心软了下来,点燃一根烟,坐在我身旁的土堆上。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二叔从来没对我动过手,嘴里虽然时常骂骂咧咧,但我知道他是嘴硬心软,这么多年一直在默默地关心我的成长,再想到方才为我大杀四方的一幕,我心里一软,眼角一酸。
“二叔,对不起!我不该偷偷来这里,让你们担心。”
二叔叹了口气,为我点燃一根烟,递了过来。
这是我第一次抽烟,一不小心被呛了一下,狠狠地咳了起来。
二叔道,“我知道你现在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最生气的不是你不辞而别,而是今天那种情况下,你要首先学会明哲保身,自身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能因为一时之气白白送了性命。”
我点了点头,这次的事,也让我明白了什么叫人心险恶,比起深渊墓室里遇到的诡异,我更忌惮人心叵测,我无伤人意,人有害我心。
二叔见我把他的话听进去了,这才放下心来,继续叮嘱道,“无论何时都要将自身安全放在最重要的地位,说说你这半个月的经历吧。”
我这才把为什么从家里跑出来和这段时间的经历详细地讲了一遍,当然,我把遇到的最危险的部分轻描淡写地说了过去。
二叔许久才消化完我的话,令我好奇的是,他是怎么知道我跑这儿来的。
我拿出那块凤棺里发现的衣服碎片,二叔突然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白元奎和陆卓远要杀我”,上面这一行字自从拿出墓室后,竟然慢慢变得模糊了起来。
二叔拍了个照,把破布收了起来,“这里就不要再下去了,你已经拿到了这墓室有关大哥的信息,对于我们陆家而言,这里已经没有了价值。”
我又拿出血尸的扳指,二叔一惊,差点一下没能拿稳,掉在土里。
“怎么了,二叔?”
二叔把扳指拿到手里,再三确认后,才道,“这是代表白家家主身份象征的血玉扳指,白家上代家主,正是白元奎。”
我愕然,“那血尸岂不就是白元奎吗?”
二叔吐了口烟,“可能性很大,不过也不排除血尸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这枚扳指。”
我心知,这么重要的东西,换作是我肯定是贴身佩戴的,血尸的身份,多半是那白元奎了。
二叔把扳指还给我,“这枚扳指对白家意义重大,你可以拿它和白文静交换不少秘密。”
我急忙拒绝,“这事还是二叔你来吧。”
二叔把扳指放在我手里,“白元奎正是那白文静的亲生父亲,如今白家由她二叔白元武当家,我估计,在白家,再也没人能比她们更上心了。”
我接过扳指,小心地包起来放回背包里面。
二叔似不放心,再次提醒道,“那姑娘精明得很,不要被她柔弱地表面欺骗了,色字头上一把刀,你不要做了赔本儿买卖。”
我让他放心,那女人的城府我已经见识过了,与她接触,我自会小心谨慎。
二叔把烟头杵在土里熄灭,再次点燃一根,“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我已经习惯抽烟的感觉,一吸一吐之间,颇为解压。
“二叔,你们到底有多少秘密瞒着我?”
二叔一愣,苦笑道,“并非我有意隐瞒,而是你爸不让,他想让你一辈子无忧无虑,不为诅咒的事烦恼,十一年前,白元奎来找到我们兄弟俩,说是白家身上有和我们陆家一样的诅咒,想要解决它,就要跟他去一个地方。”
“你父亲为了你今后不再受诅咒的痛苦,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甚至为此甘愿放弃一切,哪怕背负上骂名。”
“你父亲走后,这些年我一直在打探他的消息,甚至去过白家大闹了一场,只是没想到,我大哥还留下了一封信。”
“关于诅咒的事,我并不比你知道得更多,这些年我的主要精力都在寻找大哥。
当年我去白家也没打听到什么,白家对此讳莫如深,不准任何人对外人提起这件事。”
其实当二叔猜测出血尸就是白元奎时,我心里就开始担心父亲当年也遭遇了不测。
二叔见我欲言又止,笑道,“你是不是担心你父亲?”
我点了点头,“我爸一个文弱书生,在那种危险的地方……”
二叔拍了拍我的肩膀,“真以为你爸手无缚鸡之力?”
“难道不是吗?”
在我记忆中,父亲一直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
“想不想知道我这一身武艺跟谁学的?”
“嗯。”
我也很好奇。
二叔道,“我跟你父亲幼时赶集,碰见了一个游方的道人,七八十岁的样子,穿的邋里邋遢,完全没有仙风道骨的模样,他说他在青云观挂单,见我两兄弟有武学天赋,想要收为关门弟子。”
“我跟你爸以为这人是骗小孩儿的骗子,便没有理会,直到他耍了一个把戏,我们便被吸引住了。”
青云观我知道,就在我家老房子后山上。
二叔和我父亲从此放牛时就跟着老道学武,这一学就是七八年,直到有一天,被我奶奶发现了,以为老道要诓骗她的两个儿子出家。
奶奶一气之下,拿着扫把满山追着老道打,兄弟俩才停止了学武。
有一天深夜,我二叔和父亲睡得正鼾声大作,老道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到他俩床头,把两人叫醒。
一脸严肃地道,“徒儿,我师徒三人缘分已尽,为师要继续云游了,特地来此和你二人道别。”
相处多年,师徒三人早已结出深厚的感情。
兄弟俩跪在地上,泪流满面,不舍师父离去。
老道继续道,“我一身武艺已尽数传于你兄弟二人,有了衣钵传人,此生已是无憾。”
老道走后,兄弟二人没有忘记师父的教导,时常勤加苦练。
我就像听神话故事一样听完二叔讲完这段不可思议的经历,然后心里更迷糊了。
“那我小时候怎么老是看见我爸被你打得满头包?”
二叔不好意思地摸着头,“你爸说长兄如父,故意让着我的,真打得话,输赢还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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