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瑶有十分甚至九分能确定，面前这个老东西…… 是化神。
这算是打了小的来了老的吗？
面对这令人窒息的恐怖压迫感，汐瑶的心跳不断加快，全身肌肉紧绷到了极点。
不是恐惧，而是兴奋……
久违的性命之忧，让她想起了刚穿越时，在夕阳下被恶狗追着跑的日子。
如今对于化神来说，能保命的物品不多。
青衣姐给的玉佩，里面蕴含的攻击可能有用。
还有那件能防御化神层次攻击一次的无垢蚕衣。
其他的，似乎对于化神来说，几乎没有任何用处。
“怎么？你不满意？”
老者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汐瑶。
汐瑶不动声色地在系统背包内捏碎了漱玉门的求援令牌。
在捏碎的一瞬间，她使用太阴之力将那股波动掩盖，只泄露出极其微弱的一丝。
同时，她立刻对刚刚获得的功法进行推演。
【推演：身外化身】
【消耗绩效点x3000】
【初学之时，你依诀以此法凝聚灵气。起初，幻化之身面目模糊，肢体僵硬，如同拙劣的泥偶，一眼便能看穿真伪】
【你日夜以此法打磨灵力。渐至小成，你随手一挥，便可分出数道法身。她们与你一般无二，颦笑生动，连气息都难以分辨。然而，她们终究只是提线木偶，你仍被困于本体之中，无法做到那一念之间的移形换位】
【你陷入瓶颈。无论如何尝试，本体与法身之间始终隔着一层无法逾越的空间壁障。你试图强行置换，却总是以灵力溃散告终】
【你屏气凝神，再一次尝试打破那层界限。就在你眨眼的瞬间，空间一阵恍惚，你并未换至法身之处，而是直接跌入了那片旖旎的心流之境】
【又是那位身着异域服饰衣着暴露的女子。但这一次，不是一个，而是无数个她。她们簇拥着你，玉臂挽着你的手臂，带着你向寝宫深处走去】
【你被带至榻前，周围是无数双闪烁着璀璨星空的眼眸。她们齐齐痴情地望着你，眼中的星光越来越亮，直至化作无尽的白光吞没了一切】
【你从白光中醒来，恍如隔世。身即是法，法即是身，本无彼此之分。如今，你本体与法身可随意置换，再无阻碍】
【身外化身(圆满)】
这门功法，果不其然就是一门分身类的法门。
既能以极高质量凝聚出一具法身，也可不求质量只求数量，凝聚出大量分身。
但这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能与法身瞬间交换位置。
再结合手上的《欺天》，汐瑶心底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似乎是因为刚刚的推演，导致汐瑶的气息外泄了一瞬，被老者察觉到了。
“嗯……？小友这隐匿气息的手段，竟连本尊若不仔细查探也能瞒过。能有此等法宝……”
“恐怕天赋不低吧？当个药引子，确实委屈你了。”
老者不断凑近。
光是他身上散发的那股恶臭，就让汐瑶感觉胸腔火辣辣疼痛。
“自觉跟本尊走，或许还能免受皮肉之苦。”
“抱歉，恕难从命。”
老者有些意外地看向汐瑶：
“哦？小友，莫非你觉得自己除掉了那个废物，就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
他对着汐瑶抬起手，隔空轻轻一弹。
“嘭！！”
白发少女被一股无形的冲击力重重轰向地面。
地面直接被撞出一个百尺深坑。
坑底，白发少女浑身淤青鲜血，四肢弯折翻转，口吐鲜血，样子凄惨至极。
“可惜了……”
老者十分惋惜地摇头，嘴角却忍不住向上勾起。
他伸手虚抓，准备将少女的尸骸收起。
然而，那尸骸随着他的动作一阵颤抖，缓缓升起，却突然凭空消失不见。
“嗯？”
满头是血的白发少女突然出现在他身后。
她怒目狰狞，手握一把银白剑刃，向着老者的后脑狠狠劈砍而来。
老者有些意外，却不闪不避，任由剑刃斩向他的脑袋。
“叮！”
剑刃仅仅陷下去了一丝，连皮都没割破。
“吼？不打算逃跑，反而主动接近老夫？”
老者枯黄的肌肤十分诡异，与剑刃接触的地方莫名分泌出腐蚀性的粘液，将剑刃牢牢吸住。
白发少女大惊，立刻想要拔剑，却发现纹丝不动。
她立刻松手，以达到元婴期的极速向后暴撤。
突然，她手中又出现另一把剑，对着老者迎头劈下。 老者只是又轻轻一弹。
“啪！”
剑刃被无形力量震碎，连带着少女一起，被再次轰入废墟之中。
让他未曾想到的是，少女竟然依旧还有行动力。
她瞬间突破烟尘，拖着重伤之躯，向着远处疯狂逃遁。
“哦？”
没想到，以金丹修为在承受了两次攻击之后，竟还有如此顽强的生命力。
是天才啊，天才中的天才。
老者嘴角的笑意止不住地上扬。
他最喜欢戏耍这些自诩不凡的天才了。 一个个心比天高，视一切天赋不如自己的人为废物。
看见境界远高于自己的人，也敢上前动手。
这样的人，他见过许多。
但就算是天赋再高，也掀不起什么波澜。
毕竟，死掉的天才，才是好天才。
他就这么隐去身形，如附骨之疽般跟在白发少女身后，欣赏着对方那惊慌失措的表情。
直到少女找到一处自认为安全的地方，蜷缩起来战战兢兢地舔舐伤口时。
他才现出身形，准备欣赏那副绝望的神情。
“啊！！”
少女惊恐万分，泪水直流，想要跑开。 却被他一脚踩住，死死地按在地上。
“救命！师尊！师兄师妹！师姐师弟！救救我！！”
地面的白发少女十分失态地嚎啕大哭。
“不要……只要能活下来，我什么都会做的！求求您放过我！”
“现在求饶，已经晚了。”
老者无比愉悦地欣赏着脚下少女的丑态，最后脚下用力，重重一踩。
少女纤薄的身躯被踩得七窍流血。
从他脚下散发出的诡异波动，让少女光洁的皮肤逐渐黯淡。
他十分喜欢这种摧毁美好事物的快感，所以不打算让少女死得太快。
脚下散发出的毒素波动，让少女完美的身躯开始产生变异。
不止性命，他要摧毁她这让天地为之动容的外表。
少女的皮肤开始不断变得衰老，各种诡异的肉疙瘩从皮肤下冒出，溃烂，化脓。
但莫名其妙的，这变异就是无法蔓延到少女的脸上。
老者有些疑惑，当场加大力度。
“滋滋滋。”
就连附近的土石墙壁都开始出现诡异的畸变，可少女的脸蛋依旧完美无瑕。
而且……他仔细一看，这怎么像是假哭？
白发少女突然停止了哭泣，扭过头来，对着他竖起一根中指：
“菜，就多练。”
随后，啵的一声，她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
原地只剩下那堆被他摧残得畸形扭曲的花草树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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