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夜玄,是“南天门计划”里国际空间站的一名维修工。我今年二十二岁,刚刚大学毕业。
忘了告诉你们,现在是二十二世纪了,人类已经开始了银河系的移民。这项伟大的工程就是“南天门计划”。
我现在在东方七宿的亢金龙空间站,空间站里居住着一百多万人。
今天我在为空间站做维修检查。
“夜玄,空间站……宇宙……爆发……快……”无线电里的声音突然断断续续,我看了一下手腕上的生命监测仪上的读数。
我的天,伽玛射线的数值在不断攀升。
我立刻想到空间站正面临一场宇宙射线风暴的侵袭,我要马上回空间站里去,我的宇航服承受不住这么强的伽玛射线。
我距离最近的舱门只有十几米的距离,这个时候我的安全绳被勾住了,还差三米就够到舱门了。
无线电已经完全坏了,听不到控制台那边任何的指令。生命监测仪的警报响个不停,提醒我尽快进入空间站里面。
我面临两个选择,一是回头去解开被勾住的安全绳;另一个是解掉安全扣,拼一下这三米的距离。
时间容不得我思考再三,我还是选择了前者。后者太危险了,万一我没抓住舱门,不知道要漂到哪去?
第一次出舱维修时,队长就告诫过我们。安全绳是每个人连接空间站的生命脐带,切记不能在维修作业时打开安全锁。
这场无形的宇宙射线风暴来的太快,太突然了。没给我回头解开被勾住安全绳的时间,我遭受到了风暴的冲击。
安全绳死死将我拽住,我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见到了我的父母,见到了我的同事和好友,我被一团迷幻的光包裹住。
“杀呀!”
我从恍惚中醒来,耳边是漫天的叫喊厮杀声。我的头好痛,好像遭遇了重击,昏昏沉沉的,我又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躺在了一辆驴拉的板车上,周围还躺着七八个人。
我摸了摸后脑勺,一摊鲜血出现在我手心。我知道我头疼的原因了。
我看了看周围躺着的人,一动也不动,身穿木竹片制成的铠甲,全是血迹。
是在拍电影吗?这么浩大的规模。
我看了看四周,有数千辆这样的板车,有马拉的,有驴拉的。
我向坐在这辆板车上正在赶驴的兄弟问道:“兄弟,这是哪啊?”
那位赶驴的兄弟回头见我像见了鬼一般道:“诈诈诈诈尸了!”
他正想跳下驴车,又打住了。再回头看了看我道:“兄弟你没死啊!真是命大!”
他说着将自己腰间的羊皮水袋扔给了我。
我也感觉一阵口渴,猛灌了几口。水从我的鼻子里呛了出来,带着一点点血迹。
我不会脑出血了吧!
我有点担忧,但是我想了想,不至于那么严重。
我在闲暇之余喜欢读书,对中医西医都颇有研究。
我脑袋虽然被开了瓢,也只是皮外伤而已。
不过,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在亢金龙空间站吗?怎么到了陆地上?这是哪里?
“兄弟,这里发生了什么?我脑袋被开瓢了,记不得事了。”我将摸了后脑勺带血的手掌给赶驴车的兄弟看。
这位赶车的兄弟也就二十来岁的年纪,和我一样的穿着,古代木制竹片木甲的士兵装扮。
这位兄弟放下手中缰绳,驴自个一直往前走。
他避免踩到板车上躺着的其他人,来到我身后。从怀里拿出一条干净的白布,给我头上缠了一圈。
他接着将我拉起,和他一起坐在了板车的最前面,赶着驴。
“兄弟怎么称呼?”我询问他的名字。
“俺叫铁牛,是山字营的兄弟。你们镇北军好样的!”还没说完,他就流起泪来。
“怎么了,铁牛兄弟?”我意识到这好像不是在拍戏,也没见到有摄影人员。难道我穿越了?
铁牛擦了擦眼泪,悲泣道:“我们打赢了,却也输了。”
驴车这个时候停了,是全部的马车和驴车都停了下来。
一列列,一排排披甲的士兵从板车上,将那些尸体丢入了一个巨大的深坑里。
铁牛不再和我多说什么,他把我领到了一个营帐外。
我这才反应过来我的的确确是穿越了,不知道我的模样还是不是原来的我。
这个大帐外有两名带刀披铁甲的士兵守卫,我猜测这肯定是将军的营帐。
我听见里面铁牛的声音。
铁牛在大帐里说:“都尉大人,帐外有镇北军的一名幸存者。”
一年轻男子的声音质疑道:“你确定是我方的士兵,不是敌方的细作!”
铁牛肯定道:“是我亲手从死人堆里扒出来的,他中途醒了过来。他后脑有伤,记不得事情了。”
“见他进来见我。”
“是。”
铁牛走出营帐,叮嘱我道:“兄弟,在都尉大人面前知道什么就答什么。”
我走入大帐,一位少年将军身披血袍正背对着我。他英姿挺拔,看样子有一米八五以上的身高。和我差不多,就是身材比我魁梧多了。
“参见都尉大人!”我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学着铁牛那样称呼他。
“你这是做什么,站起来。”他怒喝我。
古装电视剧里小兵见大将不都是这样演的吗?看来现实与电视里的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我站起来抬头的瞬间,就看见他那血色的双眸紧盯着我,眼里充满了仇恨。
我可与你无冤无仇,干嘛这样看着我。
我不卑不亢地看着他,丝毫不畏惧。
“说出你的名字,籍贯,总旗和百户官是谁?”少年将军逼问。
“我就记得自己叫夜玄,在战场上后脑勺受了重击,其他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我总不可能说自己穿越来的,这样说肯定被他当做细作杀了。
少年将军走到我身后,一把扯下我头上的白布条。
他摸了摸我后脑勺的伤口,又走回我面前说道:“你的名字很奇怪!”
“名字是爹娘取的,由不得我。”我立刻回应他。
“李忠!”少年将军吼了一声,门外的一名守卫立刻走进来。
李忠直立着身子,低着头,双手捧刀在前回了一声:“是。”
原来下属见将军是这样行礼的,不用下跪。
“带他去医官那,看看能不能治好脑袋!”少年将军吩咐。
李忠回了一句:“是!”然后把我带去了医官的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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