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出行,从南边带回来了不少香料,司马郁最近迷上了制香。
让虞晖帮他写了几个方子,自己在那捣鼓味道。
比较满意的,也会送给身边人。
“司马郎君,你上次送我的香还有没有了。我母亲最近夏热难眠,我想送她一些。”郑鸢今日下学早,轻车熟路便找到司马郁家。
这人最近总来,还东瞅西瞅的,没事还蹭个饭。
“这玩意比黄金贵好伐,我又拉不出来。”司马郁撇撇嘴说道。
“诶?怎么这般粗鄙,我买还不行吗,或者你缺什么材料,我帮你找。”郑鸢说道。
“我不信,你能搞来南海沉香么。”司马郁撇撇嘴。
“我回去问问。”郑鸢笑嘻嘻的说着,指着司马郁桌案边的一个雕花长盒,“这盒是什么?”
司马郁没说话,拿过那雕花盒子,一打开,便有淡淡奇香溢出,百骸舒坦。
知道郑鸢喜欢,他倒也不吝啬,拿过一颗香丸,放在香炉中,点了起来。
青烟袅袅,从炉鼎泄出,绕着炉身倾洒开来。
“好香。”郑鸢赞叹道。
“这个厉害了,强身健体的,不过……”司马郁顿了顿。
“不过什么?”郑鸢好奇问道。
“主要成分是麝香,提神醒脑,活血化瘀的,对孕妇不太好。”司马郁淡淡说道。
“那不是害人吗?”郑鸢大惊。
“我又不是孕妇,子青说我气血不畅,平日里用一些,对身体好。”司马郁啧啧道:“其实孕妇最好不要用香,说不好就被什么刺激到了。”
“那给我一点,我也强身健体一些。”郑鸢上来就想将那一盒塞袖子里。
“你脸真大,不能乱用的,我这是药香不适合你。”司马郁一把抢回了盒子。
“五颗,就五颗,我拿这块玉佩跟你换。”郑鸢腆着脸,抓着盒子,不想撒手。
“我这拢共没几颗,不给。”司马郁死死抓着盒子一侧,不撒手。
“小郁郁,你就割爱给我几颗嘛。”郑鸢见司马郁不吃他硬,便开始来软的:“你看看我这玉,这翠色,很难得的,你再看看这雕工,你看看……”
司马郁被缠的不行,给了郑鸢一只药袋,让他装那香丸。自己则接过那块玉,水头确实很好,翠绿翠绿的,玉佩上雕的是龟纹,延年益寿,吉祥如意,寓意也好。
再一抬头,便见那郑鸢,拿了两三颗香丸装在袋子里,恭敬的放在桌案上,转手就将司马郁的木雕盒子揣自己怀里了。
“你……”司马郁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是如此操作。
“你这盒子也好看,别小气,我下回再还你一个。”郑鸢那眼尾轻挑,俏皮说道。
唉,跟这种人,怎么发的起火来呢。
雕花木盒-1。
“郁儿在吗?”书房外,传来了司马梦安的声音。
“在的!”司马郁放下东西起身应声道。
郑鸢听到有女声,也站了起来。
就见司马梦安抱着团子进了书房。
“哦,姊姊,这是郑鸢,新认识的朋友。”司马梦安似乎没想到有人在,司马郁立马做了介绍:“鸢兄,这是我伯父家的三姊姊。”
郑鸢恭敬地行了一礼。
司马梦安回礼后,便也没多问,说道:“郁儿,我有事儿出去下,你照看会儿孩子。”
“大大!”团子软软喊了一声。
“唯。”司马郁笑嘻嘻的接过团子:“同姑姑说拜拜。”
“大姑拜拜。”小团子甜甜说着。
司马梦安刚走,郑鸢看着软糯的小团子,好奇问道:“这是……”
“哦,这是我儿子,司马钧。”司马郁熟练的抱着团子,走到榻边,将团子放在榻上,拿了一个兔子布偶塞在团子怀中。
就见那小团子,拎着兔子耳朵在那敲敲打打。
“你……你都有儿子了?这是你儿子?”郑鸢惊讶说着,好奇的摸了摸团子的脸蛋。
“嗯。”司马郁垂眼,拿了帕子擦了擦团子的口水。
“他母亲呢,我好像从未见过你妻子啊。”郑鸢好奇问道。
“内子生产时大出血过世了。”司马郁说着,似有隐隐悲痛之色。
“是我多话了,节哀。”郑鸢说着,又问道:“幼子如此小,没想过续弦么?”
“本来是有想过,路上也遇到了情投意合的人,可能是太仓促了吧,他家里人不同意,我准备过段时间备好东西再去岳丈家提亲。”司马郁说瞎话张口就来:“不过幸好姊姊心疼我,有空时帮我带带孩子,不然我一个人,真不知怎么办了。”
郑鸢心中暗笑,这司马郁面子上看着不表,原来也是性情中人,见一个爱一个的,小小年纪连儿子都有了。
方才终于见到了这司马家的大娘子,模样虽算不上倾国倾城,年纪看着也不大。但是眉宇间却有一股英气,说话也极其干练,想必操持这一大家子事,磨炼出来的吧。
在司马郁这儿又蹭了顿午饭,便打道回府了。
有一说一,这司马家的厨子不知是出自哪里,烧饭很是可口,吃多了外面大厨烧的,每次来他这儿,都能让他多炫几碗。
午休过后,司马郁穿了件干练的直裾,自己束发,带上面具,喊惊蛰套了车,去济生堂接了虞晖,便向杏花楼驶去。
“终于将司马郎君盼来了。”杏二娘笑的妩媚。
“哈哈,哪里哪里,不过为了避免麻烦,姊姊叫我绯云子好了。”司马郁客气道,名字嘛,他现诌的。
杏二娘点点头,又好奇的打量了虞晖,问道:“这位难道是济生堂的虞先生?”
“正是,虞兄与我是莫逆之交,昔日我从西京来定陶路上,九死一生,幸有虞先生救我,才苟活至今。”司马郁笑着介绍道。
几人互相行了礼,便向顶层走去。
“难得虞先生驾临,不知能否为我们这儿的娘子们看诊?”杏二娘犹豫半天,还是说道:“诊金自是不用说。我们还给虞先生一些车马费。”
这个时期,女子想要看病,何其困难,尤其是虞晖这种名医。
“举手之劳。”虞晖淡淡说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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