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夜的雨,雷声还贼大。
司马郁从小听雷声就心慌,司马珂便一直陪着他。后脑疼,还不好躺着,便只得趴在那儿。
司马珂看有闪电便小心翼翼的帮他捂紧了耳朵。
直到后半夜雷声小了,才渐渐睡去。
第二天一早,杏二娘便把五十金送到了桃花巷,便也顺便将字条带走了。
“还是真金白银握在手里舒坦。”司马郁拿起一块马蹄金掂了掂,只觉得脑袋上的疼痛都轻了几分。
有钱使人快乐。
后脑勺撞到这事儿,可大可小,虞晖这几日也没去药庐了,在家中看着。
司马郁一开始是恶心想吐,估计是有轻微脑震荡,慢慢养着,症状便也渐渐缓了。
郑鸢来家里看望,还带了些葡萄。为了方便上药,后脑勺又豁了一块。此时散发歪在榻上,也不敢瞎靠了。此时正坐在榻边,手里掐着颗葡萄,想喂给司马郁。
司马郁皱眉看着他,“大鹏兄,我又不是手断了,只是摔了头而已。”
郑鸢尴尬笑了下,自己吃了,将果盘放到司马郁榻边:“小郁郁,你这要不要找个方士来算上一卦啊,我一个表兄也是,撞到头了。不过比你好一些,没见血。”
“有道理,一定是犯小人了,这马上到中元节,是得找人来做做法。”司马郁没好气说着,自顾自剥了一颗葡萄。
这本土葡萄吃起来确实没有西域的品种好吃,怪不得后来都不见了。
这给司马郁酸的又想骂人了。
想到那人就来火,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要不是司马郁态度强硬,怕不是要被他倒打一耙了。
“唉,还想让你陪我去街上逛逛呢,我一个朋友要成婚了,得给他挑件礼物,寻思着你眼光好,帮我看看呢。”郑鸢有些失落。
郑鸢这家伙,家里好像钱多的花不完似得。司马郁就喜欢将他拉自家店里去消费。
有钱不赚王八蛋!
可是现在,他着实不方便出门。
“什么朋友啊,你要买多少钱的东西,我帮你想想回头你去找也方便。”司马郁好奇问道。
他在家里养病,也着实闲出屁了。
“楚国二王子刘景,比我大两岁,小以前他每次来定陶都会一起玩。那模样也是生的俊俏,当然了,没我俊俏。你别说,他小时候可胖了,长大以后好些……人嘛刚直豪爽,你若见了,应该也会喜欢。”郑鸢一顿好夸,絮絮叨叨的说着。
刘景,要成婚了。
司马郁只觉脑袋里一阵巨疼。
喘气,都丝丝的疼。
“哦,这样好的朋友啊,那你得挑个好点的礼物。”司马郁忍着胸中闷气说道。
这个臭刘景,一封信不回,这就要娶妻了?
司马郁都怕自己一冲动把他那些写真卖了。
有那样、那样、还有那样的。
司马郁缓慢的起身,走到一排书架后,在地上的箱子里,拿出了一个简单的木匣子。
“我在海外,偶然见到一种神鸟,漂亮的很,便用上好的木料雕了一只。象征着吉祥如意,送你那朋友,应当够了。”
司马郁打开匣子,小心从软绸中取出了一只羽蛇神鸟。
通体翠色的鸟儿,眼睛是两块蓝宝石镶嵌而成,头顶的翎羽也是几颗绿宝石贴片,展开的翅羽则是黄金包了黑漆,只在粗壮的羽根处,打磨出黄金之色;腹部则为鲜艳的大红色,长长的翠色尾羽拖展开,仿佛在振翅腾空,极其生动。
这也是一件小平衡鸟装置。
拿起匣中另一只绸袋,里面是一只高塔。
将鸟嘴放在高塔顶,鸟儿便能展翅飞翔了。
这一系列,他回程的路上做了五只,只不过宝石的打磨与镶嵌,是回来后让珍宝阁为其镶嵌的。
还了汶一只小猫头鹰的,而这一只,是刘景亲自画的图,他来雕刻的。
剩下的本来准备再凑九只秋收后在珍宝阁上架,那时候送礼的多,也是收成的日子,兜里有钱,年前可能会大卖一笔,说不定还会有更多的订单到手。
现在拿出,他只不过是希望,能收到刘景的一封回信。
哪怕是一句平安也可以。
“这……”郑鸢好歹是吃喝玩乐样样俱全的好手,这件物品的价值,他一眼就看出价格不菲。
“你是不是还有别的好东西,一起拿出来看看嘛。”郑鸢向屋里又瞅了瞅。
“我哪有啥宝贝,这是我受伤之前刚完成,你看匣子都只是普通匣子,还没有买到合适的匣子装它。”司马郁赶忙解释道。
“这好东西,我哪舍得送人。”郑鸢小心的用食指轻轻触碰了那羽蛇神鸟的尾翼,鸟儿立马上下摆动着身体,却并不会掉下来。
“这玩意不值钱,回头我再给你弄一个。”司马郁说道。
“黄金的你跟我说不值钱?这上面是什么宝石?我都没见过。”郑鸢感觉司马郁是不是摔了下,脑袋摔坏了。
“不是你说要送个什么破王子嘛?你总不能送人家那竹林小子吧。我这给你整了,你又不乐意了,那你自己出去买去。”司马郁头疼,不想说话了,便开始收东西。
“别,我没说不要。”郑鸢有些惊讶,这小家伙到底是什么脑回路。
“你又不送人,你要了干嘛,别浪费东西。”司马郁有些后悔将这羽蛇神鸟拿出来了。
“什么叫我浪费东西啊?”郑鸢不悦。
“你若是送那什么王子,那便是送给楚国王室,以后他们想要,还不得从我这儿进货?我这名声就打出去了,给你,你自己藏着看,有什么意义?”司马郁没好气说道。
郑鸢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好像是这个理。
“那说好了,你给我再做一个。”郑鸢说道。
“嗯。”司马郁点点头:“这个匣子不好看,我回头弄个好的,你过几日再来拿。”
“那多不好意思啊。”郑鸢一点都没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又不是不给钱,对吧,面子要给足的。”司马郁嘴唇一翘,欣欣然说道。
“你这多少钱啊,太贵我可买不起。”郑鸢说道。
“一件两金,两件五金。”司马郁说道。
“好贵。”郑鸢挠挠头。
“回头我都是十金一个卖,知足吧,这是友情价。”司马郁拍拍他的肩膀。
“不贵不贵,这我还赚了。”郑鸢听了,兴奋起来,这价格,简直跟白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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