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陶水系广袤,东湖上,停着许多画舫。
但是能明显看出,水位下降了很多。
郑鸢拉着司马郁上了船,便听到伶人们在隔间嬉笑着。
呵呵,有漂亮姊姊。
开心。
见司马郁心情大好,郑鸢立马邀个功:“你看,我就说吧,要多出来走走,找点事儿,人会开心点。”
“大鹏兄说的是。”
司马郁被带到船舱内,说是船舱,其实像个大客厅,几张小案上,各色茶点已备。船舱面向湖面的地方有一块空地,供舞姬们跳舞的舞台。
司马郁很喜欢这种摆设,他同惊蛰和阿水在空桌案上摆好自己的颜料笔洗。
“你这笔差了点,回头我给你弄副好的。”郑鸢看着他那笔说道。
“这笔用着还成,不用破费了。”司马郁倒不是客气,他倒也不想糟践东西,这还是当时在美洲,薅糕糕的毛做的。
还挺好用。
“跟我客气啥。”郑鸢笑的好看,那张脸,光是看着,便赏心悦目的。
“你表兄人呢?”司马郁好奇四处看了看。
“他住得远,估计要等会儿。”郑鸢看了看天色说道。
“哦对了,我那个月饼比较大,可以切开吃,一下吃一个容易腻。”司马郁想了想说道。
“对对对,我让人拿盘子来。”郑鸢招呼人拿了食盒和盘子,将月饼们漂漂亮亮的码了起来。
“真好看,这是兔子吗?”
“嗯,月兔捣药,祈求身体健康。”司马郁介绍道:“这是金菊,金玉满堂,喻意幸福美好……”
“等会一起吃吧。”郑鸢看着那精致的月饼,还是忍住了。
人还没来,司马郁先练练手,恰巧有两只野鸭在水边打架,便信手画了起来……
“虽不如绯云子那般刻画细致,但是颇有些趣味。”
本就是速写,倒叫这人评价上了,司马郁也不恼,要的就是这效果。
不能掉马,不能掉马!!!
“公子,傅郎君到了。”一个下人过来,同郑鸢禀报道。
“等我一下。”郑鸢让司马郁坐着,就往船头去。
“什么傅郎君?”司马郁现在听到这个姓就很烦,郑鸢已经走远了。
留司马郁一人惴惴不安的坐在船舱内。
“应该没那么寸吧。”司马郁小声嘀咕着,将装颜料的小陶盒一只一只的码正了。
“你怎么在这?”
一抬头,果然是那个烦人的家伙,正臭着脸看着他。
就是这么寸,果然是犯太岁了。
司马郁起身:“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你。”
“什么叫不知道是我?”傅桓厉声问道。
司马郁吓的一惊。
他真的,没想到是这么个鬼人。
都怪郑鸢,一直说什么表兄表兄的。
谁能想到他俩是兄弟。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司马郁也回答的干脆。
“你到底多大了?”傅桓见他这个态度,看了看司马郁脑袋上两个小揪揪问道。
上次在杏花楼见他,可是束发的。
司马郁懒得回他,就这样看着他。
交代完事情的郑鸢刚进船舱便看到司马郁和傅桓面对面站着。
“你俩都聊上啦。”郑鸢说道,傅桓不说话,就是看着司马郁。
“你们认识?”郑鸢一脸惊奇。
“不认识。”两个人异口同声说道。
郑鸢不知这二人是什么古怪,便拉着司马郁说道:“那我来介绍下,这位便是那天看我俩下棋的‘玉人’……”
“我明白了,从那日起,你便故意坐在我边上是不是?你心机竟然如此深。”傅桓打断了郑鸢,直接质问道,手指上的玉韘捏的紧紧的。
“什么……”郑鸢一头雾水。
司马郁也解释不清,为何,自己就这么倒霉,老碰到这个孙子,气的他眼眶通红,斜着眼看着傅桓,冲郑鸢说道:“大鹏兄,我不舒服,我要走了。”
听了这话,惊蛰和阿水便开始收拾东西。
方才二人对话,他俩听得清清楚楚,只是知道对方是有身份的人,他们不能插嘴。
既然不欢迎,走便是了。
“这……这,船已经开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说开就是了。”郑鸢连忙打着圆场。
“你为什么不说你表兄是傅桓?”司马郁大声质问道:“你要说是他,我根本就不会来。”
“我……我没说过么?”郑鸢被问的,开始思索着,自己好像确实没有提到过傅桓的名字。
“哼,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了。”傅桓冷声说道:“给我下药的是不是也是你安排的?”
司马郁捏紧了拳头,好想一拳捶死他:“你不要血口喷人,有本事拿出证据来,不行你就报官,我若做了此事,会有律法制裁我。”
司马郁一说这话就后悔了,这可是反派的词啊。
罢了罢了。
“我要下船。”司马郁扭头又同郑鸢说道。
“这船已经开了有段时间了,有什么话,坐下来好好说好不好,给我一个面子,今天毕竟是我兄弟生辰。”郑鸢继续打着圆场。
“谁说要过什么生辰了,就你事儿多。”傅桓不知为何也来了气,将桌案踢翻,月饼和各色茶点统统翻倒在地。
司马郁看着滚落一地的月饼,实在不想跟这种不识好歹的人站在同一处,直接解了腰带,脱下外袍。
“不是,小郁郁,你这是做什么?”郑鸢给司马郁这个操作弄的懵了。
没想到司马郁直接跳了水,往岸边游去。
“小郁郁!”郑鸢大惊,阿水也大惊,立马也纵身跳水里去了。
他倒是没想到,小郎君水性极好,他竟然有些追不上。
开玩笑,这在海上浪了两年,下海憋气三五分钟摸个蛤蜊那都是小菜。
惊蛰懵了,他不太会水的,只能站在船上捡起了司马郁的衣物看着那二人离去。
幸好也不是很远,这淡水里游泳和海水还是不太一样的。司马郁爬上岸,气喘吁吁。
“小郎君!”身后的阿水解下自己的外袍,拧了拧,盖在司马郁身上。
“先回家吧,派人来接惊蛰一下。”司马郁说道。
阿水点点头同码头边郑鸢的家丁说了声,便护着司马郁离开了。
要不是有王法,司马郁方才高低要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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