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的傅桓近日有些许烦躁。
郑鸢送来的画,都不对了。
甚至他出去买,也买不到绯云子的“真迹”了。
到处都是仿品。
那个司马郁,简直是个混蛋!
正气着,一小内侍附在傅桓耳边说着话。
“那猎户去了隔壁庄子?”傅桓皱眉。
“正是。小的还查到带您去找那巫者那两兄弟,后来居然进城当了一把便面。”内侍继续说道。
“什么便面?”傅桓问道。
那内侍递上便面:“您看看,这应是您的东西,小的记得这把好像早就不在了。”
傅桓接过,单眼一瞧,这不是郑鸢顺走的那把么。
看来,还得问问郑鸢。
那内侍继续说道:“那兄弟俩交代,送你去村子的两人,身上没带钱,便是用这把便面,抵了诊费。”
“两个人?什么模样知道么?”傅桓看了看那扇面上被草草擦去的血污。
“据那俩兄弟和巫人交代,来的二人,面容看不太清,一身材健硕之人浑身都是血污,另外稍微矮小一些的脸上也是异常的脏,根本看不出容貌来。但那少年因是伤了腿,走路一瘸一拐的。”
“你先下去吧。”傅桓听了,有些伤脑筋。
“唯。”小内侍小心翼翼退下了。
郑鸢这几天也不知在忙什么,日日往城外跑。
好不容易见着了,一问才知道,这傻子花钱帮人家干农活去了。
“你有没有脑子啊?”傅桓没好气说道,这郑鸢,好歹也算是跟他有着些许血缘关系,大家一起念的书,他怎么就这么好骗。
怕是哪天被人家卖了都还帮人家数钱呢。
“小郁郁才不是那种人。”郑鸢不喜傅桓这么说人。
傅桓见说不动郑鸢,换了个话题,拿出便面。
“对了,这个你可还有印象?”
郑鸢接过便面:“这便面怎会在你手上?”
“那他本该在谁手上?”傅桓反问道。
“我不同你说过么,跟小郁郁换了折扇。”郑鸢翻来翻去看了看,恍然大悟说道:“你不会是以为他偷我东西,所以见到后抢来的吧。误会啊,都是误会。”
“我是那种人么?”傅桓皱了皱眉。
“应该……不是吧。”郑鸢见傅桓神色不对,讪讪说道:“咱桓郎君应当做不出这种事儿。”
“我在质库赎回来的。”傅桓说道。
“小郁郁缺钱了?他没同我提过啊。不过也可能是他不小心弄丢了也可能呢。”郑鸢思来想去,想不到第三种可能。
“你要不约他出来问问,约好了告诉我时间地点。”傅桓说道。
“我最近手头紧,我可租不起画舫了。”郑鸢努努嘴说道。
“我给你钱,你请他去杏花楼。”傅桓直接说道。
“留宿么?”郑鸢睁大了眼睛兴奋说道。
“留留留!”傅桓不耐烦说道。
郑鸢有些摸不清头脑,将手覆在傅桓额上:“兄弟,你是不是伤到头了,你不是最不喜见到他了。”
“这便面据说是那日救我之人,给那俩兄弟抵药钱的。”傅桓又说道。
“你是说……是小郁郁救的你?可他为何要隐瞒?他那小体格子,你们那么多人都没干过那几只老虎,他怎么做到的?”郑鸢不理解。
“所以说请他出来,问问他,若是他救的我,怎么也得当面致谢才是。”傅桓正儿八经的说道。
郑鸢终究磨不过傅桓,点点头答应了。
请客去杏花楼,司马郁从来不会拒绝。
毕竟是真好吃,服务又好。
古代的娱乐实在是太少了。
想听音乐,要么自己弹,要么别人弹,又不能一键连播的。
他每次去,也不舍得老在那自己花钱吃饭的。
今天的秘制香肉格外鲜甜,司马郁大快朵颐着,吃的甚是开心。
这入秋了,吃点温补的,甚是暖心。
阿水和惊蛰则跪坐在不远处,看着司马郁。
郑鸢有意无意的便提起了便面的事儿。
“怎的今日没见你带我送你的便面?是不喜欢了么,我再给你个新的。”
“不用不用,那便面不见许久了,许是我两处来回跑,不知道落哪里了。”司马郁含混说着,喝了一口鲜榨果汁。
居然罕见的有海螺片,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的。
司马郁虽然之前吃到吐,但是现在看见这片的薄如蝉翼的海螺肉,还是忍不住食指大动,又塞了满满一口。
“听闻前段时间你庄子那山头有老虎吃人。”郑鸢突然问道。
“嗯,听说了,死了不少人呢,吓的我天天晚上抱着狗睡的。”司马郁嘴里裹着肉说道,手里抓着一只大闸蟹,正耐心的掰着蟹脚。
“那你还在那住着。”郑鸢随口说道。
“不住那住哪里呢,在城里随便逛个铺子,都能碰到你那个倒霉表兄。”司马郁喃喃说道:“我都服了,没见过那么自大的人,好像全世界都得围着他转一样。”
“小郁郁!”郑鸢刚想打断司马郁,就听身后的屏风“嘭”的一声倒地了。
阿水第一时间护在了司马郁身前,司马郁也是吓了一跳。房间内的歌姬舞姬顿时吓得出了房间去。
“没想到司马家人如此没有教养,在背后议论别人。”傅桓从倒下的屏风后面走了过来,恨得牙痒痒。
“是啊,我就是没教养,我两岁便没了父母。”司马郁倒也不惧,愤愤说道:“倒不似某人,看着有教养,背地里做着偷鸡摸狗的勾当。”
司马郁现在看这个人就烦,倒胃口的很。
“你说谁偷鸡摸狗?”傅桓质问道。
“谁偷偷摸摸不敢示人谁自己心里明白。”司马郁不甘示弱瞪着他。
“好啦,你们有话好好说,不要吵嘛。”郑鸢有点后悔今日做这个局了。
他早该知道,他俩就不应该出现在同一个地方。
“你除了成日里偷鸡摸狗,坑蒙拐骗欺负我表弟,你还会作甚?”傅桓骂道。
“我偷鸡摸狗?我何时欺负过郑鸢?”司马郁昂头问道。
“司马公乘真是巧舌如簧黑白颠倒,你诓他的东西,用一般的绸扇换他绢帛的便面。你可知那便面价值几何么?还诓他下地干活,给他下毒,让他在你那病了许久未能归家,让他父母白白担忧。以次充好,假冒画师绯云子的名号,卖你的赝品,让他这个傻子高价买你的赝品……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件不是你做的?”傅桓一条条,一件件的数落着,指着司马郁的鼻子质问道,言辞犀利,不留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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