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将至,江城的天色阴沉得像块发霉的抹布。
圣玛利亚医院的玻璃幕墙上水痕蜿蜒,而比天气更阴暗的,是医院内部像病毒一样扩散的流言。
宋子轩虽然跪了,但这反而激起了某种阴暗的狂欢。
护士站、食堂、甚至是男厕所的隔间里,八卦正在发酵。
“听说了吗?那个公玉谨年根本不是什么大人物,就是个顶级外围,专门伺候富婆的。”
“怪不得!连华医生这种万年冰山都化了。啧啧,这种人的床上功夫,估计是列入非物质文化遗产级别的。”
“我看是男狐狸精吧?昨天那个粉色卫衣的小萝莉也挂在他身上,这算什么?母女通吃?还是姐妹盖饭?玩得挺花啊。”
流言最恶毒的地方,就是能把任何高尚的理由,瞬间拖进下三路的泥潭里。
……
特需楼顶层,大会议室。
气压低得让人窒息。
这是一场针对凌霜妍手臂修复手术的终极“审判”。
长桌尽头坐着三尊“大佛”
神经外科那几位头发花白的主任医师。
为首的冯德海,手里盘着两颗油光锃亮的狮子头核桃,“咔咔”作响。
他眼皮耷拉着,像是随时会睡着,但偶尔扫视全场的目光,却像秃鹫盯着腐肉,透着股精明的算计。
华青黛坐在左侧首位。
白大褂扣得一丝不苟,领口微敞,隐约露出里面那件墨绿色的真丝旗袍,禁欲中透着一股子要命的风情。
她手里转着一根钢笔,面无表情,面前的病历夹堆得像座小山。
而在她身后的家属椅上,公玉谨年正遭遇着甜蜜的“折磨”。
慕容晚儿像个还没断奶的树袋熊,恨不得长在他身上。
这丫头今天穿了件oversize的粉色卫衣,下身是极短的百褶裙,两条裹着白丝的小腿就在公玉谨年的大腿边晃荡,晃得人心神荡漾。
“哥哥,这会议室好闷哦。”
慕容晚儿嘟着嘴,脑袋在他颈窝里拱来拱去,像只撒娇的小猪,
“这几个老头身上有股老人味,像烂木头,难闻死了。我要吸吸你净化一下肺部。”
说着,她旁若无人地把脸埋进公玉谨年的胸口,深深吸了一口气,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啊……活过来了。”
两只不老实的小手顺着他的衬衫下摆就要往里钻,指尖隔着布料在他腹肌上画着圈圈。
公玉谨年无奈地按住那只作乱的手,在q弹的屁股上轻拍了一下,压低声音:
“老实点。”
“唔……就不!”
慕容晚儿反而变本加厉,整个人软绵绵地瘫在他怀里,胸前那团惊人的柔软毫不避讳地压在他手臂上,挤压出令人血脉喷张的形状。
“哥哥身上好香,想咬一口……”
这一幕,看得对面的几个老专家直皱眉,保温杯里的枸杞水都喝不下去了。
“咳咳!”
冯德海重重地咳嗽了两声,手里的核桃盘得更响了,
“华医生,这里是严肃的学术研讨会,不是夜总会包厢。有些人要是管不住下半身,还是滚出去比较好。”
指桑骂槐,火力全开。
华青黛转笔的手一顿。
钢笔在指尖挽了个漂亮的剑花,稳稳停住。
她抬眼,隔着镜片冷冷地扫了冯德海一眼:
“冯主任,有话直说,不用阴阳怪气。”
“好,那我就直说了。”
冯德海把手里的x光片往桌上一扔,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这个手术方案,我不同意。”
他指着凌霜妍的片子,语气傲慢得像是在教训实习生:
“这种程度的神经损伤,哪怕是去梅奥诊所,也是建议保守治疗。”
“你倒好,要进行全神经重接?还要动用那些还在实验阶段的微创技术?”
“华青黛,我知道你想出名,但别拿病人的命来给你刷履历!”
“就是。”
旁边一个地中海医生立马附和,
“年轻人就是浮躁。以为家里有点背景就能胡来?医学是讲经验的!你才拿几年手术刀?”
“而且……”
冯德海话锋一转,那根枯树枝一样的手指突然指向了公玉谨年。
“这个手术最大的风险,就是外部干扰!”
“华医生,自从这个小白脸出现后,你的状态就很不对劲。昨晚有人看见你们在诊室里……哼,简直是有辱斯文!”
“圣玛利亚是治病救人的地方,不是给你们玩情趣play的游乐场!为了保证手术成功率,我建议——”
冯德海猛地一拍桌子,声色俱厉:
“把这个闲杂人等赶出去!并且,这次手术由我主刀,你做一助!”
图穷匕见。
这帮老家伙是想摘桃子。
要是手术成功了,是冯主任宝刀未老;
要是失败了,就是华青黛年轻冒进,还要背上“生活作风问题”的黑锅。
算盘打得我在江城大学都听见了。
公玉谨年微微挑眉,还没来得及说话,怀里的慕容晚儿先炸了。
“喂!老帮菜你说谁是闲杂人等?”
晚儿从公玉谨年怀里探出头,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野猫,奶凶奶凶的:
“这医院都被我姐……唔!”
公玉谨年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现在还不是暴露慕容家这张王炸的时候。
“冯主任。”
公玉谨年推了推眼镜,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讨论晚饭吃什么:
“你想主刀?你知道凌小姐的手要是废了,赔偿金是多少吗?把你卖了切碎论斤称,都不够赔个零头。”
“你!你个吃软饭的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
冯德海气得胡子乱颤,指着门口咆哮:
“保安!保安呢!把这个男公关给我轰出去!立刻!马上!”
空气里充满了火药味,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
“砰!!!”
一声巨响,震得桌上的矿泉水瓶都跳了起来。
华青黛站了起来。
她手里的那个厚重的金属病历夹,被狠狠地摔在了红木会议桌上,直接砸出了一个坑。
全场死寂。
冯德海的咆哮声卡在喉咙里,像只被掐住脖子的老公鸭,脸憋成了猪肝色。
华青黛双手撑着桌面,身体前倾,那双平日里波澜不惊的琥珀色眸子,此刻却像是刚从液氮里捞出来的手术刀,寒气逼人。
因为动作剧烈,几缕发丝垂在脸侧,不仅不显狼狈,反而增添了几分危险的美感。
“说够了吗?”
她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是裹着冰渣子,直往人骨髓里钻。
“冯德海,现年62岁,圣玛利亚神外主任。”
华青黛盯着那个老头,语速极快,如同机关枪扫射:
“去年十月,你在给3床病人做腰椎穿刺时,手抖导致脑脊液渗漏,差点造成病人高位截瘫,最后是宋院长帮你压下去的。”
冯德海脸色瞬间惨白,手里的核桃差点掉了:
“你……你胡说什么!我有医疗记录……”
“今年三月。”华青黛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你误诊了一例早期脑胶质瘤,当成偏头痛治了三个月,导致病人错过最佳手术期。赔偿金是一百二十万,走的医院公账。”
“还有你,李医生。”
华青黛转头看向那个地中海,眼神轻蔑:
“上个月你的核心期刊论文,数据造假率高达40%,是把你那个实习生推出去顶的雷吧?”
“还要我继续念吗?各位‘德高望重’的前辈?”
华青黛嘴角勾起一抹极尽嘲讽的冷笑,目光如刀,将在座的所有人都凌迟了一遍。
会议室里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那几个刚才还趾高气扬的老专家,此刻一个个缩着脖子,冷汗直流。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平时只知道钻研技术的“书呆子”,手里竟然攥着他们所有的黑料!
这就是降维打击。
“至于他。”
华青黛突然转身,指着身后的公玉谨年。
那一瞬间,她身上的杀气收敛了些许,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偏执的、护食般的占有欲。
“听好了,我只说一次。”
她环视全场,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他不是闲杂人等。他是我的灵感缪斯,是我的多巴胺泵,是我这把手术刀能不能拿稳的关键变量!”
“根据我的临床观察,我的手术方案需要极高的精神专注度。”
“而只有他在场,我的各项生理指标,心率、血压、皮质醇水平,才能维持在最完美的动态平衡。”
这简直就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什么科学道理?
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当众表白!
是把“老娘离不开这个男人”这句话,用医学术语包装了一下,直接砸在所有人脸上!
慕容晚儿在公玉谨年怀里瞪大了眼睛,嘴巴张成了o型,心里直呼:
姐姐牛逼!
这借口找得,太硬核了!绝绝子!
“所以。”
华青黛深吸一口气,眼神凌厉得像是要杀人:
“谁再敢对他不敬,就是质疑我的专业,就是在砸我的场子。”
“不想干的,现在就滚。想留下的,就把嘴闭上,听我安排。”
霸气侧漏。
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被洁癖困扰的医生,而是这间会议室里唯一的、绝对的女王。
冯德海张了张嘴,最后灰溜溜地低下了头,连手里的核桃都不敢盘了。
公玉谨年坐在椅子上,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那个纤细却挺拔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被女人保护的感觉……
似乎也不赖?
这就是吃软饭的快乐吗?
他微微前倾,借着长桌布的遮挡,悄悄伸出手,勾住了华青黛垂在身侧的小指。
粗粝的指腹轻轻在她掌心挠了一下。
一下,又一下。
像是在调情,又像是在奖励。
华青黛那原本气场两米八的身体猛地一颤,就像是被戳破了气球,刚才那种不可一世的霸气瞬间泄了一半。
一股酥麻感顺着指尖直冲头皮,她的耳朵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哪怕是在冷白的灯光下也艳得滴血。
这混蛋……
在这种场合,这么多人看着,他竟然敢……
她想甩开,但手指却不听使唤,反而被他勾得更紧。那种温热的触感,就像是毒药,让她腿有些发软,差点没站稳。
她强撑着最后一点理智,板着脸做完了最后的总结陈词,然后宣布散会。
“那个……公玉先生,你跟我来一下。术前准备需要家属签字。”
借口烂得令人发指。
说完,她抓起公玉谨年的手腕,像逃命一样把他拖出了会议室。
……
“砰!”
楼梯间的防火门被重重关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喧嚣。
还没等公玉谨年反应过来,一股大力袭来,他被华青黛猛地推到了墙上。
壁咚。
这里光线昏暗,只有安全出口的绿色指示灯发着幽幽的光。
空气里弥漫着陈旧的灰尘味,混合着两人身上交织的冷杉与消毒水气息,产生了一种奇异的化学反应。
华青黛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把他困在狭小的角落里。
她胸口剧烈起伏着,因为刚才的跑动,那件旗袍的开叉处更加凌乱,露出大片晃眼的腿部线条,紧紧贴着公玉谨年的西裤。
“你刚才……在干什么?”
她凶巴巴地质问,试图找回刚才在会议室里的场子。
但那双水润的眸子和通红的脸颊,完全出卖了她此刻的慌乱。
“哪有在桌子底下……勾引医生的?要是被他们看见……”
公玉谨年靠在墙上,双手插兜,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
这女人,明明羞得要死,还要装出一副攻气十足的样子,简直可爱得犯规。
“勾引?”
他低笑一声,嗓音在狭窄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磁性,带着一点点回音,像是羽毛刮过耳膜。
“华医生,这叫正常的家属互动。”
他微微低头,鼻尖几乎蹭到了她的鼻尖:
“而且,如果我不这么做,怎么验证你刚才说的那个理论?”
“什……什么理论?”
华青黛感觉大脑开始缺氧,他的气息太近了,那种冷杉味铺天盖地地压过来,让她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就是那个……”
公玉谨年凑到她耳边,热气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垂上:
“我在场,你的生理指标就能达到巅峰状态的理论。”
他的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来,轻轻扶住了她的后腰。
隔着薄薄的丝绸,那掌心的热度烫得她一激灵。
“现在,你的心跳是多少?”
他的声音低沉得像是在蛊惑。
华青黛感觉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咚咚咚。
剧烈得像是要撞碎胸腔。
“我……我有洁癖!你别靠这么近!”
她色厉内荏地低喊,身体却诚实地往前送了一寸,两人的身体几乎完全贴合在一起。
她能感受到他胸膛的硬度,能感受到他腰腹肌肉的紧绷。
甚至……因为太紧,某种不可言说的变化也清晰地传了过来。
“洁癖?”
公玉谨年看着她湿润的嘴唇,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那为什么……你的身体在发烫?”
他低下头,嘴唇离她的唇只有几毫米的距离。
呼吸交缠,暧昧到了极点。
只要再往前一点点,就能品尝到那抹殷红。
华青黛闭上了眼睛,睫毛颤抖着,微微扬起了下巴。
这是一种无声的邀请。
也是一种彻底的臣服。
去他妈的洁癖。
她现在只想……
“嗡——嗡——”
一阵极度不合时宜的震动声,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了下来。
公玉谨年口袋里的手机疯狂震动。
旖旎的气氛瞬间碎了一地。
华青黛猛地睁开眼,像是从梦中惊醒,一把推开公玉谨年,转身背对着他,双手捂着滚烫的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公玉谨年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那股躁动的火气,有些烦躁地掏出手机。
是凌霜妍。
这个技术宅,最好是有天大的事,否则他要把她的键盘扣烂。
“说。”他接通电话,语气有点冲。
“指令执行受阻。”
凌霜妍那毫无起伏的机械音从听筒里传出,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手术室的微控系统……被人植入了一段逻辑锁。不是病毒,是底层代码层面的冲突。”
“只要手术刀一旦接触到核心神经,系统就会强制断电。”
公玉谨年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刚才的暧昧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令人胆寒的杀意。
看来,有些人不仅想摘桃子,还想要命。
“能解吗?”
“能。但我只有左手,速度不够。”
凌霜妍顿了顿,
“而且……我需要物理接入。”
公玉谨年挂断电话,看着还在面壁思过的华青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华医生。”
“今晚的手术,看来我们要玩点刺激的了。”
喜欢被校花羞辱,千亿女总裁拉我领证请大家收藏:(m.bokandushu.com)被校花羞辱,千亿女总裁拉我领证博看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