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典现场没有奢华布置,却处处是温情:老员工回忆当年作坊的艰辛,老农户讲述助农计划带来的改变,受助学子分享成长历程。沈清辞坐着轮椅,握着顾景琛的手致辞:“百年沈记,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家人的陪伴,是大家的信任。愿我们永远守着匠心,带着善意,再走下一个百年。”台下掌声雷动,不少人热泪盈眶。
沈记百年庆典的现场,没有鎏金的装饰,没有繁复的布景,老宅院里的青石板路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屋檐下挂着几串晒干的红辣椒和蒜头,墙角摆着一排排陶制酱缸,缸沿上还沾着细碎的酱料,处处透着质朴的烟火气。宾客们或站或坐,围着老匠人听故事,凑在手艺展演区看晒酱,孩子们追着跑着,手里拿着刚腌好的小咸菜,整个院落里没有一丝奢华,却处处涌动着温情。
老员工张叔搬了张小马扎坐在酱缸旁,手里摩挲着一个磨得发亮的木勺,围在他身边的都是作坊里的年轻人,还有些远道而来的宾客。“我刚进沈家作坊的时候,才十六岁,那会儿作坊就三间土房,酱缸都摆在院里,天一冷,手伸出来冻得通红,切菜切得指头都裂口子。”张叔的声音带着岁月的沙哑,却格外清晰,“沈老爷子,也就是清辞的祖父,每天第一个来,最后一个走,给我们烧热水洗手,晚上还给我们煮姜汤。有一回我发烧,老爷子背着我走了三里地去看大夫,还把自家的红糖给我熬粥喝。”
他抹了抹眼角,笑着继续说:“后来作坊慢慢做大,沈掌柜的父亲接手,还是守着老爷子的规矩——选菜要亲自去田里挑,酱料要亲手搅,哪怕后来添了机器,关键步骤也得手工来。有一年夏天,一批黄豆晒得不够干,老爷子二话不说,全倒了重做,说‘坏了规矩,就砸了沈记的招牌’。现在清辞接手,这规矩也没丢,你们尝尝今天的酱菜,是不是还跟几十年前一个味儿?”
人群里有人点头附和,城郊的老李家大爷挤到前面,接过话茬:“要说沈记的好,我们农户最清楚!十年前,村里收成不好,菜价跌得厉害,我们把菜拉到城里,半天都卖不出去。清辞知道了,不仅按原价收了我们所有的菜,还跟我们签了长期收购合同,说‘只要你们种得好,沈记就一直收’。后来她还搞了助农计划,给我们送种子、教技术,现在村里家家都种青菜,日子越过越红火,这都是沈记帮的忙啊!”
老李说着,从兜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一把晒干的青菜籽:“这是今年新收的菜籽,送给沈记,明年我们还种最好的菜,供沈记做最好的酱!”台下响起阵阵掌声,几个农户跟着站起来,纷纷说着沈记的好,有人说沈记帮着修了村里的路,有人说沈记给村里的孩子捐了书包,一件件小事,像一颗颗珍珠,串起了沈记与乡邻们的情谊。
受助学子小林也走上台,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相册,里面是她从小学到大学的照片,还有她和沈清辞的合影。“我小时候家里穷,连学费都交不起,更别说吃零食了。有一回路过沈记的铺子,看着玻璃柜里的酱菜流口水,清辞阿姨看见了,给我装了满满一罐,还说‘以后想吃了就来,阿姨管够’。后来她知道我的情况,一直资助我上学,从小学到大学,从来没断过。现在我也成了一名老师,在学校里开了酱菜兴趣小组,教孩子们做酱菜,也教他们要懂得感恩,把这份善意传下去。”
小林翻着相册,指着一张照片:“这是我大学毕业那天,清辞阿姨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她跟我说‘小林,你要记住,不管走多远,都别忘了从哪儿来,别忘了帮你的人’。这句话我一直记在心里,现在我也在资助班里的贫困学生,就像清辞阿姨帮我一样。”
台下不少人红了眼眶,有人悄悄擦着眼泪,掌声一波接着一波,比任何华丽的辞藻都动人。
这时,沈清辞被顾景琛推着轮椅,缓缓走到台前。她穿着一件素色的旗袍,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顾景琛站在她身后,轻轻扶着她的肩,目光里满是宠溺与支持。沈清辞接过话筒,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透过音响传到院子的每个角落:
“今天站在这里,我心里满是感激。沈记走过百年,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我的祖父、父亲,一代代人守着初心打下的根基;是家人的陪伴,景琛始终在我身边,陪我熬过最难的日子,跟我一起守着沈记;更是大家的信任——老匠人跟着沈记一辈子,农户们把最好的菜交给我们,受助的孩子们带着善意往前走,还有每一个爱吃沈记酱菜的人,是你们,让沈记走到了今天。”
她顿了顿,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湿润,继续说:“沈记做的是酱菜,守的是匠心。一颗青菜,要经过选、洗、晒、腌,十几道工序才能变成一坛好酱;做人也是一样,要经得起打磨,守得住本心。这百年里,我们有过难处,遇过坎坷,可只要想到大家的信任,想到手里的酱菜,就觉得什么都能扛过去。”
“今天,我们启封了八十年的老坛,也埋下了新的希望。我不求沈记能做到多大,只求我们永远守着匠心,选最好的料,做最真的酱;永远带着善意,帮该帮的人,暖该暖的心。愿我们能带着这份初心,带着大家的情谊,再走下一个百年,甚至更久。”
话音落下,台下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有人站起来欢呼,有人用力拍着手,还有人喊着“沈记加油!”“我们永远支持沈记!”。顾景琛俯身,轻轻在沈清辞耳边说:“你说得很好,我们一起走下一个百年。”沈清辞回头,对上他的目光,眼里满是笑意与坚定。
小宇和小念跑上台,一人抱着沈清辞的一只胳膊,小念举着刚画好的画,上面是一家人和老槐树,还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字:“沈记百年,初心不变”。小宇拿着话筒,大声说:“我和小念会跟着叔叔婶婶,把沈记的手艺传下去,把这份善意传下去,守着匠心,带着善意,走一个又一个百年!”
台下的掌声更热烈了,老匠人们红着眼眶点头,农户们举起手里的青菜籽欢呼,孩子们跟着喊“初心不变!”,声音在老宅院里回荡,久久不散。
庆典的午后,阳光透过老槐树的枝叶洒下来,落在每个人的脸上。宾客们自由活动,有的跟着老匠人学做酱菜,有的坐在院里听故事,有的带着孩子在酱缸旁写生。沈清辞坐在轮椅上,被顾景琛推着,慢慢走过每个角落,看着张叔教年轻人晒酱,看着老李跟孩子们讲种菜的知识,看着小林带着学生们做迷你酱缸,嘴角的笑意从未散去。
“你看,”沈清辞轻声说,“这就是我想要的百年庆典,没有排场,只有温情,大家聚在一起,像一家人一样。”
顾景琛握紧她的手,目光温柔:“这才是沈记真正的财富,不是酱缸,不是铺面,是这些人,这份情。”
傍晚时分,宾客们陆续告辞,每个人手里都提着沈记的酱菜礼盒,还有那瓶珍贵的八十年老酱菜。有人走之前特意走到沈清辞面前,握着她的手说:“沈掌柜,谢谢你,让我们看到了什么是真正的匠心,什么是真正的善意。”
小宇和小念帮着收拾现场,把宾客们落下的东西收好,把散落的椅子摆整齐。小念看着院里的老槐树,突然说:“哥哥,等我长大了,也要在这里办沈记的两百年庆典,到时候我们还要请今天的爷爷奶奶们,还有他们的孩子,一起吃酱菜,讲故事。”
小宇揉了揉她的头,笑着说:“好啊,那我们现在就要好好学习手艺,守好初心,等两百年的时候,让沈记还是这个味儿,还是这份情。”
夜色降临,老宅院里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老槐树的影子和酱缸里飘出的淡淡酱香。沈清辞和顾景琛坐在院里的藤椅上,看着天上的星星,手里捧着一杯热茶。“今天真好,”沈清辞说,“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顾景琛点点头,看向远处的作坊,灯火还亮着,张叔还在检查酱缸的封口。“是啊,真好。往后的日子,我们就这样守着,守着沈记,守着彼此,守着这份初心和情谊,一步一步走下去。”
老槐树下,埋着八十年的老坛,也埋着新的希望。沈记的百年故事落幕了,但新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带着匠心,带着善意,带着所有人的信任与陪伴,沈记会继续走下去,走过一个又一个百年,让酱菜的醇香,在时光里永远流淌,让初心与善意,在岁月里永远传承。
夜色渐浓,老宅院里的灯笼依旧亮着,暖黄的光晕落在青石板上,映出酱缸的轮廓和老槐树的枝影。沈清辞靠在藤椅上,顾景琛给她披上薄毯,两人静静听着院里偶尔传来的虫鸣,还有远处作坊里隐约的响动——张叔还在仔细检查每一口新封的酱缸,生怕有半点疏漏。
“还记得刚接手作坊的时候吗?”沈清辞忽然开口,声音轻缓,“那年暴雨冲了库房,大半缸的酱菜都坏了,我蹲在泥水里哭,你撑着伞站在我身边,说‘没事,咱们从头再来,只要人在,匠心在,沈记就倒不了’。”
顾景琛握住她的手,指尖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怎么会忘?那天你哭着说对不起祖父和父亲,我说你没错,守规矩的人总会遇到难处,但难不住心诚的人。后来咱们连夜清理库房,重新腌菜,老主顾们听说了,不仅没催货,还主动来帮忙,那会儿我就知道,沈记不是一个人的,是大家的。”
两人聊着过往,从创业时的艰辛,到助农计划的起步,再到资助学子的点点滴滴,每一件事都像刻在心底的印记,清晰而温暖。小宇和小念端着两碗甜汤走过来,轻轻放在石桌上:“叔婶,喝点甜汤暖暖身子,今天累坏了。”
小念挨着沈清辞坐下,仰头看着老槐树:“婶,你说老槐树会不会记得咱们今天的庆典呀?它都站在这儿上百年了,肯定见过太爷爷挑着担子出门,见过爷爷守着作坊熬酱,也见过咱们今天这么热闹。”
沈清辞笑了,伸手摸了摸小念的头:“会的,它都记得。它看着沈家一步步走过来,看着咱们守着初心,也看着大家陪着咱们,它是沈记的老伙计,也是咱们的见证者。”
小宇蹲在酱缸旁,轻轻敲了敲缸壁:“等这些新缸开封的时候,我也要像今天这样,把张叔、李爷爷、小林姐他们都请来,再讲讲今天的故事,让他们尝尝咱们这代人酿的味道。”
顾景琛点点头:“好啊,到时候让你的孩子,小念的孩子,也跟着一起,让他们知道,沈记的传承,不光是手艺,更是对——对食材的诚心,对人的善心,对岁月的耐心。”
夜深了,张叔从作坊里出来,手里拿着账本,脸上带着倦意却透着满足:“掌柜的,都检查好了,新缸都封严实了,埋在老槐树东边,跟八十年的老坛挨着,往后它们就能一起守着这片地了。”
沈清辞起身道谢,张叔摆摆手:“谢啥?我这辈子大半辈子都耗在沈记了,这儿就是我的家。当年我爹跟我说,跟着沈家干,学手艺更学做人,我记了一辈子,也会教给作坊里的年轻人。”
张叔走后,院里彻底安静下来。顾景琛推着沈清辞的轮椅,慢慢走到老槐树下,看着埋着酱缸的地方,泥土上还留着铁锹划过的痕迹。“再过十年,这些缸里的酱菜就该开封了,到时候小宇和小念该挑大梁了,咱们就坐在这儿,看着他们忙活,像今天这样。”
沈清辞望着夜空,星星亮得耀眼:“是啊,一代传一代,手艺传下去,初心也传下去。沈记不用做大做强,只要能守着这份味道,这份情,就够了。”
转天清晨,老宅院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忙碌。小宇带着作坊的年轻人去田里收菜,严格按着老规矩挑拣——菜叶有虫眼的不要,根茎不壮的不要,只留最饱满鲜嫩的;小念领着“儿童传承队”的小伙伴们,在院里摆开小案板,学着切菜、拌料,小胖切得歪歪扭扭,妞妞在一旁笑着纠正,稚嫩的声音里满是认真。
沈清辞坐在窗前,看着院里的景象,顾景琛端来一杯刚沏好的茶,放在她手边:“你看,日子就是这样,热热闹闹,踏踏实实,比什么都好。”
“嗯,”沈清辞抿了口茶,目光落在远处的田埂上,老李家的大爷正带着农户们浇水,晨光洒在绿油油的青菜上,泛着生机,“这就是最好的日子里——有家人在侧,有伙伴同行,有匠心可守,有善意可传。”
过了几日,小林带着她的学生们又来了,这次他们不仅带来了自己做的酱菜标本,还带来了一封封感谢信——是她资助的孩子们写的,有的画了画,有的歪歪扭扭写着“谢谢小林老师,谢谢沈奶奶,我以后也要做善良的人”。沈清辞把这些信仔细收好,放在书房的木匣里,跟祖父留下的账本、父亲的手稿放在一起,她说:“这些都是沈记最珍贵的财富,比任何酱缸都值钱。”
作坊里的年轻人渐渐挑起了担子,张叔手把手教他们晒酱的火候、腌菜的分寸,还常说:“做酱菜就像做人,急不得,躁不得,得慢慢熬,慢慢沉淀,才能出好味道。”年轻人都记在心里,跟着老匠人踏踏实实学,作坊里的烟火气一天比一天浓。
城郊的助农基地也越来越红火,沈记不仅收购青菜,还帮着农户们开拓销路,把腌制好的酱菜分装成小包装,让农户们也能摆摊售卖。老李逢人就说:“沈家不是赚咱们的钱,是带着咱们一起过日子,这样的好人家,打着灯笼都难找。”
日子一天天过,春去秋来,老槐树下的新缸渐渐被泥土覆盖,只有树下的石碑刻着“百年沈记,初心如故”,默默见证着时光流转。小宇成了作坊的主事人,依旧按着老规矩办事,选菜亲自去田里,关键工序必亲手做;小念考上了农业大学,学的是果蔬种植与加工,她说要把新的技术带回来,让沈记的酱菜既守老味,又焕新颜。
又是一个重阳,沈记迎来了百年后的第一个重要日子——十年前埋下的新缸,到了开封之时。老宅院里又热闹起来,张叔已经满头白发,却依旧精神矍铄,老李拄着拐杖赶来,小林带着她的学生和资助的孩子们,当年的小字辈如今也长成了能独当一面的大人。
小宇和小念并肩走到老槐树下,带着年轻人小心翼翼地挖开泥土,露出封存十年的酱缸。红绸布揭开的瞬间,浓郁的酱香再次弥漫开来,比当年的八十年老坛更多了几分清新的果蔬香气——那是小念学成归来后,在老方子的基础上加入的新巧思,却依旧保留着沈记独有的醇厚。
小念舀起一勺酱菜,先递给沈清辞和顾景琛,两人尝过后,相视一笑:“是沈记的味道,又多了几分新意,好,真好。”
张叔尝罢,眼眶微红:“这味道,是老底子,也是新希望,沈记的根没断,还发了新芽!”
小林的学生们捧着小瓷瓶,接过分装的酱菜,叽叽喳喳地说:“我们要把这个味道带回学校,讲给更多人听,讲沈记的百年匠心,讲一代又一代的坚守!”
沈清辞坐在轮椅上,看着眼前的景象,看着小宇和小念从容地招呼宾客,看着孩子们围着酱缸好奇地提问,看着老朋友们笑着回忆过往,忽然觉得,所谓百年传承,从来不是一个人的坚守,而是一群人的同行——是匠人守着手艺,是农户守着信任,是晚辈守着初心,是所有人守着那份藏在酱菜里的、滚烫的善意。
夕阳落在老槐树上,将所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顾景琛握住沈清辞的手,轻声说:“你看,下一个百年,已经开始了。”
沈清辞笑着点头,望向远处的田野和作坊,目光里满是温柔与笃定。老槐树下的酱缸还会继续埋下,新的故事还会继续书写,而沈记的味道,会带着初心与善意,在时光里慢慢发酵,香飘一代又一代人的岁月,温暖一个又一个平凡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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