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宸带着满腔怨毒和冰冷的警告离开了寒石村,但他留下的阴影却如同乌云般笼罩在苏家上空,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那种“小儿抱金于市”的危机感,让苏家原本就紧绷的弦,几乎到了极限。
然而,在这片令人窒息的压抑中,有一个身影却如同定海神针,以他独有的沉默和行动,给予着苏家最坚实的力量——那就是阿木。
苏玉宸走的当天晚上,阿木便提着他那张从不离身的硬弓,背着一壶羽箭,出现在了苏明远的面前。月光下,他高大的身影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那双眼睛,亮得惊人。
“苏二叔,”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简洁,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从今晚起,我守夜。”
苏明远看着他,心中百感交集,有感激,也有不忍:“阿木,这太辛苦你了,你还有打猎的营生……”
“不打紧。”阿木打断他,语气没有任何起伏,“猎物白天也能打。晚上,我守着。”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院内每一个角落,最后落在透出微弱灯光的堂屋窗户上,那里映照着苏晚晚隐约的身影,“有我在,谁也别想动苏家,动寒石村。”
这话说得平淡,却重若千钧。不是华丽的誓言,而是猎户最朴素的承诺——用他的弓,他的命,划下守护的界限。
从那一夜起,阿木便成了苏家乃至整个寒石村外围最警觉的影子。他不再仅仅是暗中留意,而是真正担起了护卫首领的职责。
他带着苏青松和栓柱,不仅加固了苏家的院墙,还在院墙外围一些隐蔽的角落,利用树枝、藤蔓和削尖的竹签,设置了几个简易却有效的预警和阻碍机关。他教苏青松如何通过风声、虫鸣判断远处的动静,教栓柱如何利用地势隐藏自己,观察来敌。
白天,他依旧进山,但范围更广,时间更长,回来时除了猎物,往往还带着对周围山林更细致的观察——“北边山坳里有陌生的马蹄印,不是村里的。”“西边林子有被砍断的新鲜树枝,像是有人开辟了视野。”
每一个信息,他都及时告知苏明远,让苏家对潜在的威胁能有提前的预判。
夜晚,他便如同不知疲倦的守夜人。有时蹲守在院墙外最高的那棵老槐树上,视野开阔,能俯瞰大半个村落和通往外界的小路;有时隐匿在柴火垛或者作坊的阴影里,与环境融为一体。他的耳朵能分辨出夜枭啼叫中的细微差异,他的眼睛能在最浓的夜色里捕捉到不寻常的移动。
苏晚晚常常在深夜起身喝水时,透过窗缝,能看到那个沉默如磐石的身影,或在院中无声巡视,或凝立在某个制高点,仿佛一尊永远不会倒下的守护神。每当这时,她心中那份因未知威胁而产生的忐忑,便会奇异地平复下去。她知道,有他在,这个家就是安全的。
这日,苏晚晚和李慧心去后山采集一种只有深山里才有的特殊草药。阿木得知后,没有多言,只是默默跟在了她们身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山路崎岖,林深叶茂。苏晚晚专注地寻找着草药,李慧心在一旁帮忙。阿木则警惕地注意着四周,他的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目光如同最精准的扫描,掠过每一片可能藏匿危险的树丛和岩石。
就在苏晚晚发现一株需要的草药,弯腰准备采摘时,旁边灌木丛忽然传来一阵窸窣响动!李慧心吓得低呼一声。
几乎在声音响起的同一瞬间,阿木身影如电,一个箭步已挡在了苏晚晚身前,弓已半开,箭簇在林间斑驳的光线下泛着冷光,对准了那处晃动的灌木。
然而,从灌木后钻出来的,只是一只受惊窜出的野兔。
虚惊一场。李慧心抚着胸口长舒一口气。
阿木缓缓放下弓,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他回头看了苏晚晚一眼,确认她无恙,眼神里掠过一丝极快的、难以捕捉的关切,随即又恢复了平时的沉静。
“没事了。”他低声道,声音在寂静的山林里显得格外清晰。
苏晚晚看着他那宽阔而可靠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没有说什么感谢的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继续低头采药。有些守护,无需言语,早已在心照不宣的默契中,深深扎根。
阿木的守护,不仅仅是弓与箭的戒备,更是一种无声的宣告和凝聚的力量。他的存在,让苏明远可以更冷静地筹划未来,让李慧心和赵氏能够安心操持家务,让苏青松这些年轻人在恐惧中找到了勇气和榜样,更让苏晚晚在风雨欲来的不安中,触摸到了最坚实的依靠。
他守护的,不只是苏家的院落和产业,更是寒石村这片他们亲手建立起来的、充满希望的家园,以及……那个在他沉默心湖中,投下了清晰倒影的少女。无论来自京城的压力有多大,无论前路有多少明枪暗箭,他的弓,他的信念,都将坚定不移地,守护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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