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不好意思啊兄弟。”
张肆像是才反应过来,咧嘴打着哈哈,语气却没什么歉意。
“手滑了,劲儿没收住。”
说着,他又是随手一拉一推。
“咔嚓!”
又是一声,那人的胳膊被他给接了回去。
断手的剧痛令他瘫软在地,抽搐在地上冷汗直流,看张肆的眼神如同见了鬼。
狠辣的行径瞬间镇住了全场,所有人都僵在原地,不敢再动分毫。
张肆拍拍手,像是刚干完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走到江黎身边,咧嘴一笑:
“嫂子,这种粗活让我来,我帮你把他两条胳膊都卸了怎么样?然后让他给你摇花手。”
断着胳膊摇花手?晚上不会做噩梦吗?
江黎听了这话,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那倒大可不必……”
她也是被张肆的操作惊到了,一言不合就卸胳膊,怎么会有这么骚的操作……
“赵铭,你考虑得怎么样?”
江黎松开手,拿起湿巾擦了擦碰他的手指,有些嫌弃的扔到一边。
听到摇花手的赵铭,早就吓破了胆,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姑、姑奶奶,我错了!是我嘴贱!我胡说八道!姑奶奶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次吧!我以后再也不背后传您的闲话了……”
赵铭再也顾不上面子,连声求饶。
江黎看着跪在地上抖如筛糠的赵铭,以及那群噤若寒蝉的人,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她有些倨傲的睨着他们,红唇勾起一抹娇蛮又得意的弧度。
“你们给老子听好了,老子跟迟宴州,是领了证的合法夫妻!我们俩就算天天上床,那也是天经地义、受法律保护的!轮得到你们这群废物在背后嚼舌根?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这话说得又直白又嚣张,理直气壮的把那些污言秽语怼得干干净净。
然后她扬了扬下巴,像只打了胜仗的孔雀,准备优雅离场。
却在刚一转身,整个人都僵住了。
迟宴州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正慵懒地倚靠在朱红色的廊柱上,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
正午的阳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却遮不住他唇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好整以暇的看她,深邃的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玩味和……欣赏?
江黎的大脑“嗡”的一声,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爆红,连耳朵尖都烫得厉害。
他不好好吃饭,在这里干什么!
天呐!她刚才那些豪言壮语……
该不会,全被他听去了……
社死!简直是大型社死现场!
张肆见到迟宴州,忍不住嘿嘿一笑,非常识趣地脚底抹油。
“那啥,川哥,嫂子,你们聊,我先去把车开过来!”
说完,溜得比兔子还快。
现场只剩下江黎和迟宴州,以及“醉月轩”里一群努力降低存在感的背景板。
江黎僵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眼神飘忽,就是不敢再看迟宴州。
刚才的那股泼辣劲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被抓包的窘迫和心虚。
迟宴州低笑一声,在寂静的回廊里,显得格外磁性撩人。
他直起身,不紧不慢地朝江黎走来。
每一步,都像踩在她的心尖上。
他在她面前站定,伸手轻轻揉捏着她红透的耳垂。
“合法夫妻?天天上床?嗯?”
他重复着她刚才的话,尾音微微上扬,带着浓重的调侃。
“迟太太,原来你对我们的夫妻生活,有这么多……期待?”
江黎被他指尖的温度和话语里的深意烫得一个激灵,恼羞成怒地拍开他的手。
“谁期待了!我那是在跟他们讲道理!”
“哦,讲道理……”
迟宴州慢悠悠地重复,指尖被她拍开也不恼,反而顺势下滑,极为自然地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微微用力,便将人带向自己。
两人身体瞬间贴近,他温热的体温和清冽的乌木香笼罩下来,江黎的心跳骤然失序。
“讲道理需要说得这么……”
他刻意停顿,低头,薄唇几乎要碰到她敏感的耳廓。
“……绘声绘色?连频率都规划好了?”
“迟宴州!”
江黎气恼地拍打着他的胸膛,板着一张小脸瞪他,却“凶狠”得格外不明显。
“你别胡说八道!”
迟宴州看着她连脖子都染了粉色,索性也不继续逗她,扣在她腰上的指尖微动,开口带了几分妥协。
“好,不胡说八道。”
江黎听了这话,耳朵里感觉有些痒,借着他宽阔的胸膛,轻轻的蹭了蹭。
迟宴州欣然接纳她的小动作,抬眼看进“醉月轩”时,眼神却骤然转冷,仿佛凝聚了腊月的寒冰。
“江黎是我迟宴州的太太,如果再有不长眼的招惹到她,你们可以试试后果。”
“醉月轩”里的人不禁打了个寒颤,一个两个的连大气都不敢出。
江黎心头微动,悄悄抬眼,瞥了一眼迟宴州冷峻的侧脸。
这个男人,心思深沉难测,手段狠厉,但作为“盟友”,确实是个非常可靠且强大的选择。
她江黎的联姻对象,就该是这样,能镇得住场子,护得住她。
想到这里,她唇角不自觉地上扬,连带着看向迟宴州的眼神,也少了几分戒备,多了些飞扬的神采。
“你那边饭局结束了?”
迟宴州垂眸,把她明媚的笑容收进眼底,微微颔首。
“嗯。”
“那我们回家吧!”
“好。”
……
回别墅的路上,江黎看了张肆好几次,最终忍不住,扭头问迟宴州。
“你们打架……都是直接卸胳膊吗?这么简单粗暴……”
这话一出,张肆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但是却没说什么。
迟宴州没有回复,反而沉声问她。
“怕吗?”
“我不怕啊,那些人嘴贱活该,打他们一顿都算轻的了。”
“嗯,胆子大得很。”
迟宴州的目光落在她旗袍开衩的地方,那里有一小段崩开的线头,大概是刚刚动手的时候弄的。
“昭昭,学过防身术?”
“嗯,学了几年,防身用的。”
江黎随口应着,突然想到什么,重重的哼了一声。
“还不是打不过你……”
迟宴州不语,反倒是张肆憋不住笑了。
“没事,嫂子,这不丢人,我和李山也打不过他,已经放弃了。”
“李山……”
江黎眨了眨眼,疑惑出声。
“你们两个的名字是认真的吗?本名就是这个?”
张肆听了这话,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货真价实,爹妈取的,只不过凑巧了,命运让我们相遇……”
“还是张三顺耳。”
“是张肆。”
“好的,张三。”
“……”
江黎故意逗他,张肆开着车,无奈苦笑。
迟宴州看着江黎闹,并没有制止,只是伸手搂了她的腰,轻轻带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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