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武将痴望她锁骨水珠。洛景修忽然扯过貂裘裹住她。
眼睛不想要了？转身时却听见她低语：世子醋了？可惜——这池水染过脂粉香。
他掐着她腰肢按着白玉柱。谁的脂粉？指尖抹过她颈间水痕。
凑近轻嗅。她仰头笑：柳姑娘昨日在此沐浴。池面飘着半片茉莉胭脂。
年轻武将红着脸低头。洛景修踹翻金盆。
全部换水！热水溅湿众臣衣袍。老御史捻须沉吟：世子妃人选……
本世子自有决断。他撕开她湿透纱衣。
露出背后凤凰胎记。看见了吗？对着满堂宾客冷笑。天定的世子妃。
突然有侍女惊呼：柳姑娘投缳了！乱步声中。
她踮脚咬他耳垂：不去看看你的解语花？被他抵在柱上：你希望我去？
铜镜映出交错身影。她划破他衣领：我要你记住……鲜血顺着指缝流淌。
这具身子。齿尖陷入他肩膀。只染过你的血。
侍卫捧着鸳鸯枕跪地：柳姑娘遗物。枕上绣着字。
她抢过扔进温泉：脏了。洛景修却低笑：绣错名字了。
扯开枕芯取出密信。北漠文书写着：离间计成。
她瞳孔骤缩：你早知道？他捻碎信纸：等你亲口告诉我。
窗外飘起雪絮。柳姑娘突然冲进门：假的！她胎记是假的！
举起胭脂盒：我用朱砂点的！满堂哗然。
她扯落半边衣衫：要不要验验？凤凰纹路在烛火下流转金光。
洛景修抚过胎记：三年了……突然咬破指尖。每次触碰它……
将血珠抹在她眉心：都在发烫。老御史突然跪拜：凤命天成！
众臣跟着山呼。柳姑娘疯癫大笑：你们都被骗了！
抽刀劈向烛台。火焰瞬间蹿起。她推开洛景修：小心！后背撞碎屏风。柳姑娘趁乱刺来金簪：去死吧！
金簪扎入她肩胛。洛景修拧断行凶者手腕。带下去！火势蔓延中。他撕开她染血衣襟：为什么挡？
她咳着血笑：你死了……抓过他手掌按在伤口。谁陪我解闷？剧痛让她蜷缩。他抱起她冲过火海。
传太医！踹开寝殿门。她揪住他衣领：池水……气息微弱地笑：其实没有脂粉味。昏迷前最后一句是：我骗你的……
雪夜急召三位御医。洛景修掐着院判脖子：治不好她……剑尖挑开药箱。全部陪葬！烛火映着他猩红眼眸。
她发着高热呓语：阿修……指尖在空中虚抓。他握住她冰凉的手。在这里。吻她颤抖的眼睫。永远在这里。
柳姑娘在牢房咬舌自尽。留下血书：凤命是诅咒。他揉碎血书冷笑：那我偏要逆天而行。
晨光透窗时她转醒。看见他倚在床边。衣袖沾满血污。柳姑娘……刚开口就被喂进汤药。死了。他擦掉她唇边药渍。你杀的。
她怔怔看着纱帐。他突然捏住她下巴：后悔？她摇头轻笑：池边那会儿……扯开他衣领咬在旧伤。更后悔没咬重点。
暗卫呈上验尸格录：柳姑娘体内有蛊。她猛然坐起：同心蛊？掀开他衣袖查找红痕。你最近可曾心悸？
他按住她挣扎的身子：三个月前就好了。从枕下取出蛊虫尸体：你长姐给的解药。她指尖颤抖：长姐没死？
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窗外传来钟声。八百里加急军报震响门扉：北漠攻城了！
她夺过军报翻阅：主帅是……墨字刺入眼帘：钟清月。染血指甲掐破纸张。我长姐还活着。
洛景修系紧战甲：去看清楚。为她披上猩红斗篷。看你长姐……佩剑斩断床柱。怎么带着北漠铁骑……
城楼狂风卷着雪花。她看见银甲女将弯弓搭箭。狼头箭矢直指她心口。姐姐……呢喃被号角吞没。
箭矢破空袭来。洛景修挥剑劈落。看清楚了？抓住她冰凉的手。城下女将掀开面甲。疤痕纵横的脸上。那双眼睛与她一模一样。
钟家军——女将举剑长啸。随我诛杀国贼！北漠王旗在她身后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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